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的,但揣摩这封短信,应该没什么好事。
想到这儿,我立即起床整理一番,准备去找他。
很快,一辆出租车便行驶在去往北部高速的路上。要去的地方顾名思义,是在城市的北部,而我们那儿是在城市的西部,这段距离不下九公里。车窗外,几乎很少看到其他的车辆,毕竟在这样的天气,大型车更是很少。
过了许久,前方不远处,我看到了路旁拉起的警戒线,还有十来个警察与三辆警车停靠路旁。
“司机,在这儿停!”
下了车,向前小跑而去,不远处,看见胖子的身影在那踱来踱去,我想他应该是遇到了难题。
“这是什么情况!”我走近一看,地上躺着一具无头尸,颈部切口不太整齐,看来凶手用的刀不是很锋利……那被血水染红的积雪,看起来让人想吐,恐怖至极。
“你来了!”他一见我便激动的握着我的手。
“这是什么情况?”我问。
“很明显,第二具藏头尸,而且这儿不是第一现场,这是抛尸现场。”他说。
“需要我什么帮忙吗?”
“你跟我过来,看看这具尸体,你应该认得。”
我和他慢慢靠近尸体,莫名的想吐。地上的血迹不是很多,尸体侧躺着,颈部的切口再次让我想起了房东说的卸猪头的方法。
“因为这是个跛脚男人,”他说“所以我让你来辨认一下,这是不是那个跛脚男人。据我观察,这人的年龄,身高,体重这些都和那人极为相似!”
我认真看了尸体,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这就是他!”我说“上次在餐厅,我通过镜子观察的时候,发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和这枚一样。”我指着他右手中指上的那枚戒指给胖子看。
“的确是同一枚。”说着,他取下戒指,戴在死者的左手上,戒指与戒指印完全重合。
“这是为什么呢?”他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谁?”
“凶手,他为什么要把戒指戴在右手上?”
“凶手所为?”
“是的,你认为死者生前会无故地取下戴了许久的戒指,然后再戴在另一只手上?这不可能。”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抓人!”说着,他叫上我,一起上了一辆出租车,向西部郊区快速驶去。
“就我们两个人?怎么抓?”我问。
他拍了拍腰间的手铐,说“对付他,两个人多多有余。”
“他?”我知道胖子说的他是谁。
“你的好朋友,监视你的那个。”
我知道他所说的是酒友,但为此我并不感到奇怪,因为我对酒友的怀疑远远大于他对酒友的怀疑。
很快,车在楼下停住,他迅速下车,向右侧的这幢楼跑去,我紧跟其后。
来到二楼,我说:“你不动静小点?”
“放心,他不在二楼。”
我跟着他,小心地上了三楼,每走一步,心跳都不由得加速。
这时他弓着腰,在一间屋前停住,他在门的左侧,我在右侧和他相对。我看着他手势:三,二,一。
我们同时踢开门,里面空无一人,家具十分陈旧,一台小型望远镜架在窗户这里,正对着我们那儿。
胖子径直走向卧室,几秒后我听到他说:“川!快进来!”
我大步跑进去,眼前的情景半天也说不出话:一具男人的尸体躺在小小的床上,尸身和头部是由两个人的组合而成,接口处被人用针线缝了起来。
“川?川?”
……
“我没事!”我摇了摇头说。
“没事就好,接下来帮助我调查这具合成的尸体。这里面疑点很多,我们得理清思路,慢慢寻找突破口。”
“怎么寻找呢?”
“在于这第三具藏头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