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不再去想那些烦心事儿,我专注的酝酿着去梦里找美女约会去了,且不说脸一定要多好看,但最少要也是小强书上的那种身材,随便一想我就口水直流。
但事情并不如我所愿,梦里出的依然是那个道士头,虽说他长的还不错,也算的上是清秀可人,但奈何那几撇小胡子破坏了美感,更不用提那硕壮的身材。
哥可是直男。
又是对着我没完的说了一些念着不通,听着不顺的话,但挺诡异的是,他说的那些我居然能全记在脑子里,而且是在梦里,我想跑都跑不了,而且想把他想象成美女都做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得救。
“喜唰唰喜唰唰,喜唰唰哦~哦~”
这是昨天强子同学特意定的闹铃,这欢快的旋律,爆炸的感觉,直接把我们全数从梦里吓醒了过来,说是今天头一天开学,怎么着也不能迟到。
原本我一直叫他小强儿来着,哪知白毛在百度上给我搜了搜,看到那种恶心的虫子后,我便改口叫他强子了,虽然他自己并不怎么在意。
于是我们四个千般的不愿的下了床,一通胡乱洗漱,穿上衣服便一起出了门。
今天的太阳着实不错,一路走来,见了不少同届的新生,看他们兴奋的表情,应该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依然对这个新的大学生活,充满是憧憬。
呃,虽然我也是充满了憧憬,但经历了两天这种事,已经把我原本的兴奋浇灭了不少,我的脑子里除了满脸是血的女鬼就是眉清目秀的老头。
无聊的开学典礼说白了就是新生欢迎仪式,而新生欢迎仪式又是校长自吹自擂的时间,我们当时是在学校的大礼堂举行,这个时候我才明显的感觉到了区别,大学的人真不是高中初中能比的,偌大的一个礼堂竟然坐的满满当当,前排坐的是老师,后面黑压压的全是学生,那会我就想,如果有个教授上课能有这种场面,呵呵,估计能内牛满面了吧。
就这样过了三个多月,从开学之后的军训到去上专业课,再到选修和各种课外娱乐中,我渐渐的把开学前两天发生的事情都埋在了心底,不再去想。
这个三个月的变化也是很明显的,先是半个月的军训把我们这群新跨入大学校门的人,个个晒出了人生的分界线,学姐们的美腿****也因为逐渐变冷的天气,都裹了起来,整个冬天里,可怜我们这种**丝,就只能看脸解馋了。
忘记说了,我是计算机系的,强子也是,老白和老窦是会计系,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他俩一个湖北一个东北,怎么会跑到郑州来学会计。
就相当于一个新疆西藏或者广西的小伙子,跑到山东某翔学炒拉条米粉一样神奇。
这三个月来,我们寝室的四个人也彻底成了哥们儿,时不时出去嗨一把,调戏调戏那些依旧娇羞的学姐,不过大多数时间,都是窝在寝室里,老白也去买了台二手电脑,跟着老窦一起没事儿去推塔,只是依然时不时还要跟他媳妇用东北腔肉麻的视频,来刺激我们三个单身汪。
强子也终于换了本书看,我有一次想起来问他,那本《丰乳肥臀》里讲的是啥,如果够带劲儿的话,我也借来研究两天。
哪知强子的大眼睛射出一道道X光扫描了我全身,然后万分鄙视地回我了句:“你也就这龌龊思想,那本书写的是伟大的母爱,母爱,懂不懂!?”
我一愣,好吧,我输了。
我也时常出校时,经过那个公厕,我记得整个九月份,每次路过那里,我都要转过头去看看,却再也没有看到什么怪异的现象,以至于我又开始觉得,那只是我的幻想症。
一个女人被我想死了,还是怀了娃的,真实到不能再真实的幻觉。
那次的事情,校方给极力的压了下来,毕竟再好的学校,在开学的前一天死了个人,还是怀了娃的学生,怎么的都会对学校造成巨大的影响,不过后来听说,其实和学校没啥关系,那个女学生并不知道自己的心脏有问题,又加上妊娠反应,所以去厕所时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心脏病发,才不幸死在了那里。
这种平静的生活直到那一年的双11,阴历的十月十四,才又被打破了。
那一天我记得很清楚,强子估计是上火,嗓子发炎又发了低烧,我便陪他去医务室,留下忙着推塔的白毛和老窦蹲守宿舍这块重地。
十一月已经开始冷了起来,我俩都裹上了棉袄,套了薄毛衣在里面,强子因为发烧,已经围上了薄围巾,是个女生跑来送的,强子那会不在宿舍,我们就好心替他收下了,听说是人家亲手织出来的,也没管那女生长的有多像凤姐。
医务室在图书馆后面,去那里最近的路,也要经过那个公厕,那会儿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虽然才五点多不到六点。
我俩手插兜里,一晃一晃的往医务室去,路上遇到了几个美女,发着烧的强子还不忘一脸羞涩地跟人家打招呼,也算是身残志坚了。
“学姐,好久不见。”
“李文强,你怎么了?”某位美女略带关心的看着他时不时流下的大鼻涕。
“感冒发烧流鼻涕。”他叹了口气。
“哦~恋爱了么?”这位美女微微失望。
“嗯?不是啊,吃辣椒吃的!”
这种没营养的话题,他一路上说了好几遍,至于那个感冒发烧流鼻涕,估计那些女生是从陈小春的歌里联想到他恋爱的。
在又快要走到那个厕所的时候,冷不丁的吹来了一阵风,感觉直接灌到我脖子里,那种直接凉透全身的感觉,那股风好像直接吹进了我心里,吹掉了我打算一辈子尘封在心里的那件诡异的事。
仿佛为了印证我的想法一般,那个厕所的门前,再次出现了一个抱着血婴的女子,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女子穿的却是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依旧是惨白的脸和冷笑,这次,连她怀里的血婴,都开始对我露出冷笑来。
我咽了咽口水,强行收回目光,直视前方,在心里高唱着:“啊~~~啊啊,幻觉,你就是一个幻觉~,啊~~~啊~幻觉,你还是一个幻觉。”
“我擦,怎么突然这么冷了。”身边的强子突然开口道,伸手把薄围巾又拉紧了一些。
听到他这句话,我瞬间一怔,他也感觉到了么?
僵硬地把头转向身边的强子,却发现和先前那个死去的女生一样,强子的额头间,也隐隐的有些发黑,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