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今日不止一次的听到'悟道、悟道、悟道“这两个字眼,扫地道童晋级到外门弟子的关键,就在于这个“悟道”上,可是林南的脑子里却是连一点何为“道”都搞不明白,他心里更是隐隐有一种感觉,或许凡人与修士之间最大的分解点,就是在这个“道”字上。
这更让林南对这个神秘的“道”,产生了无穷的兴趣。
思来想去无果,林南又把目光转移向手中的书本上,可惜书本上并没有对神秘画轴的记载,更没有提到修真界中有一种可以形成虚影图像的画轴,更别说这虚影图像还能传授各种丹药的炼制,这更让林南感觉自己手中的神秘画轴是个宝贝!
窗外此时已经月上枝头,寂静的青竹林中,只有林南这一间茅草屋内点着一盏油灯。
林南左右看看并无人来此偷望,悄悄地从小腿上解下神秘画轴,对着火光摇曳的油灯,慢慢地摊开了轴杆。
一团氤氲之气再一次在整座房间内弥漫而起,身穿红装的美貌女子再一次环绕在了林南身边。
精致的容颜,纤细的腰肢扭着让人心动的弧度,在药柜之间飞快的穿梭,柔嫩的小手,熟练而又快速地在各个小药箱间抓取,将不同的药材分门别类地挑选出来,只是一场简简单单地炼药的前奏,就让林南忍不住沉迷进去,目露痴迷地瞧着忙忙碌碌的红装女子的倩影。
灯下看美人,更是别有一番韵味。
虚影中,丹炉再一次燃起熊熊的烈火,火舌舔着炉壁,辉映着她倾国倾城的容颜,眸中两点对着林南的方向,闪着聪慧的目光。
这一刻,在林南看来,她不是一个虚影,而是一个实实际际的人。
各种药材再一次依次放进了丹炉中,红装女子的两个眼眸内的光芒也随之越来越盛,一滴晶莹的汗水,自她耳边鬓角下慢慢地流下,在俊俏的下巴下汇集成一滴,宛如宝石一般的汗珠,垂垂欲滴。
林南情不自禁地去伸出手去接,那滴汗水垂直地穿过了他的手掌,碾碎在脚下的泥土地上。
林南这才恍然而醒。
丹炉内开始蒸腾起一团团的雾气,在雾气之中,逐渐凝成了两行大字——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红装女子这才摸了一把下巴上的汗珠儿,露出了一脸娇羞的神色,轻轻地打开丹炉,倒出了一粒通红滚圆的丹药入一个白色瓷瓶中,白色瓷瓶上贴着一纸药名,赫然写着是——迷幻丹。
林南眼神不自觉有了愣了愣:我说前面两句诗词这么能让人引起瞎想呢,感情这第二类丹药是专门用来迷惑人心的迷幻丹,听名字,貌似是采花贼们行采花偷香之事的神器啊。
林南突然很想问问神秘画卷中的红装女子,你又是千金方,又是迷幻丹的,你丫是不是想把老子培养成一个贼花大盗?
“哐当!”
茅草屋的门口一声巨响,紧闭的屋门突然被人一脚用力地踹开,瞬间惊醒了林南。
林南赶紧将神秘画轴卷起卷起来塞在了被褥下面,周围的美人虚影也在门口那人进来之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屋外已是黑夜弥漫,茅屋里的油灯照得人影恍惚,根本看不清楚来者是个什么模样,只依稀能看出是个胖子,肩上扛着一把扫地道童专用的大扫把。
胖子一脚踹开门,晃着身子挤了进来,随手将肩上的大扫把立在了门口面,这才转身走向墙角那个空余的床铺上去。
林南记得叶恒大曾经说过这间茅草屋内还住着一个田姓的扫地道童,想必就是进门的这个胖子,林南看那胖子一直没发现自己,心里踟蹰着要不要先打声招呼拉拢拉拢感情。
那个胖道士却已经发现了林南,先是愣了愣,然后一个狼嚎声突然乍起,以差点将茅草屋顶给掀起来高分贝嘶喊声喊道:“呀,你是谁!怎么会在老子的家中!”
这声狼嚎,差点把林南吓蒙过去。
他的嗓音,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一个被阉了的小太监被人踢到了命根子,再配上一只被捆绑了四蹄将要被架上屠案的老母猪的惨嚎声,不,不,还要掺杂上一点午夜正被流氓欺辱的良家妇女的尖叫声,三者合一,这才组成了面前这个胖道士犹如鬼哭狼嚎的嗓音。
此刻不要说是人,就是恶鬼听见了这声狼嚎,也得被吓得再爬回地狱去……
大黄狗直接被吓得躲在床底下不敢出来了,林南强定了定心神,这才小心翼翼地解释道:“这位田师兄,小弟是今日刚刚通过考核的扫地道童,林南,北邙赵家庄人氏,今日初来贵地,还请师兄多多照顾一二。”
胖道士这才收起了狼嚎,闷声问道:“你就是今日新来的扫地道童?”
