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抓捕行动无果而终,让本来信心满满的胖子少了几分“昔日”的锐气,这样也好,免得他抱有“唯我独尊”的自傲心态。
“我们能在监控里看到他走出医院,必定能在监控里看到他是怎么进去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需要再回去调取监控咯?”我说。
“那当然!走,我们回去!”
“那又能怎么样?就算调取了录像,就能把他抓获吗?”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要知道,那个盲妇在哪去了?他并没有带着她走,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总之我们没有人看到他把她带走了是不是?那么指明的一点,也就是我们必须找到她,从而获取更多线索。”
我看着这荒芜的地段,说:“呼!我们从哪回去?”
“走近路,”说罢,他返回到下水道“这就是捷径,走吧!”
“喔…喔…好吧…”我摇摇头,走进了肮脏而黑暗的下水道里…
很快我们再次回到了贫民窟,白天的贫民窟看上去比晚上的舒服多了,或是整体上来说比下水道舒适多了。
各个巷子里,挤满了各种各样的流浪汉,没准在其中还有着吸毒人员和窃贼呢,这种假设无疑是存在的。
“看看这些人啊,眼睛如此浑浊,没有一点神色,没有一点希望之光,对任何事物的希望。”
“可不是,在这种环境下,就连大便也是灰色的,走吧!跟上!这儿没什么好观察的。”他说。
我们走出了贫民窟,向着左侧小跑而去,不一会到了医院大门口。在大门的右侧那儿有一个垃圾桶,周围牵起了警戒线。
“我日!”胖子用手心拍了拍额头,然后小跑过去,我在一旁等着他。
不到一分钟,他走了过来,脚步有些沉重,眼睛看着地面。
“怎么?”我怀着“早有准备”的心态问。
“被杀了,一刀毙命。”随后他转过身向有几个警察喊着:“拉回去尸检!我们上去吧川。”
“嗯…”
病房里,酒友还没醒,刚做完手术不久,需要休息。我们也就放弃叫醒他了。
走出来,胖子说:“眼下迫在眉睫的就是怎样抓住那厮。”
“你申请的通缉令怎样了?”
“已经准备就绪,但我看这样会更耗时间,我们不能让他再兴风作浪。准备好了吗?跟我走!”
“这回又是去哪里?”上了一辆出租车,我问。
“一个他有可能去的地方。”
“东溪古岭?”
“不是,是出租屋。我就不相信那里没有他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不管怎么说,这是最后的希望了!希望老天别那么扫兴,就这一次吧,让他回来!”
“但愿!”
在离老城区出租屋还很远的一个路段,胖子下了车,说:“我们不能同时坐一辆车,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车开动了,我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远,隐约看到他举起手拦下了一辆车。
这时我下了车,看着不远处的那幢楼,也就是出租屋所在的那幢楼,同往日一样,它看上去十分陈旧,那些墙上的裂痕像青苔一般爬满整面墙,没有任何生机的迹象。
它像是一块被风侵蚀得残败的巨石,矗立在乱石之间,唯独让人感到它并不孤单的原因,是还有着那些小孩的笑声。
当然,还有“哗哗哗”洗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