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天啸与莘夫子,在阵前研究,探讨破敌之策,刚刚有些眉目之时。天啸的耳边,突然传来厮杀的声音,并且清楚地听出,是敌营内发生的声音,惨叫声不绝于耳。天啸和莘夫子,同时抬眼望去,只见敌营内烟尘滚滚。
天啸心里顿时一阵惊颤,全身的肌肉,不自觉地紧紧崩了起来。近水知鱼性,靠山知鸟音。与飙婕相处也有段时间,他当然知道,她的性格秉性,无辜的猎杀,也是她生活的一部分。
“不好,夫子你仔细听听,我们桀骜不驯的丛林女神,正在大开杀戒,她这是在杀戮我的兵卒啊!魔兵固然有罪,但有的人也罪不当诛啊!心疼死我了。”
“听起来,真的应该是她,否则还有谁能帮我们,或许她真遇到了什么难处,我们当务之急是去帮他,不应该是责备,可怜我手无缚鸡之力,对这样的事情,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再有什么样的难处,也不能打乱作战计划,这个飙婕!也跟随我多日,为什么不理解,我所需要的,并不是金钱、财宝、土地、资源,一场短暂的胜利,而是人!她怎么不懂我的心。夫子!快借我火龙驹一用,我要去阻止她。”
“是的,小王爷!但不是去阻止,或许此战的成功,就在眼前,小王爷你赶到那里,不能对她有太多的责怪,她是真正的狼王,毕竟她离开人类正常的生活,实在太久了。”
莘夫子自从认识天啸以来,第一次见他如此慌张,如此迫不及待。只要有人才有一切,没人可用。孤家寡人怎么能做事。是啊!站在眼前的少年,眼界之宽,胸怀之广,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他的眼界和胸怀,并不是眼前一城一地的一得一失,如若这样一个简单的冲锋杀戮,任何事都可以解决。
可是少年老成的天啸,却不是这样。他想的是自己付出最少,而要得到最大的利益。他眼前所视距之处,是整个川谷,乃至是整个全球,人类所能到达的地方。
罘水无兵源可征,小王爷是想借魔降魔。丛林女神对敌人,无情、残忍、偏执,她每一次战斗,必让对手铭记,不仅仅是因为她全身上下,充满着狼性,而是她嗜血成。这样长此以往,有朝一日必定会给天啸,惹下滔天大祸。
天啸再没有时间,与莘夫子多说些什么。飞身跃上火龙驹,翻壕涉水一路奔袭。天啸知道,自己若不及时赶到,杀红眼的狼王飙婕,还会把群狼调遣过来;如果不及时赶到,自身也会有丧命的危险。
魔教并不是纸扎之人,盘踞此地多年,必然有他存在的道理。想到营地里,正在发生的战斗,应该是怎样的一场杀戮,自己简直都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只要想下去,他的心就一阵钻心的痛,从脚底直达脑部神经。
天啸快马加鞭,犹如天神空降一般,在万军丛中行走。远远地就看见,身披珍珠霓裳的丛林女神,正与魔兵战在一起。另他惊奇的是,飙婕身边还有猛虎一只,明显地看出,它是在帮助丛林女神,挺身奋勇杀敌。
统帅两千人之多,扼守虎穴地带的虎穴统领,也并不是,空空白给之徒。他依仗自己人多势众,并不畏惧飙婕的只身陷阵。飙婕虽然勇猛,但身处魔穴,一时间也没有占到,太大的便宜。
战场上激战正酣,丛林女神、林中猛虎、魔兵魔将,纠缠于一起。天啸的眼前,一片黄烟弊野,喊杀声震耳欲聋,双方攻势如潮,极具威势。不时有残肢断臂,在空中飞舞,然后血淋淋地落于地上,最后被搅起的黄沙掩埋。魔兵魔将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困兽之斗。
天啸驾驭火龙驹,手持龙蛇,眨眼之间到达阵前,大喊一声“江天啸再此!还不快快受降!”这句喊声,犹如万雷轰顶,晴空霹雳,无比的震慑。就在战场上,一愣神之间,天啸声到、人到、马到。虎穴统领,手提一把钢枪,未曾遇到过敌手,坐下快马,有可腾云可驾雾只能,可是这次他真的错了。
蛟龙总有从头时,天啸为了更快结束战斗。虽然一眼就看中,与丛林女神激战正酣,不分高下的虎穴统领,心里顿生喜欢。天啸就是这样,对于可塑之才,总是想收为几用。
可这次却有不同,喜欢归喜欢,杀敌归杀敌。不能恋战,要么生擒为己所用,要么一招击毙,以安抚民心,震慑同伙。一个人如果在,另一个人的心中,并无恶意,也无个人积怨。但在这个人,均衡利弊的简单选择中,被决定生与死,而且自己别无选择,真的是件令人悲哀的事情。
“丛林女神听令,战场上并不是你,展示花拳绣腿的地方,马上把这个嚣张跋扈之人,击倒在地,灭了他。”
飙婕听到天啸的声音,心里一阵酸楚,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他在身边,犹如神助。聪明婉丽的她,峭上行走如捷猱登木,草上飞奔如疾风劲雨,地上可降虎豹,空中能刺鹰隼,无一蹶失。
飙婕一声唳叫,手持飘逸长发,身体就像一只利箭,极速弹出。一声虎啸震动天宇,紧随其后,由另一侧强势出击。一剑正中面颊,一爪直击脑后,可怜的虎穴统领,应付不了这一前一后,重重一击的极端杀招,血流如注扑向空中,只能痛遭宰割。
统领死去,战场上烟尘散尽,雀无声息,魔兵们面面相窥,一时不知道命运如何。可怜的虎穴统领,在天啸的简单取舍之间,就这样离开人世,临死之前,也没有留下一个让对手,知道自己的姓名。
“虎穴猎首”行动大获全胜,魔兵们眼睁睁地看到,虎穴统领瞬间化解为肉泥。丛林军团数百人,在外围虎视眈眈地,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群龙无首,再战已无生还希望,归顺已经成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