“正是,不知师兄名唤是?”林南不由地伸直了脖子想看清楚胖道童的模样。
胖道童憨憨一笑,向着林南方向多走了几步,桌角摇曳的灯火,慢慢地映照出胖道童整个人的模样出来。
待看清楚了他的模样,林南哎呀一声就震惊在了当场,手中的三本线装古书“吧嗒”一声戛然落地,一滴冷汗顺着从林南的额头慢慢地一直流过他眼角……
这个胖道童让林南该怎么形容呢,体型胖点林南还可以可以接受的,可是他长得也太随心所欲了一点吧。
明明长着一张十六七岁的脸颊,却是偏偏生的是体胖如猪,腰围塞桶,皮球那么大的肚子让人很是怀疑他是不是马上要分娩生小孩了。
再看他那种大脸,眼、耳、鼻、嘴、眉五样单独拿出来,倒是一点毛病都没有,但是剩下的那种大脸,你也长的太方方正正了吧,这让林南忍不住想问一句,你娘在生你之前是不是套着一个模子生的?而且这货还生的特别白,连白油漆都不用粉刷,那就是一个标标准准的一副麻将牌中的白板啊。
若是将那五样再放回原处,那就是一个白板多了一双眉毛,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和一对耳朵。
如此长相,再配上下身一个鼓鼓的体型,任谁看到第一眼,都得想出声问问:您老是不是刚从麻将牌中修炼成型的白板精?或者还要追加一句,您老是不是还没进化完毕就跑出来了?
此人,绝对是给任何人第一眼,都会留下一个这辈子都无法磨灭印象的人物!
白板精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模样给林南带来的震撼性,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脸骄傲的叹道:“没办法,哥就是长得如此有特色,至今还没有一人能看到哥的第一眼而不傻眼的。”
林南艰难地回过神来,干涩涩地笑道:“对不起田师兄,师弟实在是莽撞了。”
白板精倒是颇为看得开,摆摆手笑道:“师弟客气了,我自从出生就这样,早已经麻木了,我也是扫地道童,只是比你早来了几年而已,我也是北邙人氏,姓田,名扒光,叫田扒光。”
“田……扒光……好……牛叉的名字……”林南听到这个姓名,瞬间有些凌乱了。
这世间居然有爹娘给自己儿子起这个名字的,这不是盼着自家儿子去当采花大盗嘛,林南也瞬间感觉自己的名字是多么的好听。
田扒光嘿嘿一笑,不以为耻反道以为荣地笑道:“大家都这么说,你以后也不用叫我田师兄了,咱俩年龄差不多,你就叫我扒光就行。”
“扒……光……”
林南又忍不住凌乱了,想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特别是有漂亮女孩子在场的情况下,这一句“扒光”你让林南如何喊得出口。
“田师兄,俗话说长幼有序,师弟还是叫你田师兄吧。”林南干巴巴地回道。
“随便,我无所谓。”
田扒光倒是个豁达的脾气,对于别人对于自己的称呼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与林南打了个声招呼,对于身旁的小床却是格外的情有独钟,将身上的青色道袍一脱,咕噜一下躺在床上,嘴里充满了惬意地眯眼喊道:“哎呦,扫了一天地,可累死老子喽,还是自家的小床铺最舒服。”
林南看田扒光一脸劳累的模样,忍不住问道:“田师兄,你被分配到天玑门哪座山峰打扫?”
田扒光咕噜一下又爬起来,嘿嘿贱笑道:“这个倒是我唯一感到庆幸的地方了,师弟你可知咱们这天玑门数千座山峰中,有两大地方是所有扫地道童都向往的地方,你可知是哪两座?”
林南今日第一天进入天玑门自然不知,老实问道:“怎么,这扫地道童打扫的地方还不同?”
田扒光点点头道:“那是,这里面的道道可多了,要说这数千山峰中哪两个最好,恐怕所有的扫地道童都会知道,其一便是天玑山主峰,因为白石授场上每隔七天便有一场长老对于剑道的讲课,在主峰上的扫地道童可以有机会聆听,听得多了对道的感悟自然就更多了,晋升为外门弟子的机会也就更多,所以说着天玑山主峰是所有扫地道童最向往的地方之一。”
“那之二呢?莫非那座山峰也是有讲课的长老不成?”林南忍不住问道。
田扒光嘿嘿一乐,凑在林南耳边小声说道:“这你且就不知了,这之二便是桃花峰,因为这桃花峰上有一处常年温热的温泉,水质清澈,有美白驻颜之功效,你也知道咱们天玑门中有不少的女修士,她们大多数都是爱干净的女人,时常去那处温泉中洗浴,咱们作为扫地道童的自然是……嘿嘿……”田扒光说到此已是一脸淫笑。
林南恍然大悟,感情是在桃花峰中打扫能方便行那窃玉偷香之事啊。
“莫非田师兄就是分配到那座桃花峰中吗?”林南投过去一个别有意味的眼神过去。
田扒光贱兮兮一笑,点头道:“正是,自从三年前我进山以来,我在桃花峰已经干了三年扫地道童,每天都有白花花的美景可看,给我个真传弟子我都不当。”
林南也是一脸的羡慕嫉妒恨的大为点头,说来惭愧,林南长这么大了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唯一看过的胴体,还是已死的范大脑袋他媳妇。
田扒光早已经是个人精,看林南的脸色自然心里跟明镜似的,颇仗义地说道:“放心吧小师弟,这种好事自然不能丢下兄弟你,我在温泉旁边发现了一个好妙处,保证偷看时不易别人察觉,下次我领你去怎样?”
林南咽了口唾沫:“你说的可当真?”
“放心,妥妥滴,咱俩是什么关系,从今以后咱俩就是表兄弟了。”
“大哥……”
“二弟……”
林南感动的眼泪哇哇滴,本来心里还惋惜着林娘没给他说房媳妇在拜入天玑门,谁知这天玑门里居然有更加好的一个去处,林南的眼前已经开始浮现出,一个个如花似玉的美女,闪着亮晶晶的胴体,在温泉水嬉笑打闹的场景……
我靠,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