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出租屋,整个屋子十分凌乱,明显有人翻动过的痕迹:四下散落着书本,纸,被子,枕头,还有枕头里的棉絮……
呼!想必来者肯定是个多么让人恶心的变态呵?
收拾了整天的屋子,夜晚很快来临了,然而胖子还没有来。
这时我拿出沙发垫下的两本日记和那本“无字天书”,没准那个男人要的就是这本没有字的书,它上面肯定藏着什么秘密。
我想起,之前盲妇曾提到过这书,在381页有什么来着?
我迅速打开第381页,结果是令人失望的,根本什么都没有。
躺在沙发上,书摊开在膝头,无意中从反光来看,好像确有什么端倪。
我拿手摸了摸,很明显的凹凸感!
“想必这就是玄机了!”我自语道。然后拿出一根铅笔开始涂抹凹凸处。
很快整页纸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有些看不清楚,得再涂一番。
这是一篇日记,也是一篇遗书,主要写的是盲妇消失那天,她是如何被威胁的,显然这并没有什么价值。
我索性将它放回原处,在沙发上仰躺着闭眼沉思。
有那么一回,脑子像进了沸水一样沸腾起来,嗡嗡的响。
这些天的事确实不顺利,身心疲惫已达到极限。而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抓人。一连发生的这几起凶杀案,其中一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人们总会像窥探少女长发下的面目一样去窥探这其中的玄机,而我是其中一员这确信无疑。
“嘎吱!”
窗户突然开了,我睁开眼睛时那里已经站着一个人了。是的,他就是那个电焊工。
“胆子真够大啊,灯亮着你也敢进来。”我故作镇定的说。
“灯不亮我还不来,那样多费劲。东西放哪了?”
“一个很隐秘的地方。”
“什么地方?”
他说着,一边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匕首。
而我则把手伸向沙发后慢慢抽出西瓜刀,比他的匕首要大得多……刀身的反光把他的脸印得煞白。
“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我说着。
“你打不过我,”他停住脚步说“识趣点,我只要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
“一本日记,它会让我判死刑。”
“你杀了那么多人,没有日记本你照样要死。”
“说不准,”他坐在对面玩弄着匕首“我有办法让那些当官的改判无期,无期再到有期,就这么简单。”
“法律是公正的,你肯定会被判死刑,最好是,立刻执行,”我站了起来把弄着刀:“你杀了人,你要偿命。”
他也站了起来,说:“和我作对就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分尸,一条路是割喉,说来也怪,至今没人选择第二条。”
“试试?”我说。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凶多吉少,这些话也都是拖延时间罢了,不到万不得已不动第一刀。
“嗯?我只想拿东西,没时间和你玩小弟。”
“不如这样,”我说“要么在我躺下后你自己找出来,当然这会很麻烦。要么你说一说你的秘密,然后我交出来,这倒是省去很多事。我知道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今天我们当中会有一个人躺下,要是你‘不幸’带着秘密长眠黄土之下,那将多么可悲?”
“我喜欢年轻人,一点没错,年轻人都是愚蠢的代言词,我喜欢和愚蠢的人打交道,这样我会觉得我养了一条宠物。”他坐了下来,继续说:“这其中也没什么秘密,那篇日记只是有一些涉及到我的私人问题的敏感字眼,你不需要知道。好了,可以给我了吗?”
“我没说我不需要知道,相反我很想知道。”
“要是我不说?”
“那么就没什么好说的,今天你会躺下。”我故作自傲。
“也许是你。”他眼睛露出凶光,看起来的确有些可怕。
突然他站了起来,紧握匕首向我扑来,我向左闪躲,右手握刀向他乱砍一通,他则向后退了两步,而我也退到了门后。
他的左手在流血,显然受伤了。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东西在哪?”他怒斥着。
“你过来我给你说!”我两手紧握刀,默念“菩萨保佑。”接着踢过去一把椅子,他一脚蹬开,刚好砸中了窗玻璃,椅子飞出去了。
紧接着,外面一声鸣枪,一个大喇叭的声音:“里面的人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得!东西你是取不走了,你人也跑不掉了!”我说。
“试试看?”说罢,他朝窗户跑去,一下跳了下去。
我跟过去时他已经站在了下面垃圾堆上,向我扔了匕首,看了我两眼,向那面的树林跑去,很快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