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涸的河床,并不感谢他的过去。”
——引言
“对于这一切,我还能奢望什么?”他这样想着。
是的,他不能奢望,甚至已经没有资格奢望。
这是个罪人,他犯下的罪孽是永远无法弥补的,严格来说,“以死谢罪”更是无稽之谈。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逃亡的第九年。
这个罪人终于反思,他突然想到,该不该去自首?
“算了,去了也是他妈的活受罪!”
最终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一处空旷无人的地,一棵畸形的苹果树下,坐着一个男子。
他的手里拿着半瓶农药,呆呆的望着树顶。
这半瓶农药是他捡到的。
看来这是天意,老天让他死,他又有什么理由不接受?虽然死亡不能弥补罪孽,却能给他带来安乐,带来久违的宁静,何乐而不为呢?
只见他打开瓶盖,闻了一下,随后开始犹豫起来。
他仰躺着望着树顶,上面有一个苹果,仅此一个的红苹果。
“要是能吃上一口再喝,那就好了。”他自语道。
说来也怪,那只苹果在一阵风的拍打下掉了下来,刚好掉在这个人的右手边。
苹果已经熟透了,近乎于腐败的地步。
他拿起来吃了一口,然后喝了第一口农药,接着是第二口苹果,第二口农药……
“这玩意儿像是下酒菜一样!”
他扔掉苹果核和空瓶子,呆呆的望着树顶。
不久,药效开始发作,首先他只是感觉胸闷,后来眼睛开始模糊,头晕脑胀,然而他并没有被药死。
前面说到那是捡来的农药,长时间暴露在野外,药效显然已经减弱了。
几个小时后,这个男子无力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大骂道:“他妈的!什么玩意儿!”
他向地上唾了一口口水,转身离去。
2014年秋末,寒城。
这些年一直在建设当中的寒城,已日臻完善。
建设当中不乏存在一些缺陷,在此我们说一下。
起初的建设,是在寒城本身上面展开的建设。也就是说,刚开始是在寒城街道的基础上进行的建设,然而到了2000年后,建设的方向就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人们开始放弃了在寒城街道上的建设,而是另辟蹊径转至以东的开阔地带进行从零到整的建设。
这导致了一个弊端:老街区与新城区的区别不只是城市面貌的区别,人们的思想观念也会有很大的差异。
所以从某方面来讲,现在的老城区还只是一个被孤立的单位,和建设之初没什么两样。人们的生活方式、社交以及传统、思想观念与新城区的人们并不同步。
不得不说这样的建设是毫无进步的外观建设,是没有科学性的,就算是有科学性也是那种不被人们认可与崇尚的科学。
这天傍晚,一个穿着时髦的男子从寒城车站走出来,他便是韩英。
又回到这个地方,可谓是几近欢喜几近忧愁。
“大伯,打扰一下,你知道寒城东街168号怎么走吗?”他问着一个白发老者。
“老城区吗?你出去打一个车就行了。”
“好的谢谢!”
他走出来,不多久上了一辆车。
上车之前,他一直盯着一个摄像头看,感觉那玩意像是警察的“天眼”一样可怕。
他不敢多看,赶紧上了车。
不多久,车停在东街168号大门口。
“咚咚咚!”
开门的是个老头,但不是他爷爷。
“请问这里是姚红军老战士家吗?”
“不是,咳咳!”
“你知道他家搬去哪儿了吗?”
“我们是两年前搬来的,他家也是两年前搬走的,不晓得搬去哪里了。你是他家哪个?”
“一个也不是。”
说完这话,他转身离去。
此次回来的目的,是想带姚兰远走高飞,但前提是得知道她结婚了没,如果没结,那现在又在哪里呢?
事实上,姚红军于一年前病逝,姚兰继承了他的全部财产,虽然不多,但也能够她用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