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身的屏障没了,敌人更杀了过来,只有看最后一个法术了,那是一个随机瞬移术。
可余丰年的瞬移术却不是对自己施展,而是对王可容。不是他慌了手脚,施错了对象,是他怕瞬移术可能会把自己传到地面,要是直接传到了夏子临身边,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对王可容施展瞬移书术,是想把她送走,只要能拖延住时间,夏子临就不能继续全方位压制不死荆藤了。
神赋技-万千归一
王可容此时终施展出她真正的杀招。
一是自己,万千是天地万千物,在三尺范围内,除非王可容同意,要不然什么都不可能存在。
瞬移术失效了。
没有半点迟疑,第四个锦囊被打开,生死存亡时刻余丰年没有手软。
第四个锦囊绣着一条蛇,一打开,恐怖的气息就笼罩住整个比武场。
黑色的蛇,长着一对翅膀,头上有独角,长数十米,粗如蛮牛。
翼角黑蛟龙。
当如此恐怖的怪物出现时,夏子临和王可容倒吸了一口气,余丰年更是吓得脚发软,差点从祥云摔落。
————
办公室里,王学之猛的站了起来,眼睛透过窗户望向比武场的方向。
“怎么回事,锦囊都打开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回事,夏家小子和容儿就不能让人省心吗。”
“小张也真是,怎么把杀生试练阵打开了。”
“还有华云彩,就喜欢装。”
“哎,算了,师弟这样的人物得有如此隆重的接待。”
王学之神识回收,坐回了椅子上。
————
在与真龙只有一步之遥的翼角黑蛟龙前,王可容选择就是立即落回地面。
“他到底是哪个小祖宗啊!”夏子临哀嚎道。
就本事,余丰年就是废渣,可宝贝却一件比一件变态,号称天之骄子的自己给人家提鞋都不配,这样的人物不是小祖宗,谁是小祖宗。
“院长一定知道。”夏子临道。
“我会问的。”王可容道。
“决斗是泡汤了,好不容易贿赂了张长老,没想到最后落得这个下场。”夏子临道。
“好了,不要说了,它来了。”王可容道。
俯低身,翼角黑蛟龙口看着地上的小猎物。
被一头怪物这样看着,夏子临长枪一举,道“畜生,信不信我把你打趴下。”
对夏子临的勇气,王可容是赞赏的,夏家的子孙要说什么最可取,那就是他们什么都不畏惧的勇气。
不过夏子临的话却很无脑,想要打趴翼角黑蛟龙,过多十年他还不一定能做到。
猎物敢叫嚣,翼角黑蛟龙张嘴吐下口水。
恶心的臭味迎面落下,夏子临没想到攻击会这样到来,一时不慎被淋个正着。
夏子临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不仅狼狈,而且让人痛不欲生。
翼角黑蛟龙吐出不是简单的口水,而是毒液,除了胸凯和长枪,夏子临全身都遭到了腐蚀,要不是他体质不同一般人,早就千穿百孔了。
一口口水吐不死,那就千千万万口口水,翼角黑蛟龙的口水不要钱的落下。
着地翻滚,是躲避,也是为了缓解身上的痛苦,夏子临已经顾不得形象了。
夏子临反应很快,接连避过了十次口水,可当第十一次时他悲剧了,他已被口水包围了。他虽避过了十次口水,可却没能躲过口水围成的牢笼。
第十一口口水落下,夏子临只能仰天悲鸣,淹没在口水中。
不可一世的夏子临倒下了,倒得憋屈,原因是挑衅了他招惹不了的翼角黑蛟龙。
王可容一阵恶寒,她一个女孩子要是被口水淹没,那死都不瞑目。
翼角黑蛟龙也没有继续吐口水,只是把身子压得更低,张大眼睛看着王可容,爱美之心谁都有,它也不例外。
被一只怪物这样看着,王可容当然是高兴不起来的,可也不敢生气,她可不想惹怒它。
就在不知道会欣赏到什么时候时,翼角黑蛟龙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大了嘴巴,扑咬向王可容。
王可容的万千归一有三尺的绝对防御,可翼角黑蛟龙的嘴巴却比这三尺防御来得大。
咕噜,连同万千归一,王可容被翼角黑蛟龙吞进了肚子。
结束了?
