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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天目山麓(二)

茶寮老板从屋里颤巍巍出来,感谢肖水扬救了秦可卿。肖水扬谦逊了几句,掏出一锭银子给老板,补偿损坏的桌子板凳。老板坚决不收,说道:“刚才这位姑娘已经给过我一锭银子,我怎么好再要客官的银子呢。”肖水扬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秦可卿,遂问茶寮老板:“老人家,请问附近有客栈没有?”茶寮老板道:“附近只有零星几个小村庄。大侠可往南走,不出二十里就是德清镇,镇上有一家不错的客栈。”谢过茶寮老板,肖水扬将秦可卿扶到自己的马背上,缓缓南去。

两个多时辰后,纪无双和李忆如来到茶寮。纪无双和李忆如向茶寮老板描述了一下秦可卿的容貌,向他打听一下有没有见过。茶寮老板惊讶道:“两位是她什么人?”纪无双忙道:“不瞒老伯,她是小可的师姐。”茶寮老板叹气道:“不久前,这位姑娘在我这里暂歇,被三个坏人缠上,还中了其中一个人的迷烟。后来多亏一位大侠出手相助,才将这位姑娘救下。”

纪无双听了惊喜交加。惊的是被李忆如猜中,秦可卿在路上遇到了麻烦;喜的是,秦可卿遇到贵人相救,没有受到伤害。纪无双赶紧询问秦可卿的落脚处,茶寮老板道:“他们去南面二十里外的德清镇投栈去了。”纪无双和李忆如谢过茶寮老板,继续追了下去。

到了德清镇,肖水扬一路打听,来到西街的长兴客栈,将秦可卿安顿好。闲来无事,肖水扬正在房内打坐调息,外面大街上忽然响起阵阵吵杂声。肖水扬立刻打开窗户望去,外面人影攒动,大约有三十名汉子,个个黑衣皂带,手持钢刀,将客栈门口团团围住。再看为首三人,正是半路遇到的残花书生莫言笑等三人。

肖水扬吃了一惊,暗道:“他们来得好快。莫言笑几个时辰内竟然搬来如此多的人,定是天虎寨的人马。”

莫言笑一把揪出客栈掌柜,将一名黑衣汉子的单刀抽出,往他脖颈上一横,逼他说出肖水扬的所在。客栈掌柜哪见过这种阵仗,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将肖水扬的房间告之三人。莫言笑一脚将掌柜的踢开,然后带人冲了进去,把二楼过道围得水泄不通。肖水扬见势头不对,心中有个大胆的主意。他小心翼翼地将秦可卿塞到床底下,打开窗户纵身跳了出去。莫言笑疾步冲进房间,待见到打开的窗户,空空如也的床铺,不禁骂道:“小子想溜,给我追。”

莫言笑带人追到大街上,将肖水扬团团围住。肖水扬见莫言笑和独眼汉子、宋老三俱在场,稍微放下心。莫言笑心思缜密,他见肖水扬独自一人,马上知道秦可卿一定被他藏在房间里。莫言笑狞笑道:“肖水扬,老子差点又上了你的当。”他喝令一声,道:“那个丫头还在房间里,你们去给我搜。”几名黑衣汉子应声是,往客栈奔去。肖水扬一分神,露出破绽,独眼汉子觑准时机,冷不防上前就是一掌,肖水扬躲避不及,肩头立时中招,他轻呼一声,连连后退数步,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看来受伤非轻。

就在这危急关头,纪无双和李忆如赶到了客栈外面。见到一大群人围在一起,纪无双和李忆如心中好奇,连忙上前探个究竟。待见到肖水扬被人围攻,纪无双和李忆如赶紧拨开人群闯了进去。莫言笑看到他们,不知是何来历,登时吃惊不小。肖水扬见了二人,不禁面露喜色,他一指奔向客栈的几名汉子,高声道:“纪少侠,李姑娘,赶紧拦下那些人。”纪无双点点头,纵身高高跃起,从人群头顶凌空飞过,拦在几名汉子的面前。几名汉子不知好歹,持刀步步逼近。纪无双冷哼一声,长剑出鞘,一式“星伴长河”,几名汉子哼也未哼,便倒了下去。

