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公孙纪率领后头的追兵终于赶来,与两百士兵汇合,不到一炷香,就将所有鲜卑士兵全部消灭,公孙纪哈哈大笑,这回是自己独自领兵作战,大获全胜。
吩咐手下士卒打扫战场,公孙纪来到武安国和戏志才跟前,放生大笑,“多亏了先生和戏安,要不然怎么能有如此大功,来,这把弯刀和大弓赐给戏安这个有功之人。”
公孙纪早就听士兵说了武安国如何大展神威三锤打死了鲜卑的千夫长,对于这个憨傻的猛士自己是真心喜欢。
武安国重新露出傻傻的笑容,接过弯刀和大弓,欢喜的左摸摸右摸摸,他是真高兴,这算得上是自己第一个战利品,杀了两个炼神强者,主要是替主公报了仇。
“收拾战局,我们走,回去禀报大哥和刺史,然后开个庆功宴,哈哈……”
公孙纪成了最大的赢家,高高兴兴地回去摆酒庆贺。
鲜于家此刻却是愁云惨淡,家主在听闻城防军带回来的消息时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响在脑海里,二弟竟然战死了,一口老血翻涌喷了出来,鲜于辅晕了过去。
悠悠醒转的鲜于辅立刻召开家族会议。
议事厅坐满了人,人人都得到了消息,知道此刻是鲜于家最关键最危难的时刻,火急火燎的赶来。
“家主,二爷是收到公孙纪的来信前去县尉的营地捉拿鲜卑杀手,在半道上遭遇了鲜卑前来营救的军队,在交战时公孙纪突然突然,就是在他出现的时候二爷被暗中施放的冷箭暗害了。”
“此事从头到尾就透露出一股怪异,公孙纪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明显是他设计害了二爷,虽然箭不是他射的,但是一定和他有关。”
上座的鲜于辅面无表情,脸色阴沉滴水,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底下人讨论。
“家主,公孙纪此刻在府上摆庆功宴,分明就是不把我们家族放在眼里,我们如何能忍这口气,和他们拼了吧……”
“安静,大家安静些!”
大长老大手一挥,制止底下嗡嗡作响的议论声,向上座的鲜于辅躬身道,“辅儿,原来我还顾忌公孙家的白马将军,不愿多起事端,可是此刻都欺负到这份上了,我老头子也不能忍了,这场战斗,公孙纪是最后的赢家,不是他捣鬼,我是死也不信。”
大长老稍稍停顿,继续说道,“辅儿,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趁着白马将军未回,我们联合刺史大人和幽州其他文武将士一定可以扳倒白马将军,刺史大人背后可是还有朝廷。”
“大长老说的对,家主,下令吧,和公孙家拼了……”
鲜于辅站起身来,双目透射仇恨的怒火,沉声道,“好,大家都有胆,我鲜于辅也不是懦弱的人,我鲜于家族誓死和公孙家族抗争到底,不死不休,为二弟报仇!”
底下众人高喝道,“不死不休,为二爷报仇!……”
鲜于辅对家族众人很满意,凝聚力强大才能爆发强大的力量。
等众人平静下来,鲜于辅开口说道,“县尉和公孙纪有仇,我们可以利用,听说县尉手下有一支精锐士卒,带队的张颌有些能耐。大长老,你去府库拿三株百年人参送给重伤的县尉,聊表心意。”
”是!”
大长老没有摆长辈的架子,给足了鲜于辅脸面,鲜于辅也很敬重他。
公孙府的庆功宴很热闹,公孙纪心情大好,宴请了校尉以上所有的手下将领。公孙纪虽是幽州从事,奈何他有一个厉害哥哥,在幽州军队也挂了一个将军的职位,手下有五千公孙瓒拨给他的精锐。
酒过三巡后,戏志才就以不胜酒力离开了宴席,武安国也不敢多喝,笑呵呵的也离开了。
“安国,鲜于银一死,公孙纪得了大功,两家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势同水火,我们接下来的计划要实施了。”
没人的时候,武安国撕掉伪装的笑脸,露出粗犷干练的面容,尊敬的看着戏志才,说道,“军师请说,下一步如何做?”
戏志才羽扇轻摇,微微一笑,“当然是治好主公,然后让世人知道主公的厉害。”
武安国无语凝噎,讪笑一声,不再说话。
二人回到酒楼,绑了公孙纪招来给武安国治病的郎中,连夜转移到南郊去了。
南郊张梁的营地。
张颌看着手下传来的情报,那是戏志才军师写的详细的情报,张颌从头到尾细致地看了一边遍,只觉得脑子不够用,才两天过去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只得仰天长叹,”戏军师真智囊也!”
