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斗场中。
吕阳,此时两双手横握,摆出一副,防守的驾式。
吕阳也学过一趟拳,名为五步拳,这是一种健身拳,攻击力一般,防守力还行,锻炼身体最好……
如今,周柱要跟自已斗拳,而拳脚并不是自已所长,可当着这么多人,他又没有办法拉下脸面说不比……
如今,眼见对方要攻过来,唯有,作出防守势,只希望自已在比斗之中,能够防住对方攻势,至于能不能取胜,他暂时,还没有那么多想法。
“奔虎击山。”周柱大声喝叫,人身形一跃,向着吕阳大势压来。
周柱拥有五十度武力,今天,更打算在周星面前显摆一下,一出手,便拿出最拿手的奔虎三扑式。
他大势扑来……
迅猛一撞。
吕阳,脚下不动,双拳斜击,在双拳向对方击来时,身体开始向后慢慢滑动。
轰一声……
气爆声响,吕阳已退出五六步,那周柱的一击,竞然被对方轻易化解。
周柱见势也不急,身形璇转,又一记“奔虎育雷…”向着吕阳身体绞杀而来。
周柱强势扑击,看得众人都心中忐忑,人群里,周星两眼眯起,眉毛轻挑,露出丝丝笑意。
他的修为,比周柱要差一点,在他想来,自已要应付这种攻势,都有所困难,那吕阳,恐怕不久也要败,如今借周柱之手,杀杀他吕阳的威风,自已到时侯在作个好人,出面调停,最是合适不过……
他想着——眼光向左右望去,只见此时,不远处,练功的人里,已经有人,开始向这处比斗场地凑过来。
族中人,在此地演练,比斗也是经常的事,每次有人比斗,总会把很多人吸引过来,今天,依旧如此。
忽然,他眉头一皱,不由得升起一条黑线……
这时,不远处,那几个年轻人,已经走到了附近,那是一群七八人的队伍,为首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为人长得潇洒风流,仪表堂堂……
众人跟他相比,虽也有人相貌同样不俗,可众人对那人,总是一副谦恭的姿态,这让那人显得鹤立鸡群,卓立不凡。
那人来到比斗外围,一眼看到比斗的两人。
此时,吕阳被对方逼得连连后退,眼见大败之势,在所难免……
那青年男子,脸色一阴,大声说道“住手……”
他说音很重,人群中人,看到那个男子,立刻他成两排,让出一条通道。
那男子,走到战斗的近处,又叫道“还不住手……”
这一次,他声音特别大,正在狂攻吕阳的周柱,侧脸望来,一看到此人,连忙脸色大变,急忙收手退下去……
双方罢战之后,那青年男子,冲吕阳一笑,然后说道“吕阳,我不希望,你在这里比斗,家里也不希望你比斗,这一点,你该清楚……今日不管你是赢是输,我都会向族长凛报此事。”
那少年说完,嘴间带起一丝莫名的笑意,一转身,向外走去。
人群中人,几乎都呆住了,可很快,众人便觉的无趣起来,纷纷散开。
很快,这里便只剩下吕阳,周康两个人。
周康有些不忍心的说道“大公子,也是为了你好。”
大公子是谁?吕阳当然知道?那是他表哥,他舅舅的大儿子,名叫周巨,如今已经是武师强者。
周巨的修行天份很高,在加上族长对他的额外赏赐,使得他二十一岁,便踏足武师,成为周家年轻一代的中坚力量。
周家有什么样的底蕴,这些年,吕阳也从别人嘴里,听过说一些……
周家,族长周兴拥有大武师的力量,听说是大武师后期。余下的五位长老,都拥有大武师的力量
周家的中层,拥有武师实力的多达六十多人,其中包括吕阳的舅舅周旷,不久前见到的周巨,都拥有武师的实力…
吕阳的脑袋里,对于武师与大武师有什么区别,并不清楚,他只是知道,只有修练到武师,才可以成为族中的中层,才可以成为周家骨干,否则,你永远抬不起头来。
吕阳没有跟周康说什么?他心情抑郁的回到住处,然后,把门一关,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他脑子里很乱,好多事情想不清楚,而且越想越乱?他很想问外祖父,自已为什么这么被他嫌弃,自已的父母,如今是死是活。为什么,自已在周家,会被别人这么看待?今天,他不怕打输……
