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之时,公爵府的会客厅。虽然外面夕阳依旧,但毕竟是卡西的午夜,连因为彩虹节而欢庆的人们都已安然入睡,等待明日的狂欢,这里的气氛却十分的紧张。
七个人围着壁炉坐成一圈,盯着一把坏掉的魔杖出神。旁边还躺着沉睡不起的茜,艾尔莎公爵蹲在旁边轻轻为她擦拭身上的伤口。休斯站在窗户旁边,对着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果没有什么遗漏的话,我就总结一下。”帕打破了宁静,不过显然大家都对目前的状况心知肚明,是而才陷入的沉默。“拉普利通过海因手中那把魔杖启动的魔法阵,这把魔杖则是他结业时由一位长辈赠与他的。而拉普利从公爵身上夺走的东西,就是艾薇普度的森林之证,没错吧?”
“显而易见的,帕。”沉默寡言的奥芬说,通常这个时候总会有阿比达尔或者安妮发言,不过现在他们一个远在天边,一个眼神恍惚的盯着眼前的魔杖。奥芬希望把话题进行下去而不是继续在这里懊悔,即使他也清楚拉普利的出现对于整个队伍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想,就算格洛巴洛克临行前隐约的告诉过我们,我们也不可能躲得过他这次预谋已久的算计。至少这次他不是盯着我们来的。”
“说的对,奥芬。我们和他本来就有一大笔账要算,这次不过是再添上一笔而已。”休斯转过身来,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如果他不跑出来,我们还不知道到哪儿找他呢!小安妮,别垂头丧气的了,我可是记着,你和他的决斗是不死不休,一次没杀死他的话就用两次,我会把他架到你的决斗台上,亲眼看着你彻底击败他。”
“现在都给我振作起来。帕,告诉我们现在应该怎么找到那个混蛋。”
听了休斯的话,帕点点头,说道:“现在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拉普利的目标应该从始至终都是公爵大人手中的森林之证。这个东西的作用大家都知道,而且卡西公国和爱丽希米亚托兰的联盟关系众所周知,他把注意打到公爵大人身上也不足为奇,只是值得注意的是他选择在我们祭奠的时候动手,这个时间有些奇怪。公爵大人,您身上的森林之证平常都是随身携带吗?”
公爵摇摇头,回答道:“不,平常一直都放在非常安全的地方,毕竟是能够威胁到爱丽希米亚托兰的东西。只有在大型庆典和重要的外交场合才会拿出来。”
“就算是其他时候有机会,拉普利也不会动手。”安妮终于开口。
艾尔伯特看见几名老兵都叹了口气,曼斯菲尔德撤了一下脸上的眼罩,喃喃的说:“是,按照这小子的性格,他这是在向我们挑衅啊。”
“不管怎么说,他的目的是森林之证的话,就一定是需要这个东西才对。”帕把话题拉回来,“也就是说,爱丽希米亚托兰现在面临着战争的威胁。”
这话一出,所有人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拉普利是为了带领军队进入森林的话,的确只有这么一个目的。公爵倒是皱了皱眉,怀着疑问说道:“不对,森林之证虽然的确有这个作用,但是只要珊沙在艾薇普度那里毁掉了它的母叶,它就是一片普通的树叶了。”
“他一定也知道这点,”安妮说,“所以我们要比他更早通知精灵王陛下。”
“爱丽希米亚托兰的话,我们只能亲自去一趟了。”不像广阔的人类世界,可以使用不同的方式进行便捷通信,在持续着“一人之军”这个法术的爱丽希米亚托兰森林里面,人类的通讯手段完全无效。帕在纯白中负责斥候工作,自然无比的了解。
“在这之前我们还有些东西要注意。”帕接着说道,“第一,拉普利是怎么进入盖沃鲁姆域的,没有千叶树枝不可能自由进出英灵墓。第二是海因手里的魔杖,我觉得我们也有必要调查一下,恐怕止冬堡内部也不像想象中的那样铁板一块”说完他眼神不自然的看了眼海因。
“好了,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至于止冬堡怎么回事只要我们抓到拉普利就能弄清楚,我不相信小海因或者是莫卡罗大师会和拉普利有什么联系。”休斯显然不想在止冬堡的问题上纠结,一锤定音帕,“帕,把这边发生的事通知给团长和阿比达尔,等茜醒了我们就出发。”