余丰年先是迟钝了会,接着一阵恶心,最后干呕了起来。自己杀人了,虽然不是自己下的手,可却也没什么两样。第一次杀人会有什么反应?反正他是害怕恐惧,浑身不适,吐得昏天暗地眼冒金星。
“不要害怕,没事了。”一个声音响起。
“谁?”余丰年发现突然来到了一间房间里。
一个门,三面墙,地上摆放着几张坐垫,唯一的装饰是对着门的墙上挂着一把连鞘大剑,大剑下盘膝坐着一个老者,余丰年此时则与老者相对而坐。
老者身穿宽松灰色长袍,一头银色长发利如刃,长有不少皱纹,却看不出老态。
“你可以叫我张长老,我的职责是负责比武场的事务。”老者道。
“负责比武场的事务?”余丰年道。
“是的。”张长老道。
“那你知道刚才比武场都发生了什么事吗?”余丰年道。
“知道的,那只是一场游戏。”张长老道。
一场游戏?上百条人命只是一场游戏,余丰年恨不得给他两巴掌。
“我要说他们都会活过来,你相信吗?”张长老道。
余丰年没说话,那是表示不相信。
“那换个说法,他们没有死。”张长老道。
余丰年被绕晕了。
“好啦,不逗你了,其实你们刚才都是在杀生试练阵里,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事。”张长老。
“啊?”余丰年道。
“不需要怀疑,待会他们就会活过来。”张长老道。
“你没骗我?”余丰年道。
“没。”张长老道。
余丰年松了一口气,原来自己没有杀人,一切都是假的。
等一下,要是都是假的,那自己不是白用了四个锦囊。
要是都是假的,那么锦囊会不会也不算数。
余丰年拿出了锦囊,却发现都已是打开了。
“这是院长给你的把?”张长老道。
“是的。”余丰年道。
“能不能麻烦你件事,帮我和院长求下情。”张长老道。
“为什么得求情?”余丰年道。
“私自开启杀生试练阵本来不算什么大事,没想到把你坑了,白浪费了这么珍贵的锦囊,院长一定很生气,早知道就不该接受夏家小子的贿赂。”张长老道。
“长老还收贿赂?”余丰年道。
“长老也是人,大学院工资就那么点,不赚点外快,日子怎么过。”张长老苦着脸道。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学院,学生没一个不对劲,长老更还收贿赂。
“记得帮我求情,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张长老道。
这也算贿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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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办公室。
和张长老说完话后,余丰年就直接被送到了这里。
“坐把。”王学之道。
“大学院的个什么样的地方,我想你应该有了解了,你要是接受不了想要离开,我也不会阻止你,师傅没说过你必须来大学院,一切只看你自己的。”
王学之的表情和之前不同,非常的认真,之前他是一个突逢亲人的老人,现在他才是一个真正的师兄,让自己师弟做选择的师兄。
“师兄觉得我和他们是一类人吗?”余丰年沉默了会,道。
“你没有神赋,也看不出适合修炼的资质,不过你是师傅的徒弟,那么定有什么不同。”王学之道。
“师兄这是在糊弄我,其实师傅一直说收我为徒只是为了有个理由养大我。”余丰年道。
“师傅的话我相信,所以你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不应该属于这个学院?”王学之道。
自己是个正常人吗,是的,除了能让老天爷听自己话,不过师傅说过让老天爷听自己的话是很正常的事。
不过师傅也说过,老天爷是残酷的,它不会无故眷恋一个人,想要得到就得付出,现在能让老天爷听自己话,是不是以后就得付出代价。
因未知,而恐惧,所以余丰年一直让想要忽视这个能力。
“我不知道。”余丰年道。
“我明白你的心情,或许你需要的是时间,就当是一趟旅途,在这里呆多几天,考虑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住的地方我已经安排好了,等一下让云彩带你去。”王学之道。
“他真没死?”余丰年道。
“没,现在就在门外,对了,把锦囊留下,我需要修补一下。”王学之道
“我不是故意的。”拿出锦囊,余丰年不好意思抓着头发。
“不怪你,我会直接找罪魁祸首。”王学之道。
“张长老?”余丰年道。
“嗯,他是不是让你求情来着?”王学之道。
“是的。”余丰年道。
“倒也聪明,放心我知道这么做的。”王学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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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门,余丰年第一眼就看见靠着走廊边的华云彩。
“你真的没死。”余丰年道。
“把你吓着了?”华云彩道。
“废话。”余丰年道。
华云彩笑道“这可怪不得我,其实你还得感谢我,现在你可出名了。”
“什么话?”余丰年道。
“你把大学院最厉害的两个学生都打败了,能不出名吗。”华云彩道。
“你是说……”余丰年想起了比武场中那一男一女。
“嗯。”华云彩点头道“不过出名也是有代价的,我想他们一定会掀翻大学院找你,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余丰年哭丧了脸,道“那该怎么办,学长你要救我。”
华云彩拍着余丰年肩膀,道“想不想知道他们的来头。”
“夏子临,当今皇上三子,最得宠爱,只可惜是个神赋者,要不然太子之位就是他的了。”
“王可容,院长的侄孙女,大学院的小公主,集万千宠爱在一身,更传言院长将传位给她。”
余丰年有点站不稳了。
“先别晕,后面还有。”华云彩道。
“身为神赋者,他们二人的资质更是百年难遇,不到二十岁就学会了终级神赋技,。”
“学长你能不说了吗。”余丰年扶着华云彩,道。
“我只是想让你了解对手,这样才可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华云彩道。
余丰年没说话了,因为他真的晕了过去,今天的事已经超过他的承受范围,中午又只吃了两个馒头,现在还被一顿恐吓,他能不晕吗?
一座小居,品字分立,左右各一屋,中间一卧室,以一走道相连。
一条小溪横穿而过,头尾没入左右屋下,不知往何处。
小溪中间跨一木桥,桥下一小亭,正对着门。
小桥流水居,院长给余丰年的住处。
自醒来后,余丰年就一直躲在这里,他怕一出去就会被人找到。
坐在卧室的走道上,探身出护栏,看着不知来去的小溪,余丰年就这样消磨着时间。
“你真打算一直不出去?”华云彩坐在小亭里,道。
“嗯。”余丰点头道。
“其实不用这么担心,那天根本没人看到你的模样。”华云彩道。
“他们是没看到我,可看到了你,要是我和你一起出去,他们一定会猜到。”余丰年道。
“那你可以不要和我一起。”华云彩道。
“我还是不放心。”余丰年摇头道。
这胆子未免太小了,华云彩是真服了,道“你这样躲着总不是事,大学院虽大,可总会被人找到。”
“那我就不留在大学院了。”余丰年道
“你不会说真的把。”华云彩道。
“我是说真的。”余丰年道。
华云彩一拍额头,道“说不过你,今天是博书会,我可不能在这陪你。”
“小心一点,我怕有人会跟踪你。”余丰年道。
“知道拉。”华云彩一踉跄,差点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