天啸急令,莘夫子打扫战场,清理双方战斗之后,死亡人数。当他得知两千之众的魔兵,伤亡不足百人之时,脸上流露出一丝笑容。对于一个战略家来说,在战争中,一个兵卒的死亡,只不过是代表一个数字而已,自古以来就是这样。
“看得出来,我们的丛林女神,并不只是一个,只知道勇往无前的杀人机器,有些时候她也懂得,怎么样迂回,什么的迂回,怎么样避让的战略高手。“
“是啊!小王爷,她真的懂得避让那个战略高手,那个战略高手是谁呢,不会是您小王爷您吧!”
二人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两次有惊无险的胜利。两场胜利同气连枝,打击魔教的嚣张的同时,并且壮大了自己,不能不说双赢。天啸通过自己的运筹帷幄,玩弄于魔教于股掌之间。正如奇书所说,没有血腥的战斗的胜利,才是完美的胜利。
离此次出兵的目标,又更近了一步,同时少年天啸,也面临着一个巨大的压力,两战过后的队伍,像滚雪球一样扩大,这考验着罘水的物资准备。准备两桌饭菜,来了五六桌客人,而且还不能撵走,这也严峻考验着,主人的应变能力。
“夫子,我们下一场战斗,必将更加的艰苦,是真正地在考验,我们的实力的时候了,必须胜利,否则我们先行,得到的这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是啊!我们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粮食就是一切,一旦断了粮,士兵们执枪不稳,口中无唾,要崩盘的,我们这次,要舍得出一些本钱了。”
“是的!该到投大赌的时候了,急调狙击营,参战的丛林军团五百人,与驻守幽灵山留下的所有士兵调防,养病千日用兵一时,实战是军队最好的锻炼机会。”
“小王爷,把唯一的那点本钱调来,您能舍得?”
“呵呵!夫子!到压本钱的时候,我们就得破釜沉舟,孤注一掷,势在必得魔教粮仓,以保全罘水百姓性命,民心比天大。”
狼巢、虎穴两处险要,已经紧紧地控制在,天啸的手中,说起来怎么都是件,鼓舞人心大快人心的事情。天啸和莘夫子,回忆起来,铁骨铮铮的战场厮杀场面,好像还在眼前隐隐浮现。
特别是飙婕在行军路上,偶得神剑飘逸长发,招来猛虎舍身相随,此乃都是老天所赐。
“夫子,人家是搂草打兔子,我们的丛林女神,却是无意之间得宝物,顺便搭上猛虎舍身相随,真是一箭双雕。”
“是啊!这都是天意,我们的丛林女神,现在真的是如虎添翼了。”
“如果没有这只猛虎,对于那场大火,丛林女神是不能应对的,丛林狼怕火天经地义。”
“是啊!如真那样,我们也不能,像今天这样舒舒服服说话了。”
闲言说完,话转正题,商谈对下一步的战斗部署,也是这场战斗的关键。活地图安岫,只能说出粮仓的大致情况,而且还是,多年前的所见所闻,至于现在变化如何,他一时也说不清楚。
不过想知道,粮仓所在之地的详情,这也不难做到。几千人的俘虏里,必然有人知道,那里确切的情况。莘夫子亲自找人,说来也巧,他在魔兵俘虏营中,碰到一个自己年轻时的熟人,也是曾经的对手,罘水籍人。由于年轻得罪权贵,为了活命只好委身与魔教。
这个人就是驻守,虎威粮仓的兵卒,这次前来虎穴营地,是负责押送粮草。而且还是一个小头目,对虎威山这座粮仓的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不过这次却是有来无回,稀里糊涂的做了俘虏。
莘夫子把他,带到天啸面前,此人一见少年天啸,顿时被他的一身英气所折服。江湖传言,江天啸是这样的,凶神恶煞般,那样的暴戾恣睢;有说他冷酷无情,残暴不仁的;也有说他,声色犬马,恣情纵欲的。
“严光!苍天有眼,你严谨光明的时候到来了,还不快快拜见,川谷小王爷!他承载了我们罘水的希望。”
真正看到天啸,那些传言自生自灭。曾经与莘夫子平身而坐,而今他是座上宾,自己却是阶下囚。真可谓是时事造人,他一阵唏嘘惭愧不已。所谓地位决定贵贱,人生在于选择,自己再不能过着,郁郁卑贱的生活了,必须有一个根本性的转变。
“川谷魔云遮日月,今朝忽见帝王光。人心所向苍天意,臣子前来拜太阳。”
严光拜过天啸,表示痛改前非。值此用人之际,天啸怎有不惜才之道理,一阵寒暄以礼相还。根据严光的介绍,天啸的脑海里,也慢慢勾勒出,虎威粮仓所居之处的大致轮廓。此地三面均为高山,地势险要,呈凹字形,进山只能仰攻,如若这样,敌人再暗处,我在明处,出动多少彪悍兵卒,都会有全军被歼灭的危险。
严光又把虎威粮仓,魔兵的具体位置部署,武器配置情况,包括隐藏的火力地点。包括驻守头目的姓名,脾气秉性,乃至据点之间的联络暗号,等等所知道的一切,都一一向天啸,做了介绍,可以说是非常的周详缜密。
看来万仞深山快意杀敌,只能是想象而已,实战很难组织实施。就是即使胜利,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或者是更多,这样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自己是不能做出决定的。与前两次战斗一样,天啸决定还是亲眼去看看,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莘夫子把严光送走,主仆二人再次坐在一起,听完严光对虎威粮仓的介绍。二人陷入一阵沉默中,罘水城接连不断传回,百姓断粮的消息,使二人焦急万分。虽然在战场上,得到了辉煌的成就,但这还不足以,解决百姓的饥饱。
“这个严光,可信程度是怎么样?”
“分手多年,他置身魔教,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现在究竟该怎么样,我一时也说不清楚。”
“年轻时他怎么样?”
“当年向往功名,有智谋,嫉恶如仇,也是个有血性的汉子。”
“既然是这样,有些事情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