卡斯蒂亚的烈日向来被人们戏称为“烟花”,每每到了烈日袭来的季节,总有北方来的寒流涤净卡斯蒂亚地区的炎热。近年来随着阿雷卡姆联盟的日益壮大,作为联盟首府的卡斯蒂亚,其最近城内无一日不变化的风云已经逐渐变成了各大风闻志上无人不爱又不可或缺的佐料。
这座建立在白桦石上的城市,最不缺少的颜色就是雪白,雪白的城墙,雪白的屋檐,雪白的石板路,和雪白的木浆纸,纷飞在大街小巷,记录和宣传着每一天每一个党伍最吸引人心的言语。
这个不大的城市在昌平大公和三议会的领导下统率着一百八十二个王国,公国,部落和城市。如此庞杂的一个联盟,每一分的政令通达,都蕴藏着无数的唇枪舌战。
今日,正是栖于城南的绿地议会十日一期的讨论日。
议员们泾渭分明的坐在整座城市唯一的一片绿地上,一些平民拉着数十步长的条幅,被士兵远远的堵在绿地之外声援。
“诸位同僚,拜夏议员的发言绝非空穴来风,但恐怕也算不上言之凿凿。马布里·萨迦战役被称为帝国之耻固然是因为埃落凡尼帝国军队战力参差不齐,其第三,第五和第十三军团更是声名在外的不堪一击。可即便是这样,沙—修联军十万骑兵步卒也不可能把一个拥有着完整二十万人编制的帝国标准军团灭旗。否则近年来我们同帝国共同举行的演习结果岂不是成了笑话!”拉里·多芬是一名长相俊秀的绿地议员,是昌平大公在绿地的得力干将之一,近日来绿地的激进党派一改往日奉行的软弱风格,强硬的推行联盟军队的改制提案,这让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大公支持者们略感不适,好在以拉里·多芬为首一些博雁学者出身的议员们战斗能力超强,在核心成员少于对方的劣势下据理力争,顶住了激进派一拨又一波的攻势。
阿雷卡姆联盟的激进派其实是一股名叫雷斯法沙的政治力量,他们代表着联盟中绝大部分商人和边缘君主,因为自身利益的原因作风十分激进,因此被称为激进派,也是阿雷卡姆联盟中第二大的政治力量。而与之相对的,则是昌平大公麾下的丹佐会,阿雷卡姆联盟当之无愧的主宰,依靠着昌平大公超然的个人魅力随着联盟的茁壮成长而越来越成熟的一只队伍。
阿雷卡姆联盟是由一百八十二个国家,部落和城市组成的联盟,至今也不过成立二十三年而已。不过富有活力的体制和山瑞斯中西部人民几千年来的首次联合迸发出了无穷的潜力,尤其是在昌平大公的丹佐会执政之后,一举打破了帝国与沙修同盟互斗了上百年的独角戏目,成为大陆上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阿雷卡姆联盟奉拉鲁力学派的同一说建立了独特的政权体制,由三议会统一管理成员的司法,官员和军队。其中磨坊街是司法议会,司法议会选举联盟大司法长和各级法官,人事任命与长廊独立。司法长官有解释司法的最终权利,而议会则可以废立新法旧法。长廊是官员议会,主要选举管理整个联盟的大长官和管理各个成员国的总督,总督之下的管理和任命由总督负责,而长廊则协理大长官的施政,同时拥有选举期之外的废立任意官员的权利。最后的绿地是军事议会,负责选举联盟大元帅和参谋部成员,以及除行军打仗之外关于军事的具体决定和建议权,其人事任命也与长廊独立。
每个议会三百六十四名议员,各有一百八十二名来自成员的区域议员和一百八十二明独立议员。各自的选举也是独立的。昌平公爵同时身担联盟大长官和大元帅已经两个选期,可见联盟的民众对其狂热的崇拜,即使激进派的雷斯法沙也从未质疑过昌平公爵的能力,只是近年来的和平策略让他们的不满逐渐加重。
阿尔巴诺是激进派党魁,同时也是一名绿地议员。与拉里·多芬唱对角戏这么久的他自然知道拉里·多芬义正言辞的发言背后是一个套,谁不知道马布里·萨迦战役的事实是什么。他静静等着胡子花白眼睛昏花的议长敲动他眼前的发言锤,才一整衣冠站了起来。
“你个拉布佬,懂个屁!”因为拉里·多芬来自拉布山脉,口中的埃落凡尼官话带着一股浓郁的口音,一直被阿尔巴诺肆意攻击,“谁他妈不知道马布里·萨迦是怎么回事,还用得着你来教我们?我们说军队改制,你在这儿整天扯东扯西,就是不说有用的,我看啊,没人有其他提案我们这讨论会也不用开了,直接投票吧!”
