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得知三宝是欺骗而承认杀人的。心里也气仲县长,法医在船家验尸就说过了,掐死刘嫂的是成年人的手印,三宝还是个孩子呀,怎么就能下了结论了呢?
你那白纸黑字写的验尸报告,是假的吗?糊涂啊,糊涂。
“少奶奶,你且随我来,听听他们是这么说的。”
这一回,少奶奶没有犹豫,就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这个声音一直帮她,当日在祠堂里,如果没有他,自己或许就做不成少奶奶了。
“少奶奶,他们正在喝庆功酒,你仔细听听,他们在说什么,那就知道怎么救三宝了,”
到了一间屋里,有七八个人正在喝酒少奶奶是初到龙城,喝酒的人一个也不认识,
少奶奶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
仲县长从船家带回一干佣人,便交给了警察局曹局长去审案。
曹局长知道,这七个人并非凶手,带他们回县政府,只是为了对船家有个交代,能不能破案不得而知。
曹局长人称曹老大,本是旧县衙的一名捕快,民国之后留任警察,凭着旧人脉竟然破了两桩大案,便升任警察局长了,
接了船家的案子,并没有想如何破案,而是想如何从七个人身上榨点油水。凭着多年的办案经验,他深知此案背后必有后台,并非普普通通的一件杀人案,不能深追,得过且过榨点钱财了事。
令他万万想不到是,刚刚进入办公室,一个黑衣人已经坐在他的办公桌上。
曹老大大怒:“汝是何人,胆敢擅闯警察局?”
“听说曹老大又接了一个案子?”黑衣人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问道,又补了一句:“别管我是谁。”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出了命案,谁不想离得越远越好?哪有接近命案的?莫非,这是元凶?曹局长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不知好汉为何关注此案?”
“受人之托中人之用,就把这案子安根了吧?”黑衣人说着,就把一张存款折放到按桌上:“这是区区一千大洋,权当请曹局长及兄弟喝酒吧。”
乖乖隆的洞,一千大洋呀,到此时曹局长如梦初醒,这是一桩大案呀,本想弄几个小钱花花,没想到,来了个闷声大发财,曹局长知道自己发财的机会来了,不敲白不敲,便叹了口气说:“好汉不是不知道,船家有了这个少奶奶,船家的案子不敢怠慢的。”
黑衣人把右手按在桌子上:“必须办到——”黑衣人抬起了手。
“一万呀!”曹局长心中一喜,但没有流露出来,只是淡淡地说:“兄弟尽力而为。”
黑衣人也不客气:“必须办到,否则,我会连本代利一起讨回回。”黑衣人起身而去,头也不回。
曹局长知道马老爷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自己拿了人家的钱财,就必须替人家消灾。也无需打听人家是谁。这是潜规则。
于是曹局长就找了几个心腹,商量此事。
“兄弟们,有人出血了,要把案子安根,你们说说安在谁的头上?”
一个说:“这个案子好安,不是还有个小孩子吗?安在他头上得了。”
另一个反驳到:“这个有点难,法医不是出具验尸报告,凶手系成年人吗?”
“这事包在我身上,改成不确定不就行了?”
“那好,我负责恐吓这个小孩。”
“我负责哄这个小孩。”
“我负责动员那几个大人一起来劝说小孩,保证马到成功。”
“仰仗各位兄弟了,定了下来就开始审案。”
就这样,三宝在威逼利诱之下,糊里糊涂签字画押,
少奶奶听到这里,便说了一句:“我想走了。”
一个正在喝酒的人立马说:“这屋里怎么还有女人的声音?”
另一个笑了:“想女人想疯了吧?”
“我好像也听到女人的声音?”
“这屋里没有别人呀?难道有鬼?”
少奶奶知道哪些人看不见她,索性又说了一句:“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我的妈呀,真的有鬼。”这些人夺门而出,
“哈哈——”莹儿大笑起来
“快走,万一来了阳气锋利之人,我的障眼法就破了。”少奶奶便又觉得自己飘飘荡荡地离开了酒店那声音又告诫她:“下次再有此事,只看看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