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中又多了一具白骨,慢慢地散落在地上,最后被荒草埋没。群狼吃完食物,慢慢地聚集到古树下,层层分布形成一个包围圈,仰头上望者,有四处打探者。圈外有一只懒散着曾半卧状态,好像在休息,也好像在谋划什么,长相与群狼有明显的不同。
这一只非同寻常,它就是飞鸟所称的飙婕,身体曾人形,浑身不曾有一丝衣装,皮肤黝黑,毛发凌乱;手掌、手肘、膝盖、脚掌,结满厚厚的茧子;一口尖厉的牙齿,可以生吞活物;尖锐的指甲,是它最好武器,可以撕碎活剥对手。
一双脚,由于常年与树根、岩石接触,已经变成畸形,但是可以灵活地在树林中,穿梭跳跃,在岩石上来往自如。它就是飙婕,是这片森林的王者,是群狼的统帅。它能以极限的速度与风赛跑,并且在极限的速度中,完成对对手的致命一击。
桀骜不驯的性格,决定它凶猛残酷,它只认同在速度上,能征服它的人,其他的什么都不是。更让人惊恐的是,飙婕与对手交战,只要有一个照面,就能试探出对手的虚实深浅,然后再出手,就是杀手,一招致命,绝不恋战。
不过这次它错了,错误地选择对手,就是一生的终结,无论你过去是多么的辉煌逍遥,乃至于波澜壮阔。树上传来一阵鼾声,性格暴虐的飙婕,怎么能忍受这种侮辱,一声唳叫声中,夹杂着不同的音节,就像下道命令一般。
古树之下的群狼,开始行动起来。诸多健壮的公狼把树围成一圈,前腿的爪子,稳稳地抓在树干上,然后另一群登在它们的身上,层层组合呈塔状向上堆积排列。这种以命相拚,剑拔弩张的气势,随时随地都会有血流成河的可能。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天啸的鼾声还在此起彼伏着,危险一步一步地临近,他尽然没有发觉。成百上千匹丛林狼,在飙婕的指挥下,悄然无息之间,渐渐地接近目标,然后发出致命的一击。
天空中,又一声唳叫,只见飙婕就像张满的弓,极速弹出的利箭,踏着同类的身体扶摇直上。天啸危险!龙蛇低吟。飙婕哪里知道,对手的鼾声,是对它的障眼法,其实天啸也在密切关注着,飙婕的一举一动,并且对群狼堆积似的接近自己,表示出不屑于顾。
天啸所关注的,是那无影的风声,也许那才是对自己的威胁。这次他看清楚了,那道风声,就是飙婕用极速的速度形成的,所谓的走路带风就是这个道理。
一双利爪,与唳叫声同时来到。飙婕尖锐的双爪,直奔天啸的喉咙,绝不拖泥带水,真可谓是动则就是杀手。天啸在微笑间,一个转身,龙蛇在手,又一个转身,尖端喷出几个球状的火球,火球大小不一,其中较大的那个,直接砸向飙婕。
其余的几个,在古树上下漂浮移动,一阵蓝烟过后,火球消失,没有起火,也没有声音,森林又恢复了平静。可是分秒间的平静之后,古树下面,一时热闹起来,惨叫声不绝于耳,场面混乱不堪。天空中就像下了一场肉雨,群狼被肢解开的尸体,被撕成碎片纷纷落下。
天空放白,天啸从树巅跳下,轻蔑地看了一眼,地下的惨象就要离开。突然耳边再一次传来,一阵极度痛苦的唳叫声,听起来不是一个声音,而是数以千计万计,地狱般的嚎叫。眨眼之间,天啸又被更大的狼群围住。
只见飙婕,这次不躲不闪,趴在群狼前方,眼睛喷射出蓝色的光芒,就似一个嗜血的精灵。狼王就是狼王,那颗硕大的火球,竟然没有伤到它一根毛发。天啸此时也来了兴致,他到底想看看,这个狼王有什么本事,当然他也喜欢上了,这支丛林大军。
“我们单打独斗如何?我现在不想伤害,你周围无辜的生灵。”
天啸微笑着,用手比划着说完,把龙蛇宝剑斜插在腰间,因为众狼的眼睛,全部盯着曾经伤害它们的武器。
飙婕一个腾越,挺身站立起来。天啸感叹于它的身手,同时也惊呆于它的长相,它并不是狼,而是人的模样。可是它一丝不挂,又把天啸羞得低下了头。狼一丝不挂,人可以接受,但人一丝不挂,而且还是个女人,作为少年天啸来说,不能接受。
“少废话,我死了如此多兄弟,现在大言不惭地说不想伤害,你不觉得晚了吗?”
“是你们先主动,发起的攻击,我只能说是自卫。”
“自卫?深入我们的领地,杀害我的兄弟,这是自卫吗?”
“那你说怎么办,狼死也不能复活。”
天啸始终低着头与飙婕说话,虽然也想知道,男人和女人到底,在哪里有所不同。
“以命抵命!”
飙婕咆哮着扑向天啸,丛林群狼分成若干团伙,各自在一只头狼的带领下,各司其职各负其责,也不知道设置的是什么阵势,上下翻飞左扑右跃。瞬间功夫,森林里狂风大作,烟雾缭绕,把天啸围拢在中间位置。
飙婕已经突到眼前,一道多彩的火焰,从她的嘴里喷涌而出,她要为荣誉而战。没有办法只能应战,天啸也以火蛇应付,两道火光上下交缠游走,变换着不同的形状和色彩,一会变成一簇,一会变成两簇,一会又散乱缤纷。
飙婕对天啸的每招每式,都是及其锋利的杀手。天啸拆解着她的杀手招式,心里想着一个女人,怎么能与群狼共舞,其中一定有难以启齿的故事。
无论善恶为己所用,就是王者,祖爷爷的书上,有这样的表述。飙婕以极速的速度,周旋在天啸的周围,寻找突破口,不过天啸从不给她留下破绽,简直就是无懈可击,而且跟随着她的速度跟进,并不还手,相似在耍弄。
“你为什么不还手?”
“因为还不到时候,你穿上衣装再说。”
“我不习惯穿衣服。”
“那就由不得你了。”
天啸说完,一手应战,一手从怀里掏出,一件自己的换洗衣装。他的心里对胜算,已经有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