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基地
那三个类人兽已走入通道,小柱想着,要紧还得搞清楚他们哪里来的,脚下一踩滑板追了过去。
这条通道小柱刚才已走了一遍,进入了小圆室,稍停,一个暗道出来,却没有人动,眼前又闪了一闪,又一暗道出来,那服务员这才带着这三个类人兽走入,小柱跟了进去。片刻走出,眼前开朗,就看到与先前一样的厅室,也有沐浴、妆容等等,只是再没有其他一个人。
他们一直走到一面墙前,小柱正诧异,就见一方墙面陷到后面去了,原来门洞就掩藏在墙上。走入门洞,拐个弯,又走了几步,就见另一头,一个服务员牵着一头小鹿、一头灰狼及一只老虎也转入。
对面的那人就看着这边眉开眼笑,哇啦呜哇说,“呜!有钱了!有钱了!”说的竟是海罗煞语。
这边服务员也用罗煞语回应,“啊,啊,再过一年,我们就买得下北山都了。”就扭头挥拳对几个类人兽说,“你们也有功劳,有一天,你们也会成为真正海罗厦人,我们一起努力吧。”
小柱想,这就跟对了。到了这走道中部,转入又一个相接的走道。这走道的尽头是一个安检室,安检室内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接收了这批人与兽。就有两扇门移开,里面一个车厢,这人就带着人与兽都上了车厢。小柱也早跟了进去,门扇随即合上。
几乎感觉不到前行,没几分钟,车箱门打开,所有人兽一起走了出来。又有一段走道,终于进入一道门厅,登记记录,再出这厅,走入一个弧形长廊,右手有花园,左手有房间。走了几步,那条小鹿就跳入右手庭院,奔一棵树下又几头小鹿去了。又走几步,灰狼与老虎也都找到了去处。最后来到一个房间前,那工作人员就带着三个类人兽进到房内。房内已有一个人,他打开又一道门,将三类人兽放了进去,这人则走到一边的椅子里坐下歇息。
小柱透过观察窗往里看了看,房间很大,好几个人在里头,玻璃房内马桶等物也看得清楚,就像个集体宿舍,找到刚才那三个人,已倒在了床上了。小柱又想其他各处打探一遍,就趁外门还没关上,闪了出去。
沿着弯弧长廊一直走下去,这儿一边房内住人,另一边庭院养兽。一时看到兽园中三五只别样的狗趴伏在草丛,实在看不出到底是狼是狗还是狐,正是午后,都懒懒的,动也不动一下。小柱跃入草地,在一棵树根下捡起一个石子,向那几只狗抛了出去。嗷的几声,这几只狗猛就蹬起了身体,里头灌木从里也蹿出好几只来,就把那只灰狼也看见了。
小柱回到了廊道上,一路往前,左边的房都套着一外间,料想与那一间看过的也差不多,右边在下沉园地中,则又看到狮子猎豹不少猛兽,也看到羊马之类草食动物。前方是多个台阶,越了上去,上方一个平台,另一面走廊对应处也是台阶。来到平台内侧,就见当中下方又有一个很大的下沉庭院,小柱又俯头看了一看,原来平台下方是一个大大的门洞,所以两边走廊上才连了台阶高起来。再走到平台外侧看,这边是个方形庭院,有一棵高树,其余都是假山假水假树,是一个罗厦风庭院,精致美丽,然而刻板,无灵性。这庭院周侧都是廊道,走廊正走过几个穿着白色与灰绿色长褂研究员样子的人。
小柱穿过窗隙跳下,下边是一个门廊,直通这边环形长廊,又走了进去,先看了个大概,中心就是下沉庭院,里头一圈走廊,上部三层,也是一样格局。这圆庭像是个半球,越往上尺度越小,最顶一个大孔,光线落进来。
小柱跳入下边庭院,来到最底层廊道内,外墙上窗洞不大,猜想是观察孔,便凑了上去,里面是很大一个房间,几只狗嗅着地面正找东西呢,又见三五成群的其他兽物,明白了,刚才一大群野兽就是从这儿跑出去的。
忽有一个房间传来嘶吼,把小柱引了过去,透过观察孔,就见几只狮子正与几只老虎相对,要打架呢,但有一老虎自恃才献过血的,高他人一等,威风无比,就吓得狮子缩着身子慢慢退去了。那不远处,一头大兽奄奄一息,身体有半个还留在屋内,半个在屋外,身上血肉都快碎了。
小柱又把上头也看了一遍,就有了一个头绪,这里地下层圈养了野兽,外围的草场是给他们用的,一二层又分开圈养是了成年和少年类人兽,最上层是儿童和女人,每一层的端头都有安保室,每层对应的位置还有医务及研究室等,地下的庭院则是类人兽的活动地,打斗场也不定,那上方的围廊自然就是观斗席,这儿就是个监狱。
小柱转到了一层门廊下,往外退去,就看到了门洞上方几个字,“遮摩罗区人彘制造厂”。曾经罗煞人蔑称遮摩罗人为彘,又分北山彘、中山彘、南山彘,小柱气得跳起来,般若木槌举过了头顶,就想把它砸了,想想还不能,又转去方形围廊。
小柱走进了左边走廊,端头也有一个房间,走过去看了看,是一个通道口,不知有没有是神秘车厢接通外界,再不然,这里与外界又有总接、有分接。小柱依据自己在罪煞台的经验,推定这建筑必在地下。小柱退回廊道,一侧窗内是个厨房,有一两个人,饭点已过,并不忙。顺着走,接下来就是餐厅,接下来是茶厅。
小柱也没多看,转入前面一条走廊,走廊各往两侧拐进去不少,另一侧布置有多个房间,门都关着,没有窗,不知道里头究竟。走廊尽头这边墙上有一道门,在门上玻璃窗一看,那里头也是一个通道,是通厨房去的。身后门响,小柱回头,就见一个脸洗得很干净的男子走了出来,那房门尚未合上之际,小柱看得里头是个宿舍。
小柱又走廊另一头走,就见有活动室,有健身房,这里是敞着的。再往前,两侧都有玻璃,内里看得清楚,一边是办公的地方,又一边是做实验的地方。小柱心说,还真不虚此行呢,老子势必要搞搞清楚,再大闹一场。穿过一个大前室,就来到了实验室内。入口处一桌台,台上放着无数血色试管。偌大的空间,研究员并没有几个,各自心无旁碍,只关注着手下的器物。
早在宴会的当晚,梦马闻到了甘水之怪味,就让子皓告知众人切莫再喝了,伊安已请人研究去了。小柱这时见了就想,那怪异之水自然就是这里产出。小柱按着实验室流线,绕行一周,来到出口处,就见又一桌台上一溜数寸高的透明小瓶,瓶里无色溶液。小栓顺手就抓了一支放入包中,走出了实验室,犹回过头狠看着说,“等老子回来,就把你砸个稀巴烂。”
回到走廊,又往这头尽端走去,也有一个空无一物的房间,推想这儿也该是个与外接通的前室。就等着,等这里头的人出去,好搭个便车。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小柱暗叫,天哪,怎么还不来人,老子要困在这里了么?等的无聊,只好拿出游戏来玩玩,打发枯燥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