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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无故的激斗

琅琊和小白正在查看那受伤的大家伙,却没料到天上平白无故地落下两个人。琅琊瞿然而惊,上前一步就要开口,没料着小白喉头胡胡几声,发出兽嗥般的声响,胸脯突然间胀大了一倍,全身毛发炸作一团,露出锋利的牙齿,相极了一只野猫,眼神凶狠狠地朝那两人看去,就差拔腿往上厮咬了。

琅琊心里一个奇怪,那两个倒是一惊,说不出话来。只见琅琊弯下身来,顺手抚摸着小白炸起的毛发,示意它安静下来,道:“小白,没事,有我在,没事的。”

说来也奇怪,那小白似通人性一般,安静了下来,收起膨炸的毛发,又恢复了那洁白无瑕的模样。琅琊正要站起身来,那白衣俊秀的小哥问道:“阁下是何人,这神兽‘天狗’与你又有何关系?”

琅琊闻声定眼望去,自己倒是被惊呆了。心道:之前没来得及仔细瞧瞧这两人模样,没想到说话的这人竟长得如此这般妖艳,面若桃花,手执一柄长剑,风带衣襟,潇洒至极。再看旁边那人,粗眉大眼,身材魁伟,青衣贴身,麦色皮肤,腰间悬挂一只玉笛,从容不迫。两人齐肩而立,琅琊望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从未见过,却与他们有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

琅琊不知道那人说的甚么神兽“天狗”,只以为那两人来抢夺小白,是来伤害小白的。于是右脚踏前一步,历声道:“什么神兽不神兽,天狗不天狗的,你两人闯我山门,是欲害小白不成?”

张若思听着这话,也仔细瞧了瞧琅琊。心道:这人长得虽没有自己那般出众,但也算的上仪表堂堂,这么这般不讲理。

陆卿羽看眼前这人身着蓝布衣,干净利落,浓眉很浓,比自己相当,眼神坚定,鼻于很直,右脸潜藏着酒窝,这人长得并不算英俊潇洒,但是这双眼睛、这份笑意,却使他看来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吸引力,像在那里见过一般。觉得这人应该也是懂理之人才对,于是放下身姿,上前去拱手先自报家门,道:“在下姓陆,名卿羽,那位是族第,姓张,名若思,皆是夜朗人。此地只有夜朗人居住,却不知仁兄是何人?又为何独居此地?”

不等琅琊回答,张若思摇头晃脑道:“区区姓张,名若思,若得佳人定当相思的若思。阁下又是何人?”

琅琊心里只想如何不让小白被他两夺去,哪会想他姓甚名谁,道:“管你是谁,想抢走小白,便拿出你们的本事来,磨磨蹭蹭像个娘们。”琅琊可不是什么无脑子的人,这番话只是想激激他,让他先露出马脚,散泄真气。

没料到张若思还真就上了当。他没想着这人竟然这般刻薄无理,他咬牙切齿,气得“呀呀、呀呀”几声,右手执剑柄,左手握剑鞘,顺势拔出寒剑“雪吟”,登时寒光出匣,青光激荡气势惊人。

说到那柄仙剑雪吟,就不得不说它的来历了。据言乃是人皇末期,一位一生都没能炼成极品仙剑的炼兵师,一日醉酒梦生,忽到一座巍峨大山脚,侧面竟是万丈深渊,他一生无为,寻思着以死了结了此生。于是纵身跃下悬崖,哪知山崖半腰长着几棵弯曲的古树,减轻了他下坠的速度,分担了一半重力,恰巧救了他性命。在崖低他更是伤心欲绝,他没料到上天竟给他开了这般玩笑,他他急死不得,却还要在这崖下等待灭亡,心想下更是不甘,于是乱手抓了旁边的利石,欲想结果了自己一生无为的性命;谁知那利石竟让他手有种冰凉爽快之意,他不禁大奇,反复把玩才发现,竟然是那炼兵师梦寐以求的炼兵神物。万年玄铁!还是那种上等,带有丝丝寒意的冰心万年玄铁,这时他惊喜若狂,忘了那番忧伤,凭借自己多年的炼兵经验,就地炼剑,加上自己白年的修为,没想着竟让他成功了。仙剑出时,寒崖冰凉,天上竟下起了雪。他心想是老天怜他,于是那无名炼剑师给他这穷极一生修得的仙剑起名为“雪吟”。

他早已忘记了饿寒,祭剑至半崖腰的古树上,每日用雪吟在崖边凿开一个大洞,一月后竟沿着凿开的洞,在依借平生仅有的修为,爬到了崖上,他仰天而笑,喜极而泣。后来他献此仙剑给人皇,人皇连赞几声“极妙,极妙,极妙!”。那位炼兵师想到,自己一生蹉跎,不想让后世无为的人驾驭他,便对人皇要求到:佩带此剑的人,都要是一身潇洒的人,才能与之相配。人皇欣赏之余,豪爽答应,那位雪吟原主人竟含笑离世了,后世雪吟经几人之手,皆是极其潇洒之人,可不知后来怎么地会在这不出世事的夜朗小伙手里了。

张若思手执寒光雪吟道:“好你一个野人,本公子好好问你,你竟恶言相对,当真我奈何不了你了?”接着又冷哼一声,道:“祭出你的法宝来,免得输了说我欺负手无寸兵之人,让人笑于话我。”神情骄傲自满。

琅琊倒也不是个矫情的人,闻言双手向后微张,食指中指齐拢,嘴里念着咒语。说了声“出”。只见背上那柄长剑闻言而出,落到琅琊手里。散发出紫光,那柄剑是臭老头留下给他的,名为“念慈”,剑身娇小玲珑,剑柄柔软顺手,却是女子使的剑。

传言念慈是一位名叫池瑶的女子剑仙炼成的,其剑在现在也颇为传奇,因为念慈的第一任主人和人皇,魔祖都有些联系,也正因如此,这念慈在世人眼中才多出了一丝奇怪的玩味,也不知周飘渺哪里得来的,但张若思年纪尚幼,哪知念慈的厉害。

张若思瞧着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好剑,却不知是把女子的剑,难不成你师尊是女子不成?”