拉里·多芬就站在阿尔巴诺的正前方,两个人之间隔着一群看似不明真相的观众,都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拉里·多芬举手示意议长,然后说道:“党魁先生,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自信能乾纲独断绿地议会的决议,如果不能,还是听听在下的发言为好。”
“众所周知,我阿雷卡姆联盟军队从组建之时起就以募兵制为主,这是由联盟的特殊情况决定的。大元帅制定的总督-参谋部统管制也是如此。非战时驻军归总督管辖,而战时驻军统一由参谋部和大元帅指挥。这是因为联盟幅员辽阔,成员国不胜凡举,各地的习俗和水土也截然不同,更有甚者在联盟南部部分地区还存在着语言不通的情形。若是按照阿尔巴诺党魁的提议,设立专们地方参谋部处理军队事宜,恐怕我们只能找十几个大公才能做的到了。”
“议员提出仿效帝国军制的提议纯属无稽之谈,联盟创立时间尚短,根本未曾经历过任何一场大型战争,除了贵为元帅的大公也没有像破坏龙和绝壁虎那样的名将独立支撑某一方面的局势。帝国的军区军团战略是经过数百年的时间传承下来,有着深厚政治底蕴和无数后备人才的支持,而这些东西,对于目前的联盟来说都是短板。联盟中没有将领能独立领导五十万人以上的常备战争,更没有人能敢说他能熟稔的指挥一支二十万左右的标准军团,联盟对于大规模魔法军队指挥经验几乎是零。更何况中层军官和魔法使的培养我们才刚刚步入正规,目前参谋部的成员们在可以预见的未来都是联盟军队中的栋梁。但是不得不说,如今的情形想要一口气吃个胖子是不行的,联盟还需时日才能踏入军事强国的行列!”
拉里·多芬慷慨激昂,显然是有备而来。绿地的讨论会终于在今天进入了提案的核心部分,之前的几次丹佐会毫无准备,面对凶猛的攻势只能打打太极,这让拉里·多芬一干干将们苦不甘言。
绿地的中立议员们看到好戏终于开场,纷纷扭头看向雷斯法沙们聚集的地方。只见阿尔巴诺正襟危坐,毫无刚才发言时的飞扬跋扈。旁边的拜夏议员却是站了起来。
“尊敬的议长和各位议员,我有理由相信并十分感动,关于拉里·多芬议员……和他背后的组织对于联盟成长的呵护之情。联盟成立时间尚短,在座的大多数人虽然不是在联盟诞生之初就坐在这里,但是毫无疑问的是,我们也是伴随着联盟一步步成长起来的第一群真正意义上的联盟人。我们无不希望联盟能像初代大长官立言时所讲的,‘集星星之火,燃万里天路。’然而现实从来不会给我们太多的准备时间。这十年来,战争频繁,沙修同盟和帝国的边界战争在马布里·萨迦战役之后出现了罕有的波动,帝国内部对于这次失败的反应过于敏感,这使得这场绵延了数十年的战争渐有恶化的驱使。而南部撒雾里一直是联盟最大的敌人,如今其因夺位而带来的内战已经渐渐平息,恐怕此时哈龙的铁骑已经等待不及重踏我联盟国土的时刻了。联盟成立以来最大的危机即将来临,如果我们依然抱着‘进取不足,反抗有余’的既定战略,恐怕到时候就晚了。”
拜夏所说的威胁论最近一段时间确实在联盟境内十分流行,主要原因是一直被联盟倚仗的埃落凡尼帝国最近有心扩大对于沙修同盟的攻势,因此作为同盟军的阿雷卡姆联盟,无论出兵与否都会让它发展生息的国略变得被动。
“不过,拉里·多芬议员的看法,我是完全认同的。所以,我撤回提交的议案。”
此言一出,整个绿地议会仿佛被扔进了一颗炸弹一样,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就连眼睛都被长长的白眉毛盖住的议长都好像睁开了眼睛。拉里·多芬也皱了皱眉,他不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很显然,拜夏接下来还有话要说。
“没错,我收回提交的议案。这不是因为我不赞成军制改革,而是我认为我的浅显之见不可能使联盟军队一夜之间变成身经百战的百胜之师。虽然我不能,但是我相信有人能对目前联盟军队的制度做出最合适的改制。”
议员们开始交头接耳起来,雷斯法沙在这次佯攻上面花了不小的功夫,倾尽了资源说服中立议员们,众人都很想知道这隐藏在背后的杀招到底是什么。没等大脑飞转的拉里·多芬张口说话,就有人喊:“那你说是谁啊!”
