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弱不禁风的莘夫子而言,单独前往幽灵山,是件及其辛苦的事情。但对于一身奇骨的天啸来说,是件再十分平常不过的事情。他手持龙蛇,身披霞光,翻檐越脊,腾云驾雾一般,直奔幽灵山麓。
天啸很快到达幽灵山,丛林军团的营地,与站岗放哨的士兵打声招呼,就迫不及待的直接奔向,丛林女神新修建的营房。当他走到她是窗前的时候,隐约地看到丛林女神,正在屋内走动,似乎衣裳还没有穿好。丛林中一战,他看过他的身体。
一个不可抗拒的规律,对于这样年龄的男孩来说,越是想多开,但她越是要把你吸引过去。天啸感觉心房一阵急跳,莫非这就是爷爷奶奶说的,做大事的人,人生还要度过女人关。
心魔在身体里此起彼伏,像戡乱后的野草,旺盛般地生长由小及大。人体都有这样的心里局限,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特别是像是集权财势,在一身的天啸,有些时候很难约束自己。但他没有这样的去做,转身后退了几步,天色还早,等她梳洗一番。
克服心魔局限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闭眼不看,或者是转身离开,但这也需要,强大的内心力量。因为他这颗年轻的心,还没有极度地膨胀到,急不可破,肆无忌惮的的时候。晨雾缭绕,眼前的远山、营房、林木,若隐若现地出现在,天啸的视野中。
等了一段时间,晨雾退去,估计飙婕已经穿戴完毕。时间有限,天啸转身径直走向她的营房,没有打声招呼,推开门直接走进。进屋之后,首先映入他眼帘的,不是丛林女神这个人,而是供她平日休息的床,雪白的床单铺的平整,给人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
天啸进屋,首先没有看到丛林女神,而飙婕第一眼,却看见的是他。她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呼吸有些急促,愣愣地看着他,后身硬朗的身材。不自觉地向前几步,来到他的身边,然后一动不动。天啸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声,慢慢地转过身。
两个情犊初开之年的男孩女孩,面对面的站着,尽然如此之近。天啸一双眼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因为飙婕的呼吸,让她的胸前微微在颤动。人性使然,有一种冲动,也正常不过。
“想不到我们的丛林女神,竟然是如此的漂亮,天色尚早,训练辛苦,为什么不多休息一会。”
一个人有些时候,命运是推着你走的。譬如朝露般的飙婕,命运逼迫她,栖身山林,荒草铺盖,群狼为伍,茹毛饮血。林中一战,折服于天啸,她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就是随随便便的紧紧跟随。
摇身一变,命运就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现在竟然成了,让人闻风丧胆的丛林女神,一个统帅千军之人。看来一个人,相遇不同的人,就会相遇不同的命运,不管你信与不信,事实就是这个样子。
“夜里做了一个梦,醒来之后,再想睡也不着了,小王爷来得如此的早,是否有急事,我现在就去准备。”
丛林女神飙婕,虽然嘴上说去准备,但她的身体上没有丝毫,要出去准备的意思,她怎么能舍得离开天啸。
“这个先不忙,做了什么样的梦,使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丛林女神,竟然睡不着觉,不妨与我说说。”
丛林女神,亲切率直,不经任何尘世打磨,自然而然地流露着,一种天然的纯净。此时她在天啸眼里,像舞、像风、像缭绕的薄雾、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感觉无比的自然和美好。
飙婕看天啸想听听,自己昨夜做的梦,心里也来了兴致,其实她不与他说,还能和谁说。年轻人在一起就是这样,即使有天大的事情,有些时候也会被,小小不然的小事耽搁。
记不得是哪一天,应该是一个早上。飙婕感觉自己站在半山腰,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地方,总之感到心情愉悦,又一种想抒发情感,但又羞羞的压抑之感。飙婕向远方眺望着,对面的山峰、谷底的河水、当然也注意到了身边的花草,被层层薄雾环绕,在微风的作用下,或隐或没,同时变换着各种姿态。
久居丛林之中,重复的风景没有不同,可是这次飙婕却发现了它的美丽。突然深沉的她,发现缓缓流动的河面,一阵浪花翻滚。紧随其后有一条一米之长,金红色的鲤鱼,从水面凌空而起,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彩虹般美丽漂亮完美的弧线。
飙婕喜极万分,一种要抓住它,纳为己有的冲动,促使她以极速的速度,眨眼之间就飞到河面。一场人鱼游戏,在宽阔的河水中展开,金红色的鲤鱼,面对飙婕不躲也不藏,飙婕也不想伤它。河水中人和鱼的嬉戏,不住的身体碰撞,游戏了很长时间。
“你傻呀!捉鱼不用渔网,不用任何器具,最后还能抓得到。”
“我喜欢这样,该是你的,就是你的,用渔网也有网破的时候。”
“是的,你喜欢这样,没有人能管得了你,不过你在梦中,到底是把这条鱼,抓到没有。”
“抓到了,然后又被我放掉了,用你们人类的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又不习惯吃鱼,怎么做了这样的梦,你能给我破解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回头问夫子吧,他满腹经纶,应该会知道。”
话入正题,天啸说出此行的用意,飙婕听他说完,一双眼神突然间,变得犀利恐怖起来。天啸好像从她的目光中,看出即将饮血的欲望,而且还充溢着一种颜色和威严。此时的飙婕,恢复了狼王的身份,她要去绞杀、去撕碎、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在天啸面前,证明自己的存在和价值。
五百罘水籍贯的士兵,准备完毕整装待发。意气风发的天啸,走到队伍前方的一个高处,挺身站立,真可谓是气宇轩昂,令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望而生畏。
“兄弟们!我们罘水遭遇洪水之难,我们能克服过去,但魁教虎视眈眈地,要乘我们之危时,来杀害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兄弟姊妹,作为一身血气的我们,该怎么办?”
“杀掉他!杀掉他!”
“兄弟们!你们的过去,我江天啸不知道,但你们的未来,我在看着你们。你们或许知道,魔教杀了我的全家,在这个世界上,我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不过现在在我有了,而且不是一个,全罘水的百姓都是我的亲人,你们的父母,就是我江天啸的父母,你们的兄弟姊妹,就是我江天啸的兄弟姊妹,父亲母亲,兄弟姊妹遭难,兄弟们!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能怎么办?”
“跟谁小王爷,为罘水百姓,为父老乡亲,即使舍生取义,也在所不辞,小王爷!你下命令吧!我们要让这场战斗,洗清我们曾经身上的耻辱,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小王爷!下命令吧!拯救罘水!拯救罘水!”
天啸一段阵前动员,使士兵们的血脉,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血脉喷张起来。惊天动地的呼喊声,响彻整个山谷,也许这就是人民的力量,似洪流、似雪崩,谁也阻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