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二人的这种“勇士姿态”持续的时间也是极其短暂的,仅仅不过是从二人站起身,到二人走到门口这短短的几十秒时间。
说起来,余璨和孟楼二人的性格还是颇为相似的,都是这种外冷内热,或者说是想法丰富,却不善言辞的一类人,若让他们主动开口去与还不太熟,甚至有些敬畏之心的人提什么要求或者建议,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很难做到的。
辛主席很快就发现了二人的到来,便是与那个之前争论的青年女人停止了争论,注视着二人走来,余璨和孟楼发现对方注视着自己,便是显得更不自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大概是因为孟楼和余璨二人的扭捏状态,辛主席显然是误会了二人的来意,笑呵呵道:“卫生间在左手边第四个房间,小刘啊,小刘……快过来,带客人去一趟洗手间。”
辛主席对着报告厅里一个忙碌的年轻人喊道。
余璨看了一眼仍旧扭捏的孟楼,大概是终于明白将希望寄托在孟楼这个闷葫芦身上有多么的不切实际,便是率先开口打断辛主席的叫喊:“主席,不是这样,我们找您是别的事。”
“哦?什么事?”辛主席闻言一愣,对着那个正在走来名叫小刘的年轻人挥了挥手,然后笑眯眯的看着余璨和孟楼,仿佛二人哪怕说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办法去满足一般。
被辛主席这么一问,余璨终于是鼓足了勇气,开口道:“刚才听您和这位老师说,不等正在赶来的几个老师,直接开始,我……们觉得这样不太合适。”
孟楼听余璨说的含糊,心中着急,便也不再胆怯,补充道:“是啊,您把我们几个晚辈当贵客来对待,真的是有些捧杀了。”
辛主席一听原来二人为的是这件事情,脸上不禁表现出些许的意外,不过很快的,其脸上的意外神情,便是转化为原本的笑意,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你们也是出于好心,不过常言道,无规矩不成方圆,我们之前每年文会都是上午十点准时开始,十一点半结束,他们无论有什么理由,迟到就是不对。”
辛主席接下来的话,似是说给孟楼和余璨听,但是嗓门却是提高了几分,显然其实是说给其他人听的:“我知道邹老师当主席的时候,对他们的管理比较松,我记得刚我加入文协的时候,无论大会小会,总是要因为某些“重要人物”的迟到而延迟召开,我觉得,这是一种错误的常态,我既然被推到了这个位置,我就希望改变这种常态,让大家渐渐有时间观念,严于律己。两位觉得有异议吗?”
辛主席的目光再次带着询问的看向二人。
听辛主席话说到这个份上,余璨就算还想说些什么,也是被孟楼打断了,虽然辛主席的这些解释并没有改变“不等人”的结果,但是至少让矛头从他们五个外来人身上转移,再说了,辛主席的话不无道理,孟楼五人也是不太喜欢那种“不守时”的风气。
辛主席见余璨和孟楼摇头,便是笑着对之前和他争论的女青年道:“去给他们打个电话,十点准时开始,来不了就不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