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口。
看到眼前迎面走来的这两人身影,方寒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遇到他们。
这两人中一个是那个小茹的好闺蜜林小斓,而另外一个,则正是方寒前段时间要找的好哥们,张成。
“方寒?”
张成是个瘦削如柴长得有点尖嘴猴腮的家伙,他原本跟林小斓手拉手往电梯走去,也没注意到迎面走来的人正是找他多日的好兄弟。
“张成!”
“还真是你!”方寒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偶遇到了他,不过很快就恢复到了以前在学校嬉皮笑脸的状态,“你小子这段时间去哪儿了,老子他么来苏北后一直在找你!”
“嘿嘿,说来话长啊!”
张成习惯性的用手蹭了蹭鼻梁,他拉着林小斓的手,两人穿的也是红黑相间的情侣装,方寒一看就猜出了他们的关系。
“你们两个?”
“哦嘿,我给你介绍下呀,这是我女朋友林小斓!”
张成注意到方寒在跟他打招呼时已经把目光瞥向了身边的林小斓。同样,他哪儿知道方寒跟林小斓是彼此认识的,而且林小斓还骗过他钱。
方寒恍然一笑,这下才终于明白原来林小斓是张成的马子。
而此时的林小斓压根就没在意他,相反她那如炬的目光一直盯着方寒身边的明瑜,就好像是老鼠见了猫、学生逃课突然遇到了班主任一样,脸一下子刷的红了起来。
“明…”
“小斓,好巧啊,居然能在这碰到你!”林小斓本想主动跟明瑜打招呼,可没等自己把话说完,明瑜则立刻冲她使了个眼色。
“嘿嘿,是啊明瑜姐,好巧…”林小斓尴尬的应了声。
“你俩认识?”
看到这一幕,方寒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明瑜点了点头:“恩,她是我同事。”
“这么巧啊!对了,我差点忘了,你跟她都是银月集团的!”
“喂,寒哥,这位美女…”在方寒跟明瑜谈话的时候,张成也注意到了他身边站着的大美女。
“你好,我叫明瑜。”明瑜不等方寒介绍,主动介绍起了自己。
“哦你好,你好!”
张成仔细扫了眼明瑜,一边忙着打招呼一边脑子里又在盘算。
印象中方寒是个长相帅气但内心闷骚的那种,说的内敛一点,就属于只会在脑子里幻想而不敢有实际行动的空想型,也就是宅男。
可就是这个“宅男”居然身边还有个如此漂亮而有气质的美女,这让他有些不敢相信,于是立刻凑过身子小声问方寒:“喂,寒哥,这是你马子?”
看到张成脸上浮现出讶异而羡慕的表情,方寒得意一笑,不过他当着明瑜的面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瞪了他一眼提醒张成注意言辞后就没再说什么。
明瑜虽然在跟林小斓聊天,可方寒跟张成之间的谈话他却听得很清楚,心里早已经开始了嘀咕:这方寒是猥琐男,果然连他朋友都那么猥琐,真是狐朋必交狗友,天下的乌鸦都一般黑!
……
四人一边闲逛一边闲聊,来到了六楼一家咖啡厅内坐下点了杯咖啡。
对于失踪好久怎么也联系不上的好兄弟,看到张成后方寒自然有一肚子疑问想要问他。
只是,当他问起张成这段时间怎么突然消失时,张成则立刻收起了刚才的嬉皮笑脸,转而一脸愁容的不停叹着气。
“哎,别提了,前段时间老子被人害进去了!”
“害进去了?什么意思?”方寒不明所以。
这时,林小斓刻意在另一旁偷偷拽了下张成胳膊,似乎是在提醒他别挡着外人面把自己丑事说出来。
张成明白她的意思,但他根本没在意:“放心吧你,我跟寒哥可是睡一张铺的兄弟,我俩之间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转过头,继续跟方寒吐露实情,道:“哎,实话跟你说,前段时间我坐牢了…”
“啊?”张成的垂丧一语让方寒大为惊讶,“你居然坐牢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哎,一言难尽呀…”张成喝了口咖啡,接着说道,“我从潍州学院毕业后,本来想找个关于室内设计的工作。可苏北这么大,人才济济,我一个半吊子应届毕业生也实在不好找个合适的工作。后来,老头子利用社会关系给我找了个给领导开司机的活儿,我本以为给领导开车是个不错的活儿,至少稳当。可让我没想到的是,结果干了这不到俩月,老子就被人陷害进去了…”
“你既然给领导开车又怎么会遭人陷害呢,你是不是得罪什么大领导了?”官场中的事他不懂,张成的只言片语还是让方寒很难明白这其中曲折。
张成继续叹着气。
片刻过后,才说道:“事情是这样,我是专门给罗昌县的李副县长开车的,这李副县长人不错,工作兢兢业业,务实上进,平日里也没官架子,而且还经常给我发些烟啊购物卡啊之类的福利。”
“能给这种领导开车,也算是我上辈子积德了。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一个多月前,李副县长却突然被人举报,说贪污受贿,收受了某公司的巨额贿赂。结果还没等李县长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就被纪委带走了,而且不光是他,就连我这个专职司机也被牵扯了进去…”
一提起之前的坎坷往事张成忍不住的再次叹了一声。
而听他这么一说,方寒也总算是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好兄弟会在官场内遇到牢狱之灾,于是立即追问:“那后来呢?”
张成接着说道:“后来李副县长就被纪委双规了,一直关在审讯室内接受调查,而我则直接被关进了监狱,直到上个星期我们才被放出来…”
“不过还好,事情总算是调查清楚了,李副县长现在也已经证明了清白,没有收受贿赂。只是经过这件事后,县里面已经决定撤销他的职位了,恐怕他那副县长的位子很难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