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第二天,我收拾好了,要开门去上班。
嘉铭忽然地,就挡在了我和门中间。
我诧异地抬头看他,他的脸铁青着,他说:“我身体还没有好。你再请两天假!”
他用的是命令的口气。
“我们年终要评估,这样一次请很多天假,我会受影响的。”我实事求是地说。
“是想见那小子吧!”他很明确地表达了他的心理。
我看着他,昨天还说的好好的,只一晚上,他就变主意了。
“你以后不要再上班行不行?其实我可以很好的养着你。”他真的想让我变成一只鸟了。
“不可能,我能自食其力,为什么要你来养着我?”我忍无可忍。
“我就知道你不同意,还不是因为那小子和你眉来眼去,你觉得骚情臭美!”他轻薄地说我。
我盯住他,他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的颜色。
我不想和他吵,有什么意义。我去开门,他很随意地把我拉倒在沙发上了。
他病刚好,我也没有心情这样关着门吵个没完没了,我掏出手机,又请了两天假,我的理由是:“丈夫不舒服,需要照顾。”
没想到我的妥协让嘉铭得寸进尺,他愈加变本加厉起来。
在事情发生的当时,也许是过于意外,或震惊,他并没有把所有的恼怒发挥出来,经过这几天的反醒,他更加深刻地体会了他的损失,更加严重地看待我的罪过,然后,以一个完全的受害者的身份,正式开始了他的讨伐。
他一遍遍反反复复地要我交待我们的相识及交往细节,无微不至地询问我近期来每一天都在干什么,他出差不在家时,哪一月哪一日哪一时哪一刻我都在哪里……
我实在不胜其烦。
但我一旦表现出不耐烦,他就咆哮如雷。
我怕邻居们的好奇。
有时候女人是胆怯的,因为世俗的偏见,从来是坏事传千里,我并不想把我们的生活彻底毁掉,即使我们无缘再一起度过以后的岁月,至少,我希望我们两个可以各自轻松地过自己以后的日子。
所以我绝口不提周小鱼,如果嘉铭这么闹下去的最终,提出离婚,我认为他大可不必,但我给他这样的机会,等他闹够了,达成他的目的。
但我错了。嘉铭确是单纯地对自己男人的尊严蒙受羞辱而大发雷霆。
他变化着各种方式来折磨自己和我,但他一直没有提出离婚。
两天终于过去了,我没能睡一分钟。
天亮的时候,我说:“我一定要去上班。”
他盯着我,很长时间,然后一言不发地摔门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