纪无双跃回肖水扬的身旁,将他搀起,关切问道:“肖大哥,你没事吧?”肖水扬笑道:“放心,一点小伤,没有大碍。”莫言笑见来了硬茬,忙故作谦恭有礼的样子,朝纪无双深深一拜,与此同时,他手中折扇一挥,一股淡青色烟雾激射而出,朝纪无双飘去。纪无双早已暗中戒备,发现不对劲,双掌立刻运足十成功力拍出,将来袭的烟雾给迫了回去,莫言笑没料想纪无双如此警觉,大意之下竟将青烟吸入自己的口中。

莫言笑顿时发出凄厉的叫声,折扇丢到地上,双手不停地在脖颈处抓挠,独眼汉子和宋老三赶紧上前,道:“兄弟,你怎么啦?”莫言笑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销骨散。”一听‘销骨散’三个字,独眼汉子和宋老三立刻变了颜色,刚伸出的双手也缩了回去,看来,这销骨散一定是极其厉害的毒药。

果不其然,莫言笑在经历一阵痛苦的挣扎后,终于不动,脖颈处被自己抓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肖水扬对独眼汉子和宋老三道:“残花书生已经毙命,你们是不是也想步他的后尘?”宋老三和独眼汉子惊悚地看了纪无双一眼,也顾不得莫言笑的尸体,掉头匆匆离去。其他黑衣汉子见状,跟着一哄而散。

回到客栈,肖水扬感谢纪无双和李忆如的救命之恩。二人向他说明了来意,肖水扬讶道:“这位姑娘是纪少侠的师姐?”纪无双点点头。肖水扬一指床底道:“刚才情势危急,我迫不得已才将秦姑娘放到床底下。”纪无双道:“也多亏肖大哥急中生智。”纪无双和李忆如将秦可卿重新放回到床上,肖水扬见他一脸关切的样子,道:“纪少侠,你放心,我已经找大夫为秦姑娘把过脉,她没有大碍,休息一会就会醒过来。”闲谈中,纪无双和李忆如得知肖水扬是奉了南武林盟主林天南之命,前来调查天虎寨的。纪无双一脸怒气道:“一路上我和忆如妹子听别人说起过,这个天虎寨惯于打家劫舍,拦路抢劫,简直是无恶不作。”肖水扬道:“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虎寨恶贯满盈,早晚会得到应有的报应。”纪无双和李忆如点点头。肖水扬起身道:“今晚我还有要事去办,秦姑娘就有劳你们了。”

夜幕降临,外面已是万家灯火。纪无双已在床边守候一个多时辰,李忆如端上饭菜,柔声道:“纪大哥,快来吃晚饭了。”纪无双道:“忆如妹子,我不饿,你先吃吧。”李忆如放下饭菜,安慰道:“纪大哥,郎中说秦姐姐已经没事了,你就不要担心了。”纪无双叹道:“说到底一切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话太直接,师姐也不会负气出走。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不一会,秦可卿嘤咛一声,醒转过来。看到纪无双正紧张的望着自己,秦可卿猛然坐起身来,一掌击了过去,口中呼道:“淫贼,你好卑鄙。”纪无双连忙一把将秦可卿的手紧紧握起,连声道:“师姐,是我。”秦可卿定了定神,才看清眼前的人是纪无双,她放下心来,轻吁道:“师弟,怎么会是你?那三个恶贼呢?”

