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没有去过泉州,也没有考证过泉州古城,如有考古派有疑问,请忽略这几章内容,跳过去从新阅读。原谅老汉只是写小说的,而且穿越了,如果与考古不符,也可以说是穿越造成的。)
码头上,赵昺从战马上跳下来,昂首阔步走上舷梯。“黄河号”战舰做为赵昺的旗舰,这次也要参与到攻打泉州的战役中。
赵昺这次强烈要求亲征,受到了朝中所有大臣的一致反对,总之,是用那些君子不处危地,皇上不可亲临险处,兵危战险,等等,反正是怕赵昺有个三长两短的,大家不知今后如何是好。最后连杨太后都泪眼朦胧地劝阻他不要亲征。
但赵昺的一席话,让大家都哑口了。
“朕知各位臣工的心意,大家只是怕朕亲临险地,枪炮无眼。朕很感激,也很想谢谢你们。但是,朕想问一句,在座的人里,还有谁比朕更清楚新军的作战方法?还有谁比朕更明白两栖作战的指挥方法?有谁能自认为超过了朕对新式武器的使用?还是有谁能取代朕指挥这次战役?朕也想安居后方,运筹帷幄。可这里没有比朕更精通这些的人,那只好让朕亲自出征了。朕也想着通过这次战斗,培养出更多的指挥人才,到那时,朕就可以稳坐皇宫,静待凯旋之歌。但这次,只能由朕出面。况且,这是朕真正引领大宋的第一年。朕在崖山海战时所受的委曲,朕一定要在这次战役中还回去。这一战朕必须要胜,必须要朕亲领新军打一个漂亮的大胜仗。这是朕所需要的,也是我大宋现在急需要的。只有这样,才能更加激发军民的热情,才能更加增强军民的信心,才能使我大宋从此立于不败之地,也才能给鞑元以震摄,也才能给那些个投降派以震摄,才能安稳沦陷区的民众百姓,才能振奋人心,才能鼓舞军民,才能激发士气。所以,这仗,朕必须要打,而且必须由朕自亲率领新军去打。别人不行,也不可能取代朕的作用,只有朕,才是大宋振兴的重心。”
看着大家默不作声,赵昺又放缓语气说道:“朕知道你们大家都担心朕。当初海上朝廷四处漂泊时,哪一天没有危险,朕都抗过来了。崖山战危时,朕都能率众逃出生天。现在,朕有三千无敌禁卫军,更有举世无双的无敌舰队,这世上还能有让朕陷入险境的人吗?没有!所以,请各位臣工放心好了,朕会安然而归。并且给大家带来一个大大的胜利。”
在海面上,赵昺和先行出发的东海舰队会合后,先东航行,接近台湾后,再转向北稍行,然后转一个大弯朝着西一路直航,向着泉州挺进。
这次,赵昺带着林大虎一块前行,目的就是想让这个小伙子在战场上去检验各项武器的性能,回来后更好的改良各种武器。而且也可以利用航行的这段时间里,赵昺闲来无事时,时时教导他。
林大虎自从跟了赵昺当学徒后,他发现这个小伙子聪颖好学,勤于思考,善于总结,有自己所具有的良好潜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自己也很认真的教他,把自己所能教的利于这个时代发展的知识,都悉心教导,毫无保留。同时,他也感到,人才的奇缺,今后应该多发掘这样的人才,组织一个班子,专攻超时代的科技,尤其是军事科技方面的。
看着站在船头手持单筒望远镜远眺的林大虎,赵昺不禁微微一笑,这林家也算是书香门弟,怎么给孩子起了这么一个通俗的名字。
“启禀陛下,按航线,此处距离泉州已不到四十里之地。天气已晚,王道夫司令员询问陛下,下一步如何安排,请指示。”一个参谋人员打断了了赵昺的思绪。
赵昺看看西沉的太阳,说道:“趁天色还明,再前行一段距离。走,到指挥室去看看。”
指挥室里,王道夫正领着一帮子参谋人员爬在一张大大的桌子前,往海图上绘制航线,并测算船速和方位。自从赵昺搞出来了简易六分仪,在这水天一色的茫茫大海上航行,大宋海军已不再如从前一般,只能顺着海岸线航行了。只不过,那经纬度,赵昺还不知该如自己的记忆还原,还是重新制定一下。
赵昺先看了一眼航海图,用圆规比了一下距离,再用一把计算尺测算一下,想想后对着王道夫说道:“今晚咱们就在距泉州二十里的海面上落帆宿营吧。明天天一亮,就直冲泉州,打他个措手不及。王司令员,这剩下的就你安排吧。”
说完,也不等王道夫回话,径直走到另一张桌子旁,认识看起桌上摆放的泉州及周边地形沙盘,把整个战役计划再重新回想一遍。
广东,马南宝站在一处险要山谷,举着望远镜四面看着,嘴里问道:“各险要路口都准备好了吧?堡垒都修建完毕了吧?各处防守人员都安排好了吧?”