可是,最后周巨忽然出现,然后,给自已说得那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直接的伤到了他,这让他,感到发自心底的卑微……
“离开周家,离开……”吕阳打定了主意,他坐了起来,想要离开这里,可转眼又想到了阿婆。
忽然,他听到门外有动静…
他看门口。
门慢慢被推开了。
一个脸色慈祥的老妇人,两鬓已般白,身上穿着一件绸制绣花长袄…
她笑着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小盒子,走到屋里,看着他前面的吕阳。
眼前的老妇人,他认得,算是他的外祖母,可事实,她并不是他的亲祖母,听阿婆说,他的亲祖母,在生他母亲时,难产死了……
如今眼前这位妇人,是他外祖父周兴的原配夫人…
“小阳,你都长这么高了。”眼前的妇人,忽然笑着向他说道。
“见过,太夫人。”吕阳连忙行礼说道。
“叫外祖母吧!你母亲,虽不是我亲生,却是我一手带大的,难道,这一点,阿珍没有告诉讼你吗。”老妇人和蔼的坐下,并且打开手里的小黑盒,里面是几根,很苏麻的糖果。
“这是给你的,它叫珍酥,是有人从外地稍来的,咱们这里没有这种珍酥。”妇人放在吕阳面前。
吕阳,呆呆的发愣。
五年时间,他也仅见过,这个妇人数次,如今,对方忽然登门,他又怎么能不慌乱呢?
“你这孩子,我苦命的孩子。”老妇人,忽然泪如雨下,一下子哭了起来。
老妇人这一哭,吕阳更乱了,不管怎么说?他都只有十岁,如今……眼前发生的事情,他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妇人,很快止住了哭声,他看看屋外,好像声恐别人知道她来了似的,站起来,打量起这间屋子…
“太夫人,不外祖母…在找什么……”吕阳奇怪的问。
听到这句话,老妇人一呆,笑起来,说“外祖母,什么也没有找,只是觉得你这么小,就这么乖巧懂事……”
吕阳听得云里雾里,有着不知想对方想做什么,又听对方问“你知道,你娘亲在哪吗?”
吕阳更蒙了……
他摇头。
老妇人的眼圈又红了,嘴里说道“我可怜的女儿呀?孩子,你不知道当年,你娘在家里的时侯,我真得比你姥爷,还要疼她,只是她得脾气,实在太差了……”
吕阳呆呆的发愣。
妇人忽然话锋一转问“小阳,你爹娘,可有什么东西,留给你吗?”
吕阳一怔,仍是摇头。
老妇人,看似在忧郁,很快又问道“小阳,你还记得你母亲,长什么样子吗?”
吕阳想了想,说道“好像记得一点,不过记不清了……”
“我苦命的女儿。”老妇人又哭起来,很快又停止了哭声。
吕阳送走老夫人之后,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紧张,老夫人明明是一张慈祥的要滴水的脸,可在他的感觉里,又是那么让人不近人情。
“她好像在找什么。”吕阳轻声嘀咕,他的小脑袋晃来晃去,想来想去,确定,对方要找的东西,自已并不知道。
“也许,阿珍婆知道吧。”吕阳这样想着。
吕阳的院外,老妇人刚刚转过二道门,便有一个中年人迎上来,说道“母亲,怎么样。”
“这个孩子,应该什么也不知道?按他的年纪说,应该不会对他说什么”老妇人眼中光华闪动,看向自已儿子又问道“我总觉得问题出在阿珍身上……”
“母亲,父亲说了,阿珍谁也不能动?他的身份,有些古怪。”中年男子周旷轻声对着母亲说道。
“回去吧?此事,急不得,”老妇人说着,缓步向后院走去,周旷上前,一手搀扶住母亲,嘴里说道“那种事,也只是传闻,谁知道真得有没有。”。
“虽是传闻,可是圣殿中人,如此尽力寻找,定然不是空穴无音,我们周家,还是尽量,装作懵懂不知吧?沾上了那种东西,我不怀疑,我们周家,也会像丰乐城吕家一样,只用几十年,便死得一个不剩。”老妇人眼中光华闪闪,暗自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