纪无双道:“师姐,说起来真的好悬。”他将事情经过向秦可卿概述了一下,秦可卿低垂臻首,小声道:“让你们担心了。”李忆如在一旁道:“秦姐姐,一切都是小妹不好。要不是我,你怎么会……”秦可卿立刻打断她的话,说道:“忆如妹子,你不用说了,一切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负气任性,也不会惹出这许多事端,你不但不计前嫌,还和师弟一起将我从虎口救出,这份胸襟、这份气度真是让我汗颜。”

纪无双见她对李忆如全然改观,不禁喜道:“师姐,你肯接受忆如妹子了?”秦可卿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附耳道:“小子,你这么高兴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想来个齐人之福,想得美你。”纪无双苦笑道:“师姐,我哪有啊。”秦可卿哼道:“我和忆如妹子和好并不代表我原谅了你,那得看你以后怎样表现了。”纪无双忙不迭地答应。

第二天,纪无双、秦可卿和李忆如三人来到了天目山脚下的紫桐村,辛勤的村民正在田里劳作。三人来到一位正在歇息的村姑跟前,向她打听道路。村姑的孩子八九岁年纪,正拿着一柄剑在玩耍。看到纪无双身上背着长剑,小孩央求道:“大哥哥,你身上也有剑,我们一起来玩吧。”纪无双摸摸他的头,呵呵笑道:“小朋友,我们的剑可不是用来玩耍的哟!”小孩神气道:“你们以为我的剑是假的呀,这是真的,不信你们看。”说罢小孩将长剑拔出一半,只见剑身莹白,透着丝丝寒气,果然是一柄真剑。村姑连忙夺过小孩手中的长剑,责备道:“孩子,娘亲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便拔出剑来,要是伤了自己怎么办?”纪无双一脸惊讶神色,对秦可卿和李忆如道:“一个寻常百姓家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剑呢?”李忆如细看了一眼,惊叫一声:“纪大哥,你看。”她指了指剑柄,纪无双瞧去,剑柄上刻着一个“飞”字。纪无双呀道:“忆如妹子,你认得这柄剑?”李忆如点头道:“这是许师兄用的剑,怎么会在这里?”

纪无双赶忙对村姑道:“大姐,请问这柄剑你们是怎么得来的?”村姑忙道:“几天前孩子他爹在山林中打猎,在山脚无意中拾到的。”纪无双道:“大姐,那能否麻烦大哥给我们指引一下路?”村姑犹豫了一会,道:“这……”纪无双赶紧掏出一锭银子,塞到村姑的手中,言辞恳切道:“这柄剑是我们一位朋友的,现在他生死未卜,我们很是担心。所以务求大哥走一趟,我们不胜感激。”村姑走到丈夫的身边,向他说明了情况。村姑的丈夫是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他听完村姑的话后,慨然道:“既然这样,我现在就带他们去。”他对村姑道:“阿衡,今天就不要耕田了,你先带着孩子回家,等我上山回来后再来耕种。”

村姑道:“九哥,你路上小心啊。”村姑的丈夫来到纪无双等人眼前,纪无双朝他抱拳一礼道:“这位大哥,小弟纪无双这里有礼了。”村姑的丈夫憨厚一笑道:“小兄弟,甭客气,我姓陈,家中排行老九,你就喊我陈九好了。”纪无双笑道:“那怎么成呢,你比我们年长,我们就叫你陈九哥吧。”陈九道:“方才娘子对我说了你们的事情,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

纪无双感激道:“有劳了。”

陈九嘱咐了妻子几句,抱了抱自己的孩子,带上纪无双、李忆如和秦可卿三人出发了。路上,陈九对纪无双道:“小兄弟,你可知道最近天目山中有一伙强盗出没?”纪无双点头道:“略有所闻。”陈九一脸激愤道:“这些天杀的杀人越货,无恶不作,还常常下山骚扰村民,弄得周围的村子鸡犬不宁。”纪无双沉重道:“这些我们都知道。”

