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当教师这样的美差在当时会备受尊敬和崇拜的,无论是教书匠还是真真切切的老师,在当时都会被一概而论,其形象好比为人父母那般,受人爱戴。
严格来说他和别的教师也没多大不同,至少在寒城这样的小地方,人们对他的认知也还不够多,仅仅是一个受人爱戴的老师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在当时对美术这样新鲜学科感兴趣的学生,并无多少。而故事的中的姚兰,便是其中之一了,对于他们的故事,我们也不在重复叙述,在此我们来提及一下那七幅画的创作过程。(这很妙趣横生。)
第一幅:墓地。
这幅作品的完成时间仅仅在短短的四天,他为了悼念去世的父亲,特地跑去了墓地,每天都去。而墓地上最为引人注意的便是那间守墓人的木屋。木屋很小,屋前有一颗长相奇特形状怪异的大树。它从发芽的那一刻就注定不会长成参天大树,它成长的趋势是向着四面八方而去,并非朝上一直长。所以在画中的大树,其怪异程度远比现实中的还要严重,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两个很大的枝丫近乎于触地。让人惊叹的并不是整幅画被烟雾笼罩,而是——斜阳的光照。他运用了太阳落下墓地最后边的那块墓碑时露出的最后一抹光,使暗光照向了大树的背面以及木屋的背面——尽管我们看不见光照的那面,但却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这便是轰动一时的《墓地》。
第二幅:枯井。
这幅画的灵感完全来自于儿时的印象,在那个古老的后院,一口井上撑着一把伞,伞下的井边,是开裂的地面,没人能想到里面有着活水。更为画龙点睛的一点是旁边一侧快要崩塌的墙,而残缺的墙的影子,没过了井口的一半。
第三幅到第六幅,完全来自于那副军人画中的细节,他画出来四个不同年龄的人物,其中显眼的是火堆旁哭泣的妇女,我们无从得知这幅画背后的故事,尽管如此,我们却能感受到那不是个完美的故事。
最后一幅画的便是那只垂下的手,可以说这幅画完全来自于那副军人图后面的那只手,只是被放大了而已。
画中手从素帐垂下,干枯的手腕处经络暴露,五指微微张开,手心有一条白色的长带,长带干净透明,宛如一条薄雾缓慢飘过一张巨大的手一般。
不得不说的是,他创造的这种画风并非人们照字面意思想象的那种虚实画,并不是每幅画都有着梦幻般带我烟雾,而是说,渲染每幅作品的东西并不单单是笼罩着的梦幻烟雾。
它可以是一张白纱,一帘素帐;它也可以是一抹夕阳,夕阳下的影子,半抹光亮;它还可以是眯眼朦胧下的全虚画像,更可以是画像下在火堆旁哭泣的姑娘。
总之,这样的画风并不拘束于笼统的画法和常规的人为规律,而艺术,本身就需要打破常规,在艺术里面可没有拘束这样的说法——这是他的想法。
成就一代伟人的可以是自身,也可以是千千万万的行人,而使他的画作在他死后能成为“黄金列车”传说的,仅仅是那些大肆渲染的西方人,在一波又一波大肆宣传下,那些本身就很伟大的画作成为了具有金钱价值的实物,而对于它们的价值恒定,便是那些拥有画作的人说了算。
它们可以是价值连城,无价之宝,也可以是一张白纸,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