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和胖子吵完架后,我果断跳下车,一人回到老城区。
在我看来,和他这么胖的人没什么好说的,在我看来和身边的所有胖子都没什么好说的,看看他们那肥肥的身躯你就知道,都是些游手好闲的人!
回老城区买了两个日记本,准备见那可恶的家伙了!
说来也怪,这样的恶人也会有良心发现的时候,双重人格?精神变态?
“他能否看到那些逝者,能看到吗?能看到自童年起所追逐的每一个脚印吗?是否也能看见美丽的夕阳?美好的天堂?以及那带来第一丝温暖的阳光?”
现在,我瘫坐在地上,打了个电话给胖子。
“我抓到人了……你过来一趟。”
“要多少警力?”
“在出租屋这儿,把收尸的叫来就……行……了……”
“喂?你没事吧?喂?喂?”
我挂了电话,静静地等了许久。
真希望这时有人能推门而入打破这份死寂。
我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尸体,看着那绷紧的面孔,那睁得老大的眼睛,以及那扭曲的身体。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让人毫无防备。
他就这么死了,他的一切如尘埃般飘散,飘去无人知晓的地方。
也许他就没有“一切”可言。
也许所有的逝者也没有“一切”可言,也许有的只是生者的怀恋,以及那被世人看到的他们生前留下的脚印,也许那些脚印也正在慢慢淡去。
也许生来如此,如尘埃般升空,如尘埃般飘散,最后如尘埃般落在厚厚的泥地上,一抹无迹。
突然楼梯间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有十来人左右,最后是推门的声音。
“喔!怎么回事?”
胖子进来看了看地上的血泊大叫道。
“没怎么回事。”我淡淡的说了一声。
“你把他杀了?”
“不是。”
“天哪!你都做了什么?”
“我申明,”我竭力辩解着“人不是我杀的,他那是自杀。”
“不说了,走!先回警局再说!程序你懂的,我们要弄清楚他是不是自杀的才行。你们几个,把他铐上带走。”
两个警察过来把我铐上后强行拽着走了。
我转过身望了望胖子,他紧皱眉头,样子十分严肃,看来这人还真是铁面无私呐!
到了警察局,又是一阵的盘问,在我“不配合”的前提下,又多关了一天。
三天后,我出来了。
真庆幸人不是我杀的,不然坐牢的滋味可不是很享受!
出来后,我去找了酒友,有些事得问问他才行。
他的伤还没痊愈,我是在医院见到的他。
“自杀?鬼信!”
起初他大笑道,显然他也不相信我。
“真是自杀,也许他良心发现了什么的,然后就……”
“那种人也会良心发现?”
“看来你是对人性一无所知了。”
“知道那么一点儿,但我不相信那人还有人性!”他不屑的答道。
“是个人就会有人性,我指的是,性本善。”
“然而我还是不相信。说吧,找我什么事?”
“就问你几个问题。”我说。
“打住打住!我先问,人真不是你小子杀的?”
“真不是。”
“那好吧,问你的问题吧!”他半信半疑地说着。
“我想知道田一一是何人?”
“呃,这个嘛,我查了一下她的背景,是个孤儿,她还有个姐,不过一年前失踪了,我怀疑正是一年前的那个替死鬼。”
“替死鬼?”我问。
“这你不知道?”他揩了揩鼻涕继续说“一年前老城区发生的那起惨案,当时警方以为死者是那个盲妇,但事实证明盲妇还活着,所以那当然是替死鬼了。”
“这和田一一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她会掺和进来?”
“有道理。”
“我还知道一些内幕,姚兰,呃……也就是那个盲妇,在东溪古岭时她说了一些假话,她说为了争夺她父亲的遗产,孙韩英才囚禁的她,问题是,她父亲很多年前就死了,她爷爷前年过世,倒是有五万块钱的遗产,但孙韩英会为这么点钱就囚禁她?最后还要了她的命?”
“有道理。”我附和着。
“这个案子疑点还有很多,待我出院后再细查。”
“有道理……”
“你听我说话没?”他声音突然提得很高,以至于引起了旁边病人的注意。
“有道……啥?你说啥?”
“没,没说啥。”他把被子盖过头向里面转去了。
“我还想问个问题,”我拉开他的被子继续道“为什么田一一会把我拉进这个案子?”
他淡淡的说了句“她需要个帮手来帮助调查她姐的死因”,然后把被子拉过头继续睡去。
“那为什么偏偏是我呢?”
被窝里穿出他模糊的声音:“因为你是206房的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