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解这个月以内,也就是你来到这儿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一字不差的说出来。”
这时,胖警察坐在我对面,但看上去不那么胖。
“以你来看,想必是了解得差不多了?”我说。
“嗯,我这几天瘦了,为了调查这个案子,我可谓是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的工作,有的人能在一夜之间看上去瘦了不少。好吧,现在切入正题,谈谈你的事。”
“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那天进入对面那屋,看见了什么字?”
“这你都知道?”我惊叫道。
“别咋咋呼呼,”他说着一边掏出了一本日记本,翻开后继续说“这是田一一的日记,我昨晚弄到手的。”
“她的东西一般会放在她的卧室,你昨晚进去了?”
“当然。我在警局想了一天,终于找到了日记这个突破口,年轻人都喜欢这玩意儿,所以我也不是很有把握的来找它,但还好老天帮忙,终于还是找到了。”
“这么说你还是知道了些内幕?有什么要问的,问吧!我尽力配合。”
“那好,开始吧,”他上身向前倾,流露出像是能看透人的双眼,一眨也不眨,他呆住了七八秒的样子,继续说:“开始吧,第一,我想知道你来到这里的确切时间。第二,我想知道你和田一一接触的确切时间,第三,我想知道周围都有些什么人?第四,描述一下你看到的那个鬼影,第五,描述一下那个脚印,第六分别说清你看到鬼影和脚印的确切时间……”
还没等他说完,我便打断了他的话:“这样吧,我尽可能的详细介绍一下我来到这里后,遇到的所有的可能含有重要线索的所有事情,等我说完后,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再问。”
“最好一字不差!”他露出严肃的表情,那样子就像是一个教授在训斥一个小学生时所流露的表情一样。
“那你真该看看第二本日记了!”我拿出我的日记,递给他。
“有意思呵!我就说年轻人都喜欢弄这玩意儿。”他翻开日记,认真的看了起来。
约莫十分钟,他突然诡异地转向我,说:“你拿日记本的时候,是坐在沙发上随手拿来的,你怎么把日记本藏在沙发垫下?这样隐私的东西不是应该放在你卧室里的?”
“这……”
“为什么?你为什么把它藏在沙发垫下面?”
“要是我不说呢?”
“你这叫什么?顽固分子?走!去警局说。”说罢,他便拿出一副手铐,向我走过来。
我见他严肃的样子,看来是玩真的,所以只好招了。
“好,我说,我说。”
“说吧!你小子不怎么老实。”
“我……对她有点好感,所以把日记本藏在下面。”
“什么?”
“我对她有好感,所以把日记本藏在下面。”
“不是,我是说这是什么逻辑?”
“就是所谓的犯贱,说了你也不懂。”
他若有所思地说:“我懂!意思就是,一个人要是希望得到另一个人的理解或肯定,或是其它什么的,会在有意无意间表露出来?”
“理解万岁……”
他突然大叫起来:“啊哈!我说了什么?我说了什么?对了对了!田一一的日记就是线索,一定是,肯定是这样!线索一定藏在她的日记里!你看,她的这本日记是新的本子,换句话说,她只写了这一本日记。”
他满意的点点头,把两本日记本都合拢,并将它们叠在一起。
“说不定还有其它的日记。”我表示很疑惑,这唱的哪一出?一本日记能说明什么?难不成他这是在弄虚作假弄虚作假,向外行卖弄自己的“才能”?我想看看这是真金还是黄泥,我得刁难刁难他。
“不不,她只写了这一本日记,我并没有发现她其它的日记本,你仔细看,这本日记每一页的‘天气’一栏,或有或无,如果是个经常写日记的人,日期,天气这些都会一字不差的写上去,那样才算完整的日记,但要是是个刚开始写日记的人,那就不好说了……”
“说不定她还写了其它日记,只是我们没发现。”
“不,写日记的人总喜欢保留自己的日记本,他会把它们收藏起来,所以日记本只会增多不会减少,你懂我的意思?”
见他满意的捧着笔记本,我说:“嗯?你倒是说说你发现了什么?你肯定是警探里面的难得的人才,所以能看出什么端倪……”
“过奖过奖,我的确有点收获。”
“什么收获啊?有线索了?”我看着这位胖警察,无端的揣测着他的大肚子里到底是满腹经纶,确实有两把刷子呢?还是满肚子排泄物?
“不好说,只是个人感觉而已。”他说。
“喔!我算看出来了,原来所谓的侦探都是些做作的人才,只会弄虚作假。”
“话不这么说,不能一概而论,我只是不想让我的收获无意间说给第三个人听到。”
“既然是合作关系,你有必要给我说说你获得的线索,不然我怎么配合你?”
“不要误会,”他压低声音继续说“我说的第三个人不是你。”
他把声音提到很高:“门外的朋友,进来吧,我知道你在听我们谈话,进来吧,不用客气!”
然而我并没有意识到门外有一个人在偷听我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