“来人,速速前去请绑回来的大夫,主公他们的病有救了。”
张梁三人的病床上,此刻郭嘉已经醒过来了,他的伤势最轻,是大战太激烈余波划伤的,加上气急攻心,导致长时间的昏迷,经过调养,已经醒过来只是还有些虚弱。
“奉孝,感觉怎么样了,我请了大夫回来,一定可以把主公和郎生医好的。”
张颌走进营帐,身后跟着一位老者,老者走路有些怪异,脸上还有轻微擦伤,背着一个行医箱,满脸的不高兴。
郭嘉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过头来,轻声说道,“嗯,我已经没事,”说完,郭嘉轻轻放下在怀里睡着了的张宁,来到老者的跟前,俯身跪了下去,“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主公和郎生,奉孝定当厚报,感激不尽。”
张颌也重重地跪了下来,恳求道,“老先生,先前救人心切,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恳请您救救我主公和郎生兄弟。”
老中医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两人,瞬间明白了一次,早就原谅了此前把自己绑来的无理,不理会跪着的二人,老中医此刻眼里只有两位病人。
伸手搭了二人的脉,老中医神色凝重,沉吟一会,说道,“这个病人无大碍,处理好六道创伤两天后必醒来,只是旁边这位病人,气息薄弱,几不可查,要不是体内的一股药力和自身意志力的支撑,恐怕早已断气。”
张颌和郭嘉二人连忙起身道谢,老中医从行医箱中取出一套银针,在张梁的身上扎了几针,顿时从张梁的口中吐出一口黑血,吐血过后,张梁的脸变的红润了许多。
二人一见有效,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又急急的看着老中医在张弃身上扎针,心里十分紧张,不敢出声干扰。
良久之后,老中医收了银针,开口叹道,“此人重伤之重未死,实属罕见,体内的一股药力焕发了破损心脏的弹力,而且此子意志之坚定也是老夫平生仅见啊。”
张颌二人有些放心了,开口解释道,“郎生服用过回天丹,还有百年人参。”
老中医点点头,“原来如此,回天丹乃是武者高级丹药,百年人参有极强的生命力,确实可以保住一丝生气,只是仍是不够,除非……唉,不说了,那都是传说。”
张颌二人紧张地拉住老中医的衣袖,急切地问道,“老先生,除非什么?您告诉我们,我们不会放弃一丝希望的。”
老中医对二人的表现很欣慰,现在的年轻人如此重情重义真是难得,也罢,那就留一丝希望吧,老中医想到这,开口说道,“除非是千年人参,千年人参意境通灵成精,不仅有更为强大的生命力,而且还有自动修复破碎脏器的效果,此子心脏受创,只有千年人参才能救治,只是老夫活了七十年都没有见过千年人参,那只是一个传说,传说千年人参就在幽州的天山上,从未有人见过。”
老者唏嘘不已,张颌郭嘉二人则是长吁短叹,好不容易有了一线希望,竟然还是个传说。
嗷呜……呜呜……
忽然一阵低沉的呜咽吼叫声传来,张颌精神一阵,惊喜叫道,“子龙和子义回来了。”
只见两个俊秀的年轻人从帐外掀帘而入,二人不过十七八岁,唇红齿白,眸若朗星,天下难得的美男子。只是此刻二人毫无美男子的形象,衣服破破烂烂的披挂,蓬头垢面,头发披散,还粘着几根杂草树叶。
太史慈将赵云召回后,营地就开始收缩兵力,加强训练,还好有戏志才在外出谋划策,才没有出乱子。前两天发现银狼从外面叼了一根人参回来,在张梁三人服用后,明显好了许多,众人意识到银狼是为了郎生的伤势出去采药去了。看到人参有用,太史慈和赵云为了大哥三人赶快好起来,决定跟随银狼进山。
嗷呜……
一头雄壮的狼也走了进来,硕大的狼头露出凶狠的目光,呲牙吐舌,甚是凶猛。
老中医大惊失色,刚拿起的行医箱掉落在地上,失声道,“银狼王,真的是银狼之王!”
张颌连忙将老中医扶住,歉声说道,“老先生惊扰了,这银狼王是郎生兄弟的伴生兽,郎生重伤,银狼前去深山采人参,才吊住了郎生的命,先生勿怪。”
“原来是这样,伴生兽重情重义,果然名不虚传,我只听说冀州曾经出现过银狼王,不曾见过,今日老夫长见识了。”
张颌不愿多说冀州的事,看向赵云二人,问道,“子义,子龙,你们怎么弄成这幅模样,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