翻过数道山梁,来到一条不知名的山沟中。陈九指了指前面一条干枯的河流,道:“小兄弟,剑就在前面不远处找到的。山中危险,我就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纪无双抱拳道:“陈九哥,多谢了。”陈九道:“那些强盗神出鬼没,你们自己多加小心。”

纪无双和秦可卿、李忆如来到干枯的河床,沿着河床往上游寻找。很快,三人就在一些石头上发现了血迹。纪无双伸手一试,血迹已干,看来有数天了。李忆如心里隐约感到不安,道:“纪大哥,你说刘师兄和许师兄会不会有危险啊?”纪无双沉声道:“练武之人兵器轻易不离身,刘师兄、许师兄八成遇上麻烦了。”李忆如听了,眼睛顿时涩涩的。秦可卿宽慰她道:“忆如妹子,你不要太担心,这只是我们的猜想。事情也许没有我们想的严重。”

纪无双沉声道:“看来我们必须找到天虎寨的巢穴。”

三人沿着河床寻找,一个多时辰过去,已经深入天目山腹地。血迹没入岸边草丛中,没了踪迹。正在三人沮丧时,不远处山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树林中穿行。纪无双和李忆如、秦可卿立刻掩身茂密的草丛中,拨开草丛望去,一个细长的身影正朝这边移动,只是他步履蹒跚,看来是受了重伤。

在他身后十数丈外,十几名黑衣汉子手持单刀,紧紧咬住前面的人影。一人哈哈笑道:“臭小子,你已经中了毒针,再这样跑下去,不出一个时辰就会毒发身亡。到时候,我们只等着收尸就行了。”

人影来到距纪无双三人不过数丈远近,纪无双已瞧见他的真实面目,不禁低呼道:“是玉面剑客肖水扬。”也许是力竭的缘故,亦或是毒发的缘故,肖水扬突然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茂密的草丛中。李忆如看了心急如焚道:“纪大哥,我们该怎么办?”秦可卿看了看他,似在征求他的意见。纪无双道:“师姐,忆如妹子,待会我出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们立刻把肖大哥救起。”

十几名黑衣汉子看到肖水扬摔到在地,不禁得意地放声大笑,脚步也缓了下来。纪无双潜伏在草丛中慢慢接近黑衣汉子,趁他们大意的功夫突然间从他们眼前闪过,又迅速地躲入另一边草丛中。一阵风吹过,十几名黑衣汉子一脸愕然,不由得停下脚步,面面相觑。为首汉子道:“兄弟,你们刚才看到什么没有?”一人犹豫道:“好像有个人影从我们眼前闪过。”其他人应声道:“对,对,我也看到了。”

话刚说完,十几名黑衣汉子方才明白应该做什么,他们立刻聚到一起,持刀戒备。为首汉子缓缓说道:“不知是那路英雄光临我们天虎寨?前面不远处就是敝寨所在,还请英雄纡尊到敝寨一叙,也好让我等略尽地主之谊。”

回答他的只有呼啸的风声。为首汉子耐着性子道:“英雄不会不给面子吧,既然如此,还请英雄报上名号,容我们改日回拜。他日传到江湖上,人们也不会说我们天虎寨不懂礼数,怠慢了客人。”

草丛中传出两声“呜呜”低吼,为首汉子笑骂道:“他娘的,原来是一只畜生,弄得我们虚惊一场。”其他汉子跟着哄笑起来。为首汉子呀道:“不好,我们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可别让那臭小子给跑了。”

十几名黑衣汉子来到肖水扬摔到的地方,可是任由他们将四周找个遍,也没有肖水扬的踪迹。为首汉子脸色变得很难看,一人小心翼翼道:“堂主,我们该怎么办?”为首汉子想了想,冷笑道:“那小子中了寨主的毒针,谅他也不能活着走出天目山。”他撂下一句狠话道:“此事到此为止,谁若敢将此事泄露出去,我决不饶他。”其他黑衣汉子唯唯诺诺地答应。

