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要坐马车?”张子瑶鄙夷的看着神喜,“你不是北海的公子吗,也习惯这么颠簸吗?谁也没告诉我要坐马车的啊?!!”实在是无法理解了,自己害怕腾云的时候,一出门就是被拽着飞上天去,现在呢,自己很着急要去白泽找任穆,一出门,再没人避着自己了,反倒是要坐这凡人的马车了,
神喜不知道是从哪里凭空的幻化出一个杯盏,一脸讨好的笑容,“姐姐,你要不要喝一口?这可是娘亲特意留给我的,万川山顶的冰露,很好喝的哦!”
子瑶叹口气,接过杯盏,听着神喜说道,
“现在这是战起,各处都是谨慎小心的,我们腾云驾雾的,太高调了,但是姐姐你不要小看这马车,那可是在昆海养了数载通了灵性的白马,再看看这马车,也都是昆海的灵石打造,自是非比寻常,所以不会有什么事儿的,放心吧,有我呢啊!”
子瑶觉得自己满头的黑线,这么尊贵的一辆马车,不怕贼惦记吗,这就是低调了?没办法,现在急也是没用,自己是个凡人,现在一切行事也都是顶了舒辰的名头,一个不小心,连着昆海都是要陷进去,自己真是莫名的责任重大了,
“神喜,你今儿倒是很听话,”喝了一口冰露,甚是爽口,坏心情也是驱散了一半,便是对今日乖巧的神喜有些奇怪了,这小子每日不是惹事生非就是**昆海漂亮的仙女婢子,今日不但是起得早,对自己那更是没了顽童的脾气,真是怪哉。
子瑶突然的凑近神喜,看着神喜漆黑一片甚是清澈的眸子,眯了眯眼,“说,你到底是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神喜倒是丝毫未躲,顺势抱住了子瑶的脖颈,在子瑶的脸上飞快的啄了一下,赖在子瑶耳侧,嬉笑的说,“姐姐,你真的很好看哦!”
子瑶被神喜亲了一下,起初是一惊,随即心里母爱就是泛滥了来,一手抱住软软的神喜,看着那小孩子在自己怀里得瑟,“神喜,到了白泽,先去拜见你娘亲,免得她担心你,然后我去找任穆有事商量,这样好吧。”
“哼,”神喜在子瑶怀里小嘴巴一歪,“我们就不能一起去找任穆?再说了,师兄不是要你先去找什么花甲的,你真是出了门就忘记嘱咐了,咱可不是出来玩儿的,”
子瑶心里觉得无语,点点神喜的额头,“不是吗?嗯?小子,我们不是出来玩儿的啊?!好像你能确定我们保证完成任务一样。”
“我找娘亲就行了嘛!”神喜一手玩转着子瑶的发丝,嫩着声音对着子瑶说,“姐姐诶,你就是太天真了,你知不知道,那个任穆才是没像你想的那么刚正不阿。”
“嘁,你什么都知道啊!?”
“那当然了!”神喜从子瑶的怀里爬出来,端正做好,一副要给子瑶上一课的样子,“姐姐,你知不知道,宇礼早已经投靠了浣芜,至今无事,那五月和祺泽的东西两国被浣芜整的有多惨你不是没听说,剩下的白泽之地,虽未曾宣战,也未表明立场,到底也是未曾跟浣芜投降的,到了现在,才是耗干了浣芜的耐心,被着出兵攻打,到底也是拿出了大家的架子来,未曾软弱分毫,那白泽赤无早已是隐居幕后,若不是白泽任穆在世道周旋,哪有今日昌盛的白泽?说到底,白泽任穆早已是半个国主了。”
子瑶听得一愣一愣的,“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而且,我听说,师父也是投靠了浣芜?我总是不信,你可知道这件事儿?”子瑶小心翼翼的说出来连日来困扰自己的事儿。
“不是师兄投靠浣芜,而是一直为浣芜守护荒芜界而已,说到底,守护的其实也不是荒芜界,而是朝颜上神零散的本命灵犀罢了。”
又是朝颜!
“这个朝颜上神到底是谁?”
从来到九州荒芜的开始,自己的耳边总是反复的想起这个名字,这到底是什么人?本以为是任穆爱着的宇礼小姐,但是反过来调过去,这朝颜上神自是远古就是存在了,现今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人引起的,张子瑶真是想知道到底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浣芜乃至众多的男子穿越古今的如此作为。
神喜拍了下自己的小脸,眼神放光,一脸八卦的神情,“我跟你说哦,其实对于远古的这位朝颜上神有众多的版本流传,我就跟你说我最相信的版本吧,”
子瑶脸凑近神喜,难得的一脸炯炯有神,
“你可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神喜狠狠的点点头,拿起了说书的架子,“昆海自古守护荒芜界,大家都以为是为了牵制四大家族,其实才不是呢,师兄亘古轮回不陨灭,代代转生为昆海正主,无人知晓昆海之主其实自始至终都是一人,师兄本就是奉了浣芜陨灭沉睡前的最后命令,才是要守护这里的,现在浣芜回归了,师兄自是要尽心对浣芜的,在远古时分,浣芜还不是厉害的神魔的时候,只是一个小小的神仙而已,虽是长得好看,到底也不是能当饭吃的额,对吧,而且,好像浣芜那时候根本就是个不受待见的小神而已,自小没有父神母神,受尽欺凌,法力又不怎样,长得好看有个屁用啊,那个年代才是全都要靠实力说话的。”神喜咽了咽口水,,满眼都是放着光彩,继续道,“然后,我们长的很好看的小神仙其实自小是跟着一个小花妖在一起玩耍,长大的的。”
子瑶听到这里,捂住了嘴巴,心里真是惊讶万分,“那个小花妖——”
“嗯呢,是朝颜,”神喜点点头,丢给子瑶一个我懂你的表情,“我知道这个桥段的时候真跟你是一个表情,”
“你继续,”子瑶目不转睛的盯着神喜,生怕露下了哪个细节。
“朝颜,名字多随意啊,在哪个远古众神丢出一个都是毁天灭地能力的年代,这名字也是很普通的,不过是以花的时令命名的,朝夕之颜,估计盛开也是短暂的,但是她竟然不是神,而是个妖,最下等的,哪怕是个魔都会有一定战斗力的,所以你看,这么脆弱的一个小妖,和一个法力不怎么样的小神,就是这么在一起生活了数载,具体的我也是不知道,总之就是这么个情况,”
“浣芜本是神,那现在…..”子瑶忍不住说出来,
“哎,”神喜叹了口气,“一直有个说法,对于神仙而言,完全是重生性质的,无论你曾经是做过什么,成为过谁,一旦是走上这条路,就是废废了,”
“什么路?”子瑶大概已经猜到了,眼睛好似都要滴出水来。
“堕魔。”
神喜嘴角现出一丝冷笑,全然的冷淡,沉静的看着子瑶,悠哉的说出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