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在我变身张仪再世半个小时后,我们都决定把这件事当真,算是为了强子,也为了那个并不相识的女生。
经过一晚上的计划制定,我们也有了一些初步的打算,比如说,明天派白毛蹲守在那个女厕所附近,只要看到穿黑色羽绒服的长发女生想要去厕所,就想办法拦下来,不让她进去。
其实本来我是说,照着我看到的那女生的模样,给画下来让白毛照着上面的样子去找就行了,结果我画完之后,三人愣了有一分钟左右,白毛咽了咽口水,说:“苏然,你确定这世界上有人长这样?”
我看了看,画的挺像啊,我看到的那个可是鬼啊。
咳,之后决定,派我和老窦去市场上买些鸡血,朱砂,黄符纸啥的,听说这些东西都有不小的用处。
最后,我们学校西面种的有几棵观赏用的桃树,派个头最高的强子去弄两个树枝过来,百度上说桃木剑驱鬼最好用,不过明天短短的一天时间,也不定能弄成桃木剑,我们想的是,大不了就用桃木枝沾了鸡血往那甩,说不定那小鬼道行不深的话,就被我们KO掉了。
最后,还是要靠我,唉,人生在世,总有那么几次不情愿但又必须挑起大梁的时候,更何况,是要去拯救一个即将沦落的少女,呃,不是,即将死去的女人。
在熄灯之后,我们几个很快就直入了梦乡,这一晚,我又梦到了那个道士头,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再笑眯眯的,而是很严肃的看着我,说的话我也完全听懂了。
总结一下就是,我因为有灵根,在他不停的努力刺激下,天眼已开,现在在梦里看到的是他残留的灵魂体,并不完整,所以在每个月阴气最足的十四,十五,十六三天,他才能轻易的进入我的梦里,三个月前是因为感应到那股鬼气,才强行现身,却什么都没能告诉我。
这一次我遇到的算是一个难缠的对象,人家都说阎王易见,小鬼难缠,就是这个意思,这个小鬼还有一些理性的存在,不然就不会隔了三个月才再次出手。
这次肯定也是刺激到它了,不过据目前的情况推算,应该被它缠上的女生也是和上一个死去的差不多,都是意外怀孕了,而且应该是都想要去流产,正好在那个厕所的时候,想法血婴感应到了。
老头子的想法很是封建,一晚上的梦里有一半时间都在数落我们现在的社会风气,我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听着,毕竟出现这种事,不只是女生一方的责任,在这个年代,大学生怀孕堕胎已经很常见了,虽然我们这种宅神级的小菜**并不知道几个。
回到正题,这个小鬼要彻底除掉并不容易,最少对于我们这些一点经验都没有的人来说,是这样的,我们一晚上研究出来的东西倒也有些作用,朱砂绘符倒是能消灭它,只是我们画不了出来。
桃木剑也对它有很大威胁,但并不是把桃树枝削成剑就行了,还要铭刻道家符术,我们的想法着实太简单的。鸡血倒是很直接的一种,虽说能产生不少伤害,但终究不会至命。
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我们一晚上研究出来的结果,都被这个叫周道明的老道士全数否定,没啥用,而他的建议就是让我把他留下的那些口诀都记熟喽,待修行个三年五载,有些道行了,对付这些小鬼就是挥挥手的事儿。
在他从我梦里走了之后,我不由得骂了几句,三五年,那眼下怎么办,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强子和那个女的一起死掉?怎么可能,那我肯定要愧疚一辈子。
我细细回想着这个老头子说的话,鬼都是怕强光的,特别是阳光,所以它们不会出现在白天,或者说不会出现在太阳下,再者一般不愿去投胎的鬼都是有心结或者怨念的。
靠,难道那老头给我的提示竟然是,与其强行将其打的魂飞魄散,不如搬几个小凳子,大家坐下来,喝杯茶聊聊天,我帮你解开心结,你开开心心去投胎?
这么说来,明天还要出门买个几个小凳子,以后专门度鬼用!?
于是,这一晚上我就在梦里不停的去研究方法,直到强子的手机闹铃再次响了起来,被那喜唰唰的魔音惊醒之后,我后来想出的办法也忘的差不多了。
这一次,我们四个人都没有任何抱怨,完全醒过来之后,嗖嗖的套上衣服下床,一切都整好之后,便都再次出发,当然不是去上课,虽然昨天那个老头子说没用,但我还是觉得买过来好些,说不定能有些意外惊喜。
于是,那一天我们四个按照各自的分工,开始担负起这拯救人命的工作,白毛抱着手机,到那条路上找了个长椅,坐在上面,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因为已经有了我的提示,他格外留意穿黑羽绒服的女生,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人家全身。
强子也按照分工,跑到西院去找桃树去了,不知道是不是额头黑气的原因,他的感冒发烧有点更严重了,但是他一想到这事关系到他的小命,也硬打起精神去完成自己的分工,躲着学校里管事的,偷偷去砍一枝桃树枝。
我和老窦俩人出来之前,就在电脑上搜了搜哪里有卖朱砂黄纸的,却愣是没搜着,无奈之下,只得坐车到火车站附近的小商品市场去淘。
别说还真有些收获,在一家卖绘画用品的店里,买到了朱砂和黄纸,两样加起来足足买了半斤。
随后出来的时候,到五金店门口,我不知怎么了,撇到了摆在店门口的狼眼手电,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让我买下来,咬咬牙。
“老板娘,这手电便宜点儿,我要俩。”
“一百块一个,要俩便宜点给你,180。”
“太贵了,40块一个,80块俩,卖不卖?”
“一边玩蛋去,最低160块俩。”
“85块钱块!”我咬咬牙,加了加价。
“150块,不能再少了。”
和这个老板娘口水狂喷还了十几分钟的价,从包里掏出来一张红票子,买了俩过来,看的老窦一愣一愣的,估计是没见过男人买东西还这么墨迹的吧。
从火车站出来之后,我俩算了算,还得去买鸡血,鸡血这种东西其实不如狗血好用,奈何我家从小到大都养的有狗,我怎么也不忍心去用狗血,所以只能退一步,用鸡血代替。
很快,在附近的市场里就找到了几家卖鸡的店,却只有两家开门的,要知道08年那会,禽流感闹的沸沸扬扬,很多人连卖鸡的地方,都远远躲开。
看到我俩径直的走过来,那老板的眼中甚至都有泪光出现,以为我们是鸡肉的铁杆粉,就算禽流感也阻止不了我们吃鸡肉喝鸡汤的决心。
在那老板满是希望的眼神中,我拿出一个娃哈哈矿泉水瓶,笑着说:“老板,来半瓶鸡血。”
“……”他眼中的希望,被我这句话刺激的全数破灭了。
直到我拿出一张十块钱的票票放在他面前,他才果断的杀了一只鸡,给我接了矿泉水瓶子差不多半瓶的样子,估计他又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就又切了两小块肉,硬要塞给我。
无奈之下,我也只得接了过来,随即便和老窦往回走,这鸡肉店的老板挺会办事的,直接给我了个黑塑料袋,装鸡血的瓶子放在里面上面又盖的鸡肉,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