议长似乎也忘了发言的秩序,众人都安静下来等待拜夏的回答。
不过这次拜夏没有起身,而是阿尔巴诺站了起来。他从旁边的包裹里拿出一卷厚厚的羊皮纸,递给了旁边随侍的议会侍从。
“这东西的作者,就是大名鼎鼎的埃落凡尼帝国一等将军,南部军区元帅,帝国破坏龙,萨穆埃尔·德·弗里德里希。当然,他现在还有一个身份,帝国军第一改革参谋部总长。”
说完,他潇洒的转身离去。
这份议案却没有因为他的离去而平静下来,绿地的讨论会是针对拜夏议员提案所开的,自然在他撤回议案之后就没有继续开下去的理由。不过这份议案却因为各位议员的争相观摩和传播,很快在小小的卡斯蒂亚城里传播开来。
当然最关心这个东西的还是丹佐会。讨论会结束不到两个花时,所有的重要成员都聚集在了昌平大公位于卡斯蒂亚的大长官府邸。他们人手一份写满了密密麻麻帝国摩尔字的羊皮纸,神色严肃的讨论着这份突如其来的议案。
一直到大公接见完泰利亚纳尔的使节,褪去礼服走入人满为患的内庭,众人才安静下来。
昌平大公是个极富有人格魅力的人,通常这么说的时候,我们会下意识的认为此人貌不惊人。而实际上时年四十的大公却是一个英俊到让人看了一眼就不会忘记的美男子。尤其是他深蓝的眼眸被《山瑞斯风闻》上怀春的女作家们称为“最深邃的海洋,偷心的漩涡”,不知多少少女在家里墙壁上挂着由罗兰·佩作家亲手绘制并刊登在《山瑞斯风闻》上的大公肖像。
陪着大公一起进来的还有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的阿比达尔,虽然他那副装扮怎么也不像刚刚穿越了半个联盟国境。大公向屋内的成员们点头示意,并坐在了主座上,阿比达尔则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蒲团,坐在了大公的旁边。
“大公,之前让凯瑟琳向您简要的描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到现在我们也没有得到更加详细的情报。不过这份提案我们都仔细分析过了,如果说雷斯法沙能够弄出这个东西的话,我们是不信的。”拉里·多芬代表众人向大公汇报。
阿比达尔从旁边一名瘦弱的青年手里扯过来一张羊皮纸,低头扫了一眼,便说:“那按你们的意思,这东西就是萨穆埃尔写的了?”
拉里·多芬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不,我们不能肯定这就是萨穆埃尔写的,但是这对我们不重要。因为即便是萨穆埃尔本人来到绿地议会现场给我们出台一份军改方略我们也不可能贯彻下去,毕竟虽然是盟友我们也不得不提防帝国的渗透,更何况是军改这种大事。问题的关键是,这份提案完美的化解了我们之前所有的顾虑,并且按照雷斯法沙的意愿削减了大公对于军队的控制力。按照这份提案,我国的军队将拥有十数个拥有不同程度独立军权的将领,参谋部的权利也将被彻底夺走。”拉里·多芬顿了顿,接着说,“这一举不但削弱了大元帅职位的实际权力,而且违背了我们从一开始制定的通过参谋部培养联盟新生将领的计划,虽然看起来这份计划上面依然着重制定了详细的培养计划,但是这大大增加了雷斯法沙和其他别有用心的组织培植亲信的机会。并且我还认为,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和帝国军改有关的话,我们不得不重新考量一下雷斯法沙的实力,毕竟在这之前我们根本不知道帝国居然派出破坏龙进行全面的军事改革!”
