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的时候,就是在医院里了,爸妈奶奶爷爷二叔小叔都围在我身边,见我睁眼之后,都赶紧凑过来,我妈则是赶紧去叫医生。
很快一个白大褂的医生,鼻子上挂着个快掉下的眼镜,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到了他身边的护士姐姐,那凸出来的山峰,那翘起来的美臀。
“小伙子,闭上眼。”医生看着我不对劲的眼神后,冷冷地对我说道。
我恋恋不舍的再看了看那护士的胸后,认命的闭了眼,随后这个医生就盯着我这看看那看看,翻翻眼皮,又叫我张嘴,随后又听了听心跳啥的,问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
然后跟我家人交代,多休息几天,这孩子摔到头了,有点斜眼,这等过一会儿检查结果出来,没事的话观察俩小时就可以回家了。
你妹啊,你才斜眼,你全家都斜眼!我白了一眼这个头发都白了的老头,眼看他转身出去时,在护士的****上轻拍了一下,靠……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我摔下来之后,把一同去的几个兄弟都吓坏了,都赶紧蹦下来,跑到我身边,见我呼吸心跳变的很慢很慢之后,这群人吓的要死。
有个叫史杰的赶紧拿出来他的小灵通,到处换位置,好不容易找到了信号,才打通我家里的电话,几个人抬着我把我抬到路边,横躺在路中间才拦了辆三轮摩托,硬是求着人家把我送到了医院,才见到我家人。
当然,横躺着去拦车的那个人,当然是我,而我那会儿什么都不知道,那个三轮起初差点以为我是碰瓷的。
其实那会儿我也有一点点感觉,好像晕过去的时间里,我做了个梦,看到一个怪异的男人,穿的像那会挺火的一个什么穿越电视剧里的一样,还留的长发,盘着丸子头,呃,那叫道士头,穿的灰布褂子,长的倒是唇红齿白,面色如玉,只是黑溜溜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我,在对着我跳骑马舞,不对,是迪斯科,不对,反正就是一蹦一蹦的。
就当我以为我在梦里看这老头跳骑马舞的时候,好像还有配音,“轰噗噗噗噗噗噗”搞的我一阵迷茫,什么破音响。
而那会那个老道士头并没有对我唱偶爸刚弄死他,是念着些什么,虽然一句没听懂,但好像都印在了我脑子里一般。
在我醒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是三轮摩托车上,几个二货特妹的也不会照顾人,就把我平躺放在那,也没人敢动我,你说好得你给我垫个衣服啥的也行啊,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搞出来脑震荡。
后来被我骂惨了,坐过的人应该都知道,我们那儿叫蹦蹦,那个震动感哟,鸟叔站上去,绝对不用自己跳的,只用摆好姿势就行。
话说那个男的对我念了不知道多久之后,就消失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那个漆黑的空间里,还有不少鬼画符一样的文字,我对着那一点光亮走了好久才走了出来,然后,我就醒了。
“你个信球孩子,不在家好好做作业,跑河边去玩,上次跳河这次改爬山了,长出息了啊。”我爸终于是没忍住,爆了粗口,伸手就想给我来个十块钱(两巴掌)。
跳河这件事,是个误会,误会。
幸好是我奶奶那会赶紧拦住,我爷爷倒很是直接,直接在我爸脑袋上拍了两下,“长点心眼吧,孩子现在正不舒服,你打啥打。”
我爸在我小的时候整天出差,我妈因为是在私人工厂里,也是动不动就上夜班,我小时候就是跟着爷爷奶奶睡的,还有小叔,我小叔也只比我大十二岁,我家两匹马,就是我和他。
在我妈苦口婆心的念叨,奶奶的祷告,爸爸的怒视以及爷爷时刻防着我爸再出手的情景里,终于那个护士姐姐扭着美臀走进来,把我晕过去时做的检查都拿了过来,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我脑袋里有多了一小块血块,虽然位置十分安全,不会影响今后生活。但护士姐姐的原话是,仍要十分小心,不要让那个血块位置变换掉,以免发生不必要的危险,我从此谨记在心。
从那之后,我爸妈强行改掉了没事揍我两下的坏习惯,一个原因是因为我毕竟长大了,另一个就是,怕一巴掌抽我脸上之后,直接把我扇到天堂里伺候耶稣去。
话说那天晚上出院的时候我感觉,医院的人多了不少,特别是外伤患者,我都看到了十几个,而且个个都倍儿坚强,腿都瘸成S型了,还站的倍儿直。
后来到十八岁的那年下元节,我才完全明白过来,原来我看的那些,正常人是看不到的,因为他们就是我们常说的,鬼。
那次受伤之后,我理所当然的在家休息了三天,在家抱着电脑,亲戚送来不少好吃好喝的,除了几箱牛奶外,还有一箱可乐,三天里被我干掉了一半。
到第四天回到学校上课,总是觉得自己背后凉凉的,那会儿是十月中旬,才过了中秋没多久,我穿的也不算少,一件长袖加一个薄外套,一条纯棉运动裤,一阵心惊间,我不由得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特么的摔了一跤还能摔出来肾虚!?