旁边一个身穿猎人装的特种兵回答道:“马旅长,一切都按你说的安排妥当了。”
“好,再派人去复查一遍。”马南宝头也不回地说道,“这次攻打泉州的关键就在于我们能不能守好广东防线,不让史格前去支援泉州。所以,这一仗必须打好,否则官家饶不过我,我也不饶过你们的。告诉大家,都小心一点,随时准备战斗。”
鼓鸣山上,江宗杰正对着陈吊眼,手里拿着一张纸:“陛下圣旨,福建独立旅务必在十六日夜运动到泉州城上,并做好隐蔽。十七日晨,无论什么情况,都要发动对泉州的佯攻。”
陈吊眼看着圣旨,回头对许夫人说道:“陛下怎么下这样的命令,我们准备了这许久,却只能佯攻。真没劲。我还想着攻上泉州城头,亲自斩杀蒲寿庚这狗贼的狗头呢。”
旁边的陈格笑着劝道:“陈旅长,陛下给咱们的任务是力争阻击福州过去支缓泉州的唆都一部,攻城那只是捎带的事。等陛下那边攻破港口,打破城门,你就可以佯攻转强攻了。有的是仗让你打的,唆都这人,咱可不能轻视呀,你们曾交过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说什么也不能让唆都靠近泉州,以免他坏了陛下攻打泉州的计划。”
海面上淡淡的轻雾,视线不及三四里。天空有薄云遮盖,也不知太阳何时能升起。泉州港口一侧的哨台上,一个叫阿力的哨兵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伸个懒腰,从楼梯口爬上了望台,睁着满是眼屎的眼睛四面瞧瞧。突然,他一下张大了嘴,两眼瞪得老大,右手握刀的手也紧扣着刀柄发出苍白的颜色。他张着大嘴,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了什么,大声地惊叫一声,几乎是哭着喊出来:“敌情,有敌情,点火敲钟示警呀!”
他忘了他就是哨兵,这些事情本该就是他去做的事。阿力的哭叫,惊醒了哨台管事的伍长:“大清早的,你哭叫什么呀?给你家嚎丧呀。”
小伍长骂骂咧咧地爬上哨台,顺着阿力的手指往海里一看,惊得握在手中的刀都掉在了地上:“快,快,快点敲钟示警,敌袭!”