“不用猜了,这个东西肯定是萨穆埃尔弄出来的,”大公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看那份提案,众人也对他这种一心二用的能力习以为常,“毕竟是学者出身的将军,弄这些东西还是有一套。拉里,你在绿地的表现我都听说了,很不错,没有辜负你老师的期许。我没有给你太多的支持,一是因为避嫌,二则是我想看看这群家伙到底能不能鼓捣出一个大家都满意的提案。这军改方案我们也研究了很长时间,却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提案,这才被搁置至今。如今有了现成的,我们何必要阻拦他们呢?”大公用他那双幽兰的双眼扫过整个房间,“你们记住,我们所做的一切,不是争权夺利,更不是相互倾轧,丹佐会也不是一个谋求私利的地方,它只是联盟的一部分,没有联盟就没有丹佐会。你们不理解也没有关系,只需要知道,丹佐会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我。”
大公的发言令房间里的气氛突然边的诡异起来,他像是累了一样靠在木椅上,似乎在有意驱散屋内的冰冷的氛围,用轻松的语气接着说:“拉斯多加,你把手里的事情交给拉里,暂时休息几天吧!”
看出大公失去了谈话的欲望,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包括被大公点名的拉斯多加,只剩下阿比达尔和大公两个人。顿时房间显的空荡荡的。
阿比达尔见人都走了,才开口:“就这么放过这个小子了?”
大公跟自己童年好友在一起,比起旁人在场的时候自在了许多,他拿出一套云烟王朝遗留下来的珍品茶具,一边笨手笨脚的添茶,一边没好气的回答:“不然怎么样,还能挖个坑把他埋了不成!”可见大公对拉斯多加的意见也很大,只是没过多久,在阿比达尔笑嘻嘻的目光下,大公才不好意思的解释:”这小子也不是那么不懂道理的人,只不过现在这些年轻人没有经历过当年的过程,犯点儿错也是难免的,你不是也说他在平叛事件里面做的还不错吗,还是给他点时间。倒是你,这次什么消息都没收到?”
“我这两天一直在路上,刚刚才收到消息。”阿比达尔说道,“帝国吵了几个夏天终于出了结果,亲王亲自下手整治军部的那帮废物,我们手里的这份提案就是亲王给破坏龙出的考核题。不过把这份大礼送给雷斯法沙的那群人还真是迪斯特维格的风格。”
“他们需要一个强大的盟友,但是不想要一个团结的邻居。以帝国的骄傲都要做到这样,看来马布里·萨迦的失败对他们的打击还是不小。”大公递给阿比达尔一盏盛满了褐色浓茶的精致茶杯。
“其实帝国政院包括军方对那次失败的认识都很清晰,根本用不了这么大动干戈。就是因为民间怨声不散,一直请愿才不得以而为之。”阿比达尔结果茶杯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在地上,想了想,说:“刚才,收到了帕的消息。”
“你不是刚回来吗?难道出了什么事?”大公一脸紧张的问道。
阿比达尔点点头:“他们去英灵墓的时候碰上了拉普利,就是上次那个近卫军叛徒。他把爱尔兰手里那枚爱丽希米亚托兰的森林之证抢走了。”看到大公一脸关切的表情,他赶紧说:“你放心,爱尔兰没什么事。只是他们怀疑拉普利背后的人现在似乎对爱丽希米亚托兰有什么动作,现在正赶往那里。如果我们猜测的没错,那和这里的行动应该有所关联,但是就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根本推断不出什么,所以他们决定先去爱丽希米亚托兰看看再说。”
“爱丽希米亚托兰……”大公听到爱尔兰没什么大碍,便很快冷静了下来,“百闻不如一见,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你准备跟他们一起过去吗?”
阿比达尔摇摇头,起身站了起来:“我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办,现在还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