黑衣汉子们走后,纪无双从草丛中现身,轻声唤道:“师姐,忆如妹子。”十数丈外秦可卿站起身,朝他招了招手,道:“师弟,我们在这呢。”纪无双来到秦可卿的身旁,李忆如正在那里照顾肖水扬。肖水扬由于中毒太深,此刻已经昏迷不醒,一张俊面变得紫黑。

纪无双沉声道:“好厉害的毒。师姐,忆如妹子,我们得马上找地方给肖大哥疗伤。”秦可卿道:“我们找找附近有没有比较隐蔽的山洞。”纪无双背起肖水扬,三人朝黑衣汉子相反的方向走去,约摸半个时辰,三人在一道山梁下找到一个仅能容下五六人的小山洞。山洞外面被厚厚的藤蔓所遮掩,若不仔细寻找,还真看不出来。

纪无双喜道:“这倒是个安全的地方。”三人走进山洞,纪无双让肖水扬盘膝坐下,自己坐在他的身后,双掌抵住他背部的命门穴,将自己的真气贯入肖水扬的体内。秦可卿和李忆如商议了一下,由李忆如负责为纪无双把关,秦可卿到外面寻找食物和水。

一个多时辰后,秦可卿提着几只野鸡、野兔回到山洞。见到纪无双仍在运功,遂对李忆如道:“妹子,师弟一时半刻停不下手,你和我到外面把野味烤烤吧,到时候他们二人也该饿了。”李忆如喜道:“好啊,”

很快,秦可卿和李忆如支起篝火,将野兔、野鸡叉好架在上面烤,不一会,香味四溢。山洞内,纪无双加紧为肖水扬运功逼毒,良久,肖水扬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一股血箭。纪无双缓缓将双掌撤回,一拭额头的汗水,欣慰道:“终于把毒都逼出来了。”

秦可卿和李忆如听到洞内的动静,忙钻进山洞。见到纪无双行功完毕,李忆如喜道:“纪大哥,你把肖大侠体内的毒都逼出来了吗?”纪无双点点头道:“肖大哥已经无碍了。”秦可卿道:“你体力消耗甚大,不要多说话,好好调息一下。”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秦可卿和李忆如在山洞内生了一堆火,用来取暖。纪无双正在肖水扬身边照顾他,突然肖水扬的手动了一下。纪无双喜道:“肖大哥有知觉了。”秦可卿和李忆如马上来到肖水扬的身边,纪无双轻唤道:“肖大哥,肖大哥。”肖水扬缓缓睁开眼睛,待看到纪无双等人,肖水扬勉强一笑,艰难道:“怎么是你们三个呀,我还没死吗?”秦可卿眼睛一红道:“肖大侠,像你这样的好人,如果就这样去了,那真是老天不长眼。”

纪无双慢慢将肖水扬搀坐起来。肖水扬吃了点东西,喝下水后,气色好了很多。纪无双道:“肖大哥,现在感觉怎样?”肖水扬含笑道:“好多了。”纪无双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受的伤?”

肖水扬叹道:“昨天晚上,我夜探天虎寨,惊动了他们的寨主雷横。这雷横修炼的是毒功,也善于用毒,我一时大意,为他的毒针所伤。”纪无双惊道:“这个雷横看来真的不简单。”肖水扬点头道:“雷横的绝学腐尸掌阴狠歹毒,日后你们遇见他,一定要小心应付。”

纪无双开口询问天虎寨的所在,肖水扬道:“天虎寨老巢就在天目山主峰仙人顶东面的五老峰,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把守相当严密。”李忆如问道:“肖大侠,你有没有遇到两个年纪跟我们差不多的人困在寨中?”肖水扬摇头道:“我暗中打探天虎寨很多地方,并未遇到你所要找的人。”李忆如轻哦了一声,一脸的失望。纪无双劝慰道:“忆如妹子,你放心,刘师兄和许师兄吉人自有天相,他们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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