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婳轩的管家果然如实将苏凉墨在青婳轩的所作所为全部上报给了苏勉。
安国侯府内,苏勉收到管家的信,一怒之下将信撕成粉碎。“这个孽女!”
他身旁的柳萋萋伸出手轻拍了苏勉的胸膛,“老爷,别气坏了身子。”
柳萋萋是楼明月奶妈李慧兰的女儿,自小在楼府是嫡小姐的待遇,保养得极好。柳萋萋一双素手,轻轻拍着苏勉的胸膛,时不时还伸出手指在苏勉的胸膛打转。苏勉动情地抓住柳萋萋的手,“萋萋,还是你好。那楼明月真是太不知好歹了。”楼明月是景都数一数二的大美人,苏勉怎么可能不动心。但奈何楼明月心中有人,成亲数十载,夫妻二人也就行房过几次,而且楼明月每次都是淡漠的,然苏勉很是苦恼。
柳萋萋顺势躺到苏勉怀中,“老爷别这么说,逝者已逝,纵使月姐姐再不对,我们也别再说了。”柳萋萋很有心机,她并没有为楼明月辩解,反而顺着苏勉的话继续说下去。果然,苏勉听了极其生气,“那个楼明月,把我最得意的女儿教成什么样了,欺负庶姐这种行为也做得出来。”确实,苏凉墨在苏勉心中是最得意的女儿,也是适合当皇后的女儿。
“老爷,你就原谅三小姐吧。大不了就罚她去斋女寺呆上三个月。”斋女寺是专门管教女子的寺院。在那里,每日都会要求背《女戒》,对于三从四德也是极为严格。达官贵人家中,夫人妾室或是小姐犯了错,都可以送去那里被管教一段时间。但真真的贵族才不会这么做。斋女寺里的女子都是有数的,外人都知道有谁。若是送女子进斋女寺,有些人可能会被嘲笑连女子都管不好。贵族好面子,一般不会做这种事。
但可惜,苏勉并不是真正的贵族。“没错,就应该让她去斋女寺呆上一段时间。不行,三个月太少了,要五个月,不,八个月,算了,一年吧。”苏勉越说越离谱,完全不似一个父亲。
“老爷。”柳萋萋见苏勉还在规划,有些着急。她今日来可不是为了为苏勉出什么主意的。她娇媚地叫了苏勉一声,整个人好似没有骨头一般依偎在苏勉身上。“老爷,夜深了,我们休息吧。”她今日来之前,特意准备了薄纱裙,认真看就好似穿了透视装一般,这可是柳萋萋特意命人制的。“老爷,你看,这身衣服好看吗。”
苏勉看的心猿意马,伸出肥猪手就往柳萋萋腰上揽。“好看。但是,萋萋,你不穿更好看。”说着,一把抱起柳萋萋往一旁的床上走去。
“讨厌!”
……
-----------------------------------
苏凉墨自从在青婳轩大闹一场后,便再也有回安国侯府。在她看来,七年过去,除了苏子婴,这安国侯府怕是再也没有她所能留恋的东西或人了。那这几日,苏凉墨住哪里?
“外公,你这字写的可真好看。”苏凉墨难得露出小女孩童真表情,坐在椅子上,头趴在桌上,大大的杏眼充满惊奇看着桌上的一幅字。宣纸上写着四个大字“天道酬勤”,每一笔都铿锵有力,朴实无华而兼纳乾坤,墨水尚未干,显然是刚写的。
书桌的另一边,一名白发老者身着棕色华服,双手同时执笔,蘸了些墨,在纸上挥舞着。写完后,放下手中的笔,右手背于身后,左手捋了捋胡子。听见苏凉墨这么说,爽朗地笑了笑:“一个字,'勤',墨儿怕是少练了吧。”
苏凉墨尴尬的笑了笑,“外公,我也是有练的,不过就是少了点。”
楼旭一直笑着看苏凉墨,并未说话,眼神慈祥和蔼,完全不能将之与当年叱咤朝廷风云的楼太傅联系在一起。楼旭看着苏凉墨,确实突然想起了楼明月。苏凉墨与楼明月只有一双杏眼有几分相似,其余的,不管是外形还是性格都不像。但楼旭还是能从苏凉墨的一举一动中看到楼明月的影子。
楼明月是楼旭唯一的孩子。楼旭痴情,一生只娶了一位夫人,楼老夫人也是长得极美,是南方其他国家的普通绣娘。但红颜薄命,在楼老夫人生下楼明月后便香消玉殒了。楼旭十分疼爱楼明月,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摘下来送于楼明月,捧在手心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可惜了,当年发生了些事,让楼明月对宠她一生的父亲有了些许怨恨,自出嫁回门后便再也没有踏入楼府。这也导致了十几年来,楼旭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连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墨儿,你母亲那些年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