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秀坊今日里人到是不多,但生意也不错。
花娘在后头气呼呼的看着幼春道“姐儿,你怎么…”
“我又不是故意的。”一脸的懊悔。
“真真可气…你让我怎么跟老爷交代。”
幼春懊恼的是自己多管闲事,花娘生气的是姐儿偷溜出去玩,俩人就这样对坐着唉声叹气。
“麻烦请你们主事的出来谈一谈。”
“啊呦,几位爷要点什么,我们这什么花色都有…”
幼春在里面听到张越的声音叹了口气,该来的总要来的,不论早晚,反正早就准备好与他们见面了,起身走了出去“几位是想选什么?”
“那个…嗯…那个姑娘很像我们一位故友。”李彦被几人推了出来道。
“哦~是么~听我母亲说起,我有一位失散多年的哥哥。”幼春别有深意地看了李彦一眼。
“是幼春么?”张越脱口而出。
“我只知道故人已经不在,所以还几位…我不想再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幼春暗暗模糊了自己的身世,又再次攀上那些的旧友,对他们而言妾生的儿女都有些不堪,这样说更是有意让这些人别再多过问她现在的身世。
话说回来幼春是真怕自己的身世要盖上一层又一层,繁复压身,过犹不及。自己如今回来,既然吴叔没有要赶自己的意思,那么他只能费些心思处理好自己的身世了。
“怪不得刚刚见姑娘如此像我故友?敢问姑娘芳名?”
“我们姐儿的名字岂可对你们说出。”花娘及时制止这些攀关系的登徒浪子,但心中也有些不解,小姐什么时候多了个‘哥哥’。
“余念春。”
“姐儿,你…”
“花娘入乡随俗,这不是肃国。”
“……”
张越恍然,是啊,肃国可与陈国不同,尤其是未出嫁的女子更是出不得闺阁。
“倒是我等唐突了小姐。”
“知道了,还不快走,又不买锦缎。”
言正张越相视挑眉一笑,这花娘倒是个生意人,言正只道“家中倒是要定些夏季的衣衫,这不料的事……”
“啊呀~这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公子不妨看看我们家的……”花娘一脸笑语道。
“花娘,今日你烧了什么了?”
花娘立马回神了,连忙向后头跑去,边跑边喊“啊呀,我的鸡汤……”
幼春笑了笑,转身跟了上去。
孙启他们回了如意居。
“余念春,俩人的言行倒是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
“有美人兮,在布庄…既然是幼春妹妹,我就应该多照顾照顾。”言正喜道。
“别别别还是我…我来吧。”张越推了一把言正道。
“什么事这么高兴?”
“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陆亭呢?”
“遇上了刺客,早就回去了…”
“刺客?”
张越把今日午时在万福楼的事说与太子,陈玉听了,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王宫
“朝殿下,幼春她,她……”
“回来了么?”
“唉……”
“算了,你下去吧。”
“是。”
等吴兆一走,陈朝突然邪魅地笑了笑,其实几日前陈朝就知道了,回来就好,是如今应该让他们遇上了。魂牵梦萦心心念念之人,突然出现,妙啊,真妙。
春日里,绿意盎然,叶上的露珠点点泛光,正是踏青的好时光。
太子突然被陈朝相邀泛舟湖上,陆相那事准跟陈朝脱不了干系,也想看看这陈朝耍什么花样,便应允前往。
这边余幼春突然被显芳他们也约来出来,说是幼春妹妹,都想相认相认。
煦日暖人心,湖水碧又清。
半城山色映在湖上,游人在柳边嬉闹,那头,端庄的女子呦,静坐在一旁,微微而笑。
余幼春整了整衣衫,想上前搭话,却被一旁的显芳拉走。
“念春小姐,走,我们的船来了。”
“好。”幼春深深看了眼那女子,转身上了游船。
显芳看着朝殿下的船向他们这而来,心中已是乱做一团,醒醒神,进来与余幼春道“念春小姐,我们去外头看看如何?”
几人正说的热闹,见显芳提议,也附和道“倒是,今日我们可是来游玩的,走出去看看。”
两船渐渐靠近,已是咫尺。
‘啊…’余幼春突然不知被谁推了一把,跌入水里。
“啊呀,快,快救人…”言正忙道。
只是…被人快了一步,人已被陈朝他们那头的船婆子救起,天衣无缝。
余幼春的面纱早已不知去向,被人裹着被子发抖,陈朝跟陈玉已被惊动,走了出来。
幼春因落水,更贴几分楚楚弱态,水雾的双眸,透着害怕。
陈玉的心,不知何时已经决堤,干愣在一旁,诸事皆抛。
陈朝心中好笑,面色不显,看着幼春皱眉,对一旁的船婆子道“怎么回事?”
“回主子,这姑娘是旁边从旁边那船跌入水的,我出来,刚看到。”
正好此时,两船并驾齐驱,那边几人见到陈玉陈朝,连忙叩拜。
陈朝吩咐几个侍女把余幼春带下去歇息,对陈玉道“今日本想带兄长去看看春风楼看看秦嫣姑娘新排的舞,如今倒是少了兴趣。”
“无妨,明日也可…”陈玉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哦,对了,秦嫣姑娘倒是问起你……”
“是么~”
船婆子进来回话“主子,那姑娘要走,还有,旁边的船倒是一直跟着。”
陈朝站了起来,笑笑“为一个女子,倒是奇了,那就停下,让那姑娘回他们那去吧。”
“是。”
余幼春被人搀扶着回了显芳他们那,这事让人也失了游玩的兴趣,不过半个时辰,就吩咐游船靠了岸,余幼春也兴趣缺缺,辞别了几人回了锦秀坊。
陈玉那边也是,以公事为由推了去春风楼的提议。急急回了东宫。
陈玉唤了暗卫去查清此事,独自一人坐在榻上出神。
天空起舞,风带云动,衣裙流转,渐渐换了衣衫,星光点点,此时的衣衫更是被月光映的袅袅生烟。
“太子。”
“如何?”
“是…余…余侍读的棺是空的。是属下失职。”暗卫下跪,回道。
“原是如此,那今日之事也有意安排了。呵呵,倒是有心。”陈玉心中怅然若失,好久才道“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