透过薄雾,晨光下,几里外的海面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快速往这边压了过来。那些个船上高高的桅杆上,挑着巨大的风帆,被风吹得鼓鼓的,数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只船。
其中一只巨大的船,四根高大的桅杆,桅杆顶上飘动着一面巨大的红旗,红旗中央绣着一支张牙舞爪正在飞扬的黄色巨龙,正是赵昺的旗舰“黄河号”驱逐舰。
看着眼前这如一座小城堡一般的庞然大物,小伍长这辈子也没有见过如此大的船,不惊呆才怪了。
紧急的钟声此起彼伏地响个不停,整个泉州城都被惊醒了。泉州城从未被攻占过,城里的人们早已习惯了繁华而安逸的生活。许多过夜生活的人还沉浸在美梦之中,即使那些个为生计而早起的人们,也都懒懒散散地各干各的活,全没存在过危机感。现在听到了示警的钟声,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并不显得惊慌,只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相互打听起来。
赵昺透过望远镜的水晶镜片,看着港口内停泊着一大片各式大小的船只,高兴地嘴里直啫噜:“哈,这么多的船,早就准备好了送我呀。这个礼可不轻。传令,加快船速,封锁港口,列阵,做好战斗准备。”
“黄河号”的桅杆上马上升起一串各色彩旗,发出了指令。同时,军号声也高低长短地吹响,发出同一条指令。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无线电技术,船与船的联络就是个问题,于是,赵昺把后世的旗语直接拿了过来,还按旗语编组了军号声,两套通讯手段同时运用,也可避免大雾或夜色中难以联络的情况出现。当然,距离远了,还要用炮声取得联系。可惜现在没有能发出强光的办法,要不,赵昺把灯光信号也会拿来使用。
南海舰队快速冲到港口外,围成一个弧形的战线,都把船的一侧对准了港内的船只。而东海舰队公布在不远处,压住阵脚,做为外围力量,随时可以支援南海舰队,也可以围捕冲破封锁钱外逃的敌船。
蒲寿庚最近总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心理压力一大,这眼皮子就会跳个不停。他已经又派人去福州求援,要求唆都派一些兵力来守护泉州。
昨夜又做了一个恶梦,惊得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早晨起来,睁着个熊猫眼正在跟下人发脾气,嫌他们早餐做的不合口。
正骂得起劲,就听到示警的钟声响成一片。蒲寿庚吓得一哆嗦,手中拿的一支玉如意也掉在了地上。好在地板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要不早就摔碎了。
蒲寿庚正要派人去问询发生了什么事,外面已经随着急促的脚步声,连滚带爬地冲进来一个人:“不好啦,不好啦,大宋的船队打过来了。”
蒲寿庚一听,反正镇静下来。该来的总算来了,反而不急了。反正最近也做了不少的准备,就等着这一天。这一天终于来了,那就按准备好的去做吧,听天由命。再说,港内那么多的战船,泉州城又是如此的坚固,粮多兵足,守个一年都不成问题,外有唆都的支援,西边还有史格领兵,那宋军还能围着城不走了?前一次张世杰和陈吊眼围城三个月,最后不是还得败走吗?
“来人,备马,我要亲自上城去看看。”蒲寿庚又回到了以往那种气度,高声下令。
蒲师文这时也随着几个兄弟一同来了,看见父亲骑马准备外出,都来劝解。
“不用劝,你们也都去看看,只要让守城的将士们各安其位,港内的战船做好准备,就没有什么可怕的。走,上城去。”蒲寿庚发话了,大家都急急的备了马,随着蒲寿庚上了城头。
从城头看下去,港口内的所有船都被堵在了港内。港外的海面上,围成一个半弧形的大宋海军船只都把一侧对着港内。蒲寿庚不由点点头,张禧果然说的对,大宋战船只能侧面迎敌。不过,他们的船头船尾不能发炮,只要突破炮火线,插到他们的船头船尾去,就能近战而取胜。
再看向码头,许多船工已从那些分布在码头四周的低矮窝棚里跑了出来,看到港外的架势,又都乱轰轰地冲向城门口,看到城门紧闭,又向四周秘轰轰地逃散。
蒲寿庚下令让城外的人马把乱跑的船工都赶在一齐,把他们又轰回各自的窝棚里。然后他命令蒲师文领着战船冲击一下大宋的船阵。
蒲师文急慌慌的爬上一艘战船,下令所有的战船,几只组成一队,各自向外冲去,企图冲入宋军船阵里,然后靠舷近战:“大家听令,鼓声响起事,一齐冲锋。宋军的炮船只能发射一轮炮,然后要停很久才能发射第二轮。趁这个间隙加速冲到敌军船头或船尾,就要抢舷登船混战,他们的炮火就失去了作用。”
看来蒲师文果然有点领兵打仗的才能。
那些战船果然几只一队,乱轰轰地冲了过来。
赵昺看着如此的打法,想起了群狼围捕猎物的战术来。只不过,对方没有远程打击的强大武器,赵昺也不怕他们冲锋。
“朕命令。听到炮声后,各自为战,专打过于突前的敌船,力争全歼敌军。注意了,那些个船可别都打坏了,留朕有用。”
眼看着敌船接近一里了,赵昺下令:“先用船头的两门火炮轰他一下,试着用‘黄河号’的船头的炮火进阵前进行火力压制。别的战舰随机而战,力争做到少损害敌船。现在,这些都是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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