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楼以前听过一个理论,说的是如果一个人专心的去听一个东西,那么其他对他此时而言毫无作用的声音便会被渐渐过滤掉,以提升其的听力。
大概这种理论有一定的科学道理,也大概是因为此时的报告厅并不是多么的喧哗,因此来自门口的争论声传进了孟楼的耳中。
“主席,他们说已经路过滕王阁了,马上就能过来。”其中那个青年女人说道,她的神情有些焦急,显然是不太自信自己可以说服面前的男人。
“马上是多久?我们以往没有时间观念也就罢了,昨天我再三叮嘱过他们,有客人要尽早来,当时打电话的时候你也在场,我说今天有客人,跟以往不一样,他们是怎么答应我的你也应该听到了?”争论的另一个主角,也就是南昌文协辛主席双手叉腰,微怒的说道:“结果今天还是这样!做人不能总是这样言而无信吧?”
那个青年女人显然有为“迟到”几人开脱的意思,虽是面露难色,但仍是顶着压力说道:“主席,他们也是有原因……”
青年女人的话说道一半,便被辛主席摆手打断了:“有原因?他们哪次没有原因?!他们如果不能几时到,早点说啊,也免得我浪费电话费!”
孟楼可以做到的,其余四人自然也是不难做到的,却见此时,五人都是皱起了眉头,显然都是听到了门口二人争论内容,也大概明白了为什么一向温文尔雅的辛主席此时大发雷霆。
“孟楼,去劝劝,我们又不是什么真的贵客。”余璨对孟楼说道。
孟楼闻言,不禁是挑了挑眉毛:“为啥是我呢?你是队长,你怎么不去。”
“还不是你胆子比较大。”余璨见孟楼似乎不太愿意去,便是又打断再用激将法试试,便是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怎么,平时冲动胆大,到真的需要你的时候,犯怂了?”
孟楼是何等精明的人,岂会中这种浅而易辨的“激将计”,轻笑一声:“你懂什么,我的大胆只对那些奸恶势力,人家辛主席对咱们这么好,我自然有些话是说不出的。”
“一堆歪理。”余璨鼓了鼓嘴,一副对孟楼言辞不屑一顾的态度。
“那你怎么不去?就会指挥人。”孟楼毫不畏惧,反唇相讥。
“我……我……”论起不讲理,余璨又哪里是孟楼的对手,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击,憋了好半天,脸都憋的有些红了,才说出一句:“我是队长么,别拿队长不当领导好吗。”
“行了行了,两位别吵了。”姜绍荣见两人斗嘴愈演愈烈,甚至又赶超门口二位南昌文协领导的趋势,连忙是打起了圆场。
“恩。”一向木讷的荣航也是点了点了头:“实在不行,你们俩一起去也行啊。”
这话换一个人去说,比如是让姜绍荣去说或者让张斯斯去说,那无论是孟楼还是余璨,都一定会说:“你怎么不去!”
但这句话偏偏是荣航说的,这便算的上是对的人在对的时间说的合适的话了。
余璨和孟楼听到荣航说出这一句,却是想也不想,便是相互,道:“走啊!”
颇有一副“谁不敢去谁孙子”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