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我被胖子摇醒过来,是时候行动了。
寒城的冬天像是身处极寒地带一样,纵使你裹得多么严实,北风还是会透过细小的缝隙串进身子里,使人不停的哆嗦起来。
不久,我们上了辆车。
胖子揩了揩鼻涕,说:“半年前,我通过这类词汇破获了一起重大毒品走私案,这算命先生四个字是指一个地方,待会下车后我们直奔那去。”
“你通知警局了吗?”
“这事不用了,我已经记住那个病人的面目特征,随时可以扑上去找个理由将他拖走,就算他知道我是警察,那旁人也不知道啊!到时我们就假装来个黑吃黑!”
“难说的事。”
二十多分钟后,我们下了车。
这地儿我没来过,其肮脏程度与老城区不相上下,街上行走的人们更是穿着邋遢,吐谈粗鲁。
“好了,就在前面,跟上!”
我紧跟他一同拐进一个胡同。
这地儿挺僻静。
胡同尽头有一个戴着眼镜的老爷,他头发花白,盘坐在地上,身后竖着一张牌子,上面写着四个字:神机妙算。
胖子向他走去,弯下腰小声的说道:“我是吴晨光,有人给了我地址让我来此等他,请问他来过了没?”
这个算命先生压低嗓子道:“你把东西放在这就行,事成之后他会和你见面。”
“东西?什么东西啊?”
“什么!”这个人一下从地上站起来。
他把眼镜摘下,一双犀利的眼睛打量着我俩。
忽然,他撒腿就跑,一溜烟转进了另一个胡同。
然而对这地儿并不熟,我们绕了好几圈也没找到那人的踪影。
“看来我俩又被人认出来了。”
这时我们回到之前那人待的那里。
“可不是,每次你都会第一个被人认出来。”我道。
“很明显,这人就是个年轻人假扮的,问题是,他站在哪方?上家?下家?”
“这很重要么?”
“那是当然,目前我们无法找到吴晨光,也不知何处去找他的上家,更何况我们不知道他们进行的是什么交易,所有的问题都指向一点,有事情就要发生了。而且这事和藏头尸案有很大的联系。”
说完这话,他摇了摇头。
看来对这事他还一筹莫展。
“那目前该怎么办?”我问。
“得想办法找到这个算命的人,也就是这个中间人。”
“这地儿没有天网吗?”
“很遗憾我们的监控设施没涉及这片区域。”他摇了摇头。
“去找木林谈谈?”
“嗯我也这么想,最后的希望也寄托在他那里了。要知道对这事的调查他可是捷足先登呢。”
不多久我们上了辆车。
“那见面后我们该怎么谈?”我问。
“我唯一需要的情报就是关于这个中间人的,一旦想方设法找到他,那这事就明朗得多。我们要站在明处等他们来找我们,不能去暗处四处瞎摸。”
“怎么个明处暗处?”
“我敢肯定他们一直在找某样东西,而这样东西和你有关,你也看见你卧室被翻了是不?和陈木林也有关,因为他曾被那个叫吴晨光的病人监控了一段时间。”
“所以?”
“所以我们就要弄清楚他们在找什么东西,一旦我们知道点什么,那就好办了。”
“喔!”我感叹道“到时候我们只要表现出东西是在我们手里就行了是吧?他们自然会找到我们头上的。”
“聪明!司机,停车。”
怀揣着这最后的一点希望,我俩向酒友所在的那间病房径直走去。
然而当我们推开门那一刻,整个希望都破灭了。
他早已不在医院,我们问了医生,医生说他也没办理出院手续。后来我俩查看了监控,就在今天早上,他是一个人打着电话走出去的。
“快打个电话给他!”胖子焦急的拍了拍我肩膀。
我拨了电话,然而已关机……
“怎么办?”我问道。
看来这回是要出大事了,酒友并没有什么理由要离开医院,很显然是有人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才让他离开的医院,至于他去了哪里?这个问题就不得而知了。
“你先回出租屋,要一直等他的电话,还有一定要注意安全!我这边就先回警局了,我需要寻求团队的援助。”他说完话,急匆匆的上了辆车。
车很快隐没在巨大的车流里。
不久我也上车回到老城区,屋里又被人翻动过了,这回遭殃的是一一生前的卧室。四处散落着书本,笔和纸……
“到底他妈的是在找什么鬼!”我对着空气吼了一声,然后一个人收拾着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