琅琊不答,却道:“是不是女子使的剑,斗过再说,看剑。”语罢,琅琊右手执剑立于胸前,剑尖朝天而指,加快脚步,凌厉劈下。正是那招他从书上学来的“天人指路”,气势如虹,涛涛而去。

张若思也不甘示若,一个转身旋转,剑指琅琊,一技“落英剑法”中的“落英缤纷”从天而刺向琅琊。剑招凌厉,丰神脱俗,姿势娴雅。正如他人一般俊秀绝伦。

两人紫剑碰青光,发出“呲呲”声响,两种光芒乍现,混合在一起。张若思稍有不敌,向后退五步停下,心里一阵惊骇。心想:这人倒使了一手好剑,我的“雪吟”不敌不说,这上乘心法“落英剑决”竟也不是他对手,不知他练的这又是什么心法?心里这般想口却说道:“看来你这野小子倒有几下子,再吃我一招如何?”

琅琊不答窃笑道:“你也不赖,剑法使得娴雅脱俗。只是这道法和人一样,中看不中用?”

张若思听他前面一言窃窃得意,本想说他还有眼光一番话来着,没料到那厮竟然说自己道法不行。于是通红的脸更红了,喝声道:“野小子,再吃我一剑。”说罢右手剑换作左手剑,腿下狠狠一扫,登时竹叶满天飞,口里说道:“吃我一剑,‘七星还月’。”起手式完毕,张若思向前奔去。

琅琊应道:“来罢。”一个旋转,手中剑“念慈”脱手飞出。他脱口道:“还你一招,‘天外飞仙’,喝。”那剑被琅琊用意念控制着,飞快向张若思咽喉处飞去。他随身跟上,只见身法迅捷,衣襟带风。

陆卿羽大惊,浓眉上皱,摘下腰间玉笛,道:“若思,小心,我来助你。”说罢脚底离地,脚尖如蜻蜓点水般点地,向琅琊张若思混战那地方飞去。

张若思见陆卿羽来助战,自信大曾,叫道:“好,哈哈、哈哈。看你怎么抵得住我俩联手。”

琅琊道:“斗便斗,那么多废话做甚?”张若思见他口舌伶俐,话语脑人,便向陆卿羽道:“卿羽,让他听听你的《百鸟朝凤》”。陆卿羽道:“好,这便献上一曲,阁下请指教!”说着山谷间如有百鸟齐鸣般,传遍幽谷,众山回应着,声响刺痛人耳。一时风声笛声缠绕,绵绵不绝。

琅琊起初耳旁险些被震聋。他心道:这《百鸟朝凤》又是什么功法,竟让我这般不安,耳目疼痛。只见他双手抱头,落到地下打滚,看似十分痛苦。张若思见状哈哈笑道:“怎么样?这曲还好听吧?”

琅琊收回不安的心神,仙剑“念慈”又脱手而出,一招“天外飞仙”朝陆卿羽要害飞去。张若思大叫声:“不好,卿羽小心。”张若思来不及出手相助,心急下又一招“落英缤纷”朝琅琊劈去。说时迟,那时快,陆卿羽《百鸟朝凤》曲被打断,他一个侧身,躲开“念慈”飞剑,但飞剑来得凶猛,他左肩被划出一道血痕,几滴鲜血滴向竹叶中。

张若思心神不定,一技“落英缤纷”要劈到琅琊右间时,琅琊乘他失神,右脚拍打地面,借力起身,左手又一向拍大地,一个旋转躲过了张若思要命的招式。但手臂却被他的仙剑“雪吟”的锋利刮伤,一滴滴鲜血嘀嗒嘀嗒落下大地。张若思使完这招,已然真气不支,险些瘫软下来。那琅琊和陆卿羽皆不好受。

此时三人恐怕五张六腑皆不好受,但在这身死关头,可没一个人敢露出不一丝中伤的意思。倒是小白,此时全身洁白无瑕的白毛右炸成了一团,身体比刚刚大了一倍。凶狠的眼神朝两人看去,似要把咬死他们助主人一‘咬’之力。却听道琅琊道:“小白,没事,他们奈何不了我。”

张若思不服,冷哼道:“哼,你也不比我俩好受。”

倒是陆卿羽冷静些,他见此时琅琊呼吸平稳,吐纳依然,也不禁大惊。心道:没想到夜朗还有这般道法高深的人物,若思与我联手却没能占便宜,只落个平手。一番寻思,便又道:“阁下道法高深,剑法凌厉,师承何人?是也不是我夜朗中人?”

张若思性子可不像他人那样优雅,道:“说那么多干嘛?恐怕他就是个野人,无名无姓,被亲人抛弃的野小孩罢,待擒来看他说不说。”他嘴上是这么说,却不见他动手。

这回琅琊倒不再回避问题,道:“我确是个无姓之人,臭老头叫我‘琅琊’,如果说师父,那他应该算是个不称职的师父。那你两人追着小白不放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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