不对,难道是可乐喝多了会肾虚!?
可是后来感觉越来越奇怪,第二节课下课后,我们那是要去楼下和操场上做广播体操来着,在大太阳的照射下,虽然已经好了很多,但还是感觉背后凉凉的,
但转头看看别的同学,都因为做操活动起来,脸上热的红红的。
我疑惑地打量着身边隔壁班的女生,我发誓我只是单纯的想看看,她穿的是不是和我差不多,绝对没有盯着她上来晃来晃去的胸部,绝对没有。
但一番观察下来,好像只有我感觉冷,而站我旁边隔壁班的女生接收到我略微灼热的目光,莫名其妙羞怒的回瞪了我一眼,她真的误会了,我只是想让身上最少有一个地方是灼热的而已。
那会脸皮还薄,我也会害羞的,红着脸跟着广播里的音乐使劲踢腿转腰,还不时手往背后摸摸,没有什么东西啊,当做到第七节的时候,大家都一起跳着转身,我也可劲的蹦,想着蹦蹦就不冷了。
但当我一转过身之后,整个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被我魅力折服的,原来还能有鬼啊。
妈呀!!!怎么会有鬼啊!!
那时,在教学楼的入口那个木门后面,有个身穿校服面色苍白的女生,满脸鲜血的看着我,脸上表情也看不出来是哭还是笑,一声有些凄惨的请求在我耳边响起:“帮帮我。”
我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叫出来,心里默唱:啊~~啊~~幻觉,这一切都是幻~觉!对!这就~是~幻~觉~~~~!
边唱边赶紧闭着眼睛晃了晃脑袋,妈呀,那天果然摔的我都出现了幻想症,闭了五秒钟左右,再次蹦着睁开眼时,那个女生果然不见了,我不停的安慰自己,这都是幻觉,你看没有了吧,别自己吓自己。
到第八节的时候,又转了回来,背后冷嗖嗖的感觉终于没有了,果然还是要蹦的用力一些,不但暖和还驱鬼,这就是我那会儿的想法,以至于那年的广播体操,我跳的最认真,每个动作都异常带劲儿,到年终还被评了个最认真跳广播体操奖。
而自从医院出来一个星期之后,我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那些乱七八糟的鬼怪影像好像真的都完全消失了,再也没有看到过,奶奶天天往跑到我家,拉着我的胳膊跟我邀功,说她每天早晚都给我祷告,让魔鬼什么的远离我,让她的小孙子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我那会真的是年纪也小,以至于那会差点就真的跟随奶奶去信了基督教,幸好黑白无常在我彷徨的年月里,派了几只厉鬼来告诉我,他们早就选定我了哟!
直到后来,高考完进入大学之后,那种怪异的画面,又再次进入了我的生活。
那个时候的我作为一个标准的文科班里的男生,以四百八十多分的高分,松松考进了一个二本,就在离我们家不远的郑州,直线距离才一百多公里,但奈何没有私人飞机,我也只能苦逼的提上行李箱,靠着十八般武艺挤上了绿皮火车的硬坐,含泪告别了生我养我的洛阳,再见,三个月后又是一条好汉,不,三个月后我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