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闭着眼睛思忖着冯紫迎刚才的话,冯紫迎在下面小心翼翼的跪着。
倒是余子游见如此场面,心里也犯嘀咕,怎么还有人冒充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余管家在一旁见余子游还跪着,扶到一旁,解释着郑氏与下跪女子之间的关系。
余子游看着冯紫迎弱柳扶风,眼含泪光,低眉抽噎的模样,心中也似被绞着,转身朝郑氏跪下,道“祖母,她…她并不知道这些事,您就饶了她吧。”
郑氏很心痛,心痛幼春对自己那么孝顺,心痛他为何还要骗自己,心疼这自己看好的孙媳妇,心疼她每日都做不同的点心,对自己那么花心思的孙媳妇,如今竟不是自己的孙媳妇了。
“你走吧,余府就当没……”
“祖母要是今日赶我走,我就…我就……”说着往余子游那边的墙上撞去,幸好被他拦下来。
“祖母,您就让她…让她呆着吧,如今她一出嫁的女子还能去哪,等您查明一切,再…再让人家出去也不迟。”
“唉…我这究竟造了什么孽啊……”
余府之事很快传遍了京都,到最后经户部这么一查,却原来这京都有两个叫余林修的,还同岁都在同一年死了,只不过一个在外头娶了个小妾生了个儿子,死在了外头,家里的早改嫁他乡了,所以京都也没什么人了。就这么一出闹剧竟还被搬上了戏台,倒是让郑氏心中五味杂陈。
冯紫迎倒是仍呆在余府,也没人赶她,只是如今身份尴尬,本想走,可吴叔让自己取得郑氏信任,郑氏手中有一样东西给取来。
那余子游对冯紫迎倒是好的出奇,时不时劝郑氏放下心结,尝尝冯紫迎送来的点心,这回余家的长子嫡孙一案可是轰动了京都的,受大王看中,在吏部谋了个职位。
陆亭与太子知道这事已是半月后的事了,可叹这事犹如一场梦。
幼春躺在榻上看书,花娘走了进来
“姐儿,今日想吃点什么?”
“花娘,你说我这样呆下去都快发霉了。”
“可老爷说了,姐儿是女子,不能出去见人,花娘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花娘,这不是肃国,这是陈国,你难道没看见那些走来走去玩的少女么~”
“知道啊…可是姐儿是肃国人啊。”
“算了,你下去吧。”
“是。对了小姐今日想吃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吃,我……对了,我困了,我睡会儿,你下去吧。”
花娘出来看着外头正升起的太阳,一脸无奈。
幼春从窗缝窥见花娘去了前头铺子,忙下了榻,戴着面纱从后头溜出门了。
幼春在街上百无聊赖的游荡着:也不知吴叔那么现在怎么样了。想着想着就向万福楼走去。
在楼上选了个包间,对小二道“把你们掌柜叫过来。”
“啊?姑娘,你要是想点什么,跟我说就成了。”店小二为难道。
幼春撇了撇嘴“上两个拿手菜吧,还有你们这的万福鸡。”
“好的,客官,不过大王上次觉得叫万福鸡土气,所以赐了名,叫凤凰醉。”
“……”幼春挥了挥手,让小二下去准备。什么时候大王也尝过了,不过是个吃的,还赐名。
“有人说幼春享了不该享的福,才…”
“呵呵,能同这样有趣的人认识,倒也是我们之福。”陆亭的声音,幼春看了看外头走过的几个人影。
这帮纨绔还聚着乐呢,幼春贴着门想听他们在说些什么,门被小二推开,差点跌倒。
“客官你没事吧。”
幼春拂了拂衣裳“没事,没事,放下吧,对了,刚刚那些人穿着不凡也不知是什么人?”
“您说陆相爷的公子吧,他们正在春秋阁用饭,还点了凤凰醉呢~”这店小二还说个没完没了了。
“哦~好了,你下去吧。”
“诶,好嘞,客官慢用。”
小二关上门出去了,幼春舒服地吃着,突然从楼下传来了一阵阵声响,好像在砸东西。
“到如今,谈什么明镜高悬,说什么朗朗乾坤,不都在富贵王权前黑心蒙眼,落得百姓无法仗义执言,竟由得你手眼通天。陆安,你包庇杀人凶犯,若是苍天可见,让雷公劈得你…你……”说着说着没了声响。
幼春推门急急下楼瞧去,之看到几个衙差拉着一人走了。
“陆相,他说的是不是……”
“嘘……”幼春左边那俩人悄悄地说着,被一旁的人制止了,侧着身子手悄悄指了指幼春身后。
幼春转头瞧了瞧陆亭,一瞬间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她身前,一把剑急向幼春身后的陆亭招呼过去。底下的百姓早已一哄而散,逃出了万福楼。
“小心。”幼春一把想抓住那人衣服,可那杀手速度太快,幼春坐倒在扶梯上。
可幼春没料到的两侧的护卫几个来回就把那杀手给擒住了,原来早就料到有人会对陆亭下手,陆相这样的人如果这都算不到的话…只是这雇佣的杀手也太没有了,不知还能不能看戏。
“那不是幼春的故人么?”言正低头看着幼春皱眉道。
“你怎么知道…”几人相问,言正才说起那日锦秀坊之事,那女子上次言正就见过。
幼春见言正看着自己,想了想立即起身走了,对他们还是有些顾虑的…
半晌,李彦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感觉这女子的背影这么熟悉。”
“小公子,这人…”护卫指了指杀手。
“跟我说做什么…”陆亭看着两个护卫讥讽道“你们陆相吩咐的事,还要跟我过问不成。”
“你们觉不觉的…那女子跟幼春好像。”
“是啊,不会是幼春的姊妹吧。”张越推测道。
“幼春哪有什么姊妹…”陆亭摇了摇头道。
“那倒是,要是有姊妹,还不给我们几个介绍介绍。”张越点了点头道,想起在如意居中那些拿幼春男生女相说笑之事。
“对了,言正,这女子与幼春什么关系?一个肃国人怎么与幼春认识。”
“对啊,这到奇怪了,不过我听说幼春的生母好像是一个肃国人。”
“我怎么听说是周昌国的歌姬…”
“谣言你们也信?我到想去会会这女子,总觉得这人不知哪里见过……”孙启道。
陆亭低头笑笑跟几人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