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泣风拥着纳兰依晴坐在别墅天台上看蓝天。
蓝天下是两小在青青草地上嬉闹。
乐乐也经过几天,有了一丝孩童该有的童趣。
不过,多过于被可可耍弄,尤自乐在其中。
而泣风仿佛像一个居家的男人一样,享受着生活中的宁静,单调,淡雅。
也许是长年生活在野外,习惯武器依在身旁的感觉,让他右手很自然的抓在身旁,之后,笑了笑。
“怎么了?”纳兰依晴不明他为何发笑。
泣风轻轻叹息一声,“没事,只是总感觉手中少了刀,有些不适应。”
她依靠他的肩膀上,三千烦恼丝化为爱恋,紧紧缠绕着两个人的心。
这时……忽然……
一声长笛鸣起于西方远处,紧接着便是响在整个城市中。
这样的笛声,市民们并不陌生,是警武笛声。
在很多年以前,这样的声音经常响起,所以还是耳闻能详的。就像此时的笛声是以三个音节为长鸣的警武笛声,就是三级警武笛声。
是来自天空的袭击,这是每个人唯一的肯定。
如果是来自陆地的袭击,那可能就不是三级警武笛声了。以现今京天的防务来说,外线警戒野区到一线警戒的二百多公里,无法阻止的陆地凶兽群,那必然就不可能是三级警武笛声,将有可能再次演变为……
……荒尸围城岁月。
即使如此,自设立为今,也紧紧是第一次响起了三级的警武笛,为警武系最高级别危险示警招武令。
转眼间,京西道上的天空,便出现了一群“战争号”低空战机,而且速度非常的快,快到你的眼,仰望它们还很遥远,就如同一排齐刷刷的黑点时……在呼吸的下一刻,就飞越了你头顶上的天空。
显然,三级警武笛募集的不光是低空战机。
战争号之后,京西道出现了军方的战车群,还有以银猎弯刀为图案的车队,他们行驶飞速,带着守护京天的职责。
但是此时进进出出在京西主干道上的车辆并不少,有些避让不及的车辆,在车主不舍的眼神下,开向深沟里,推向青茫里,或者干脆的直接飞向大桥下河流里。
谁都清楚,与军方出任务的车队打交道,不让道便让命的霸道权威,从未开过先例。
与没有尽头的车队不断交错,很多的人迷惑了,他们还从未看到过这种情况,警武笛他们是知道的,但以往并没有看到过这种阵仗。
天上的战机,一波又一波。
地上的战车,群起疾驰而过。
至于猜测什么样的严重性,谁也不知道,后方源源不断的往前方不断飞行,到底最后行到哪里,才是他们关心的,毕竟关系到自身的安危。
所以平凡的人,也有迷惑……是对那种未知的结果而迷惑。
泣风安慰了一声,保证安全归来,登上越野车,在纳兰依晴担心的眼神里,消失。
京西防线某指挥部里,响起了一道声音:“京西线高空防御被破,凶禽入线为一,初步判定为七阶,超出我团防御力量。”
“低空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报告。
团长退吧,再不退我们都要死,凶禽遮天蔽日。”
“退!”
“嘭!”
上校团长一脚踹倒通讯兵,两眼死死盯住通讯兵,“家,儿女,父母。都在我们身后,你在敢说个退字,我毙了你。”
看着黑压压的屏幕,中校放缓声音道:“伤亡如何?”
“不能统计!凶禽发现了我们高空防御系统的主控,一营已经全部阵亡,现在由五营驻塔。”
“走,蹬塔。”
通讯兵迅速紧紧抱住上校团长,“团长!”
“松手。”
“我不松。”
上校团长掰开通讯兵的手,“我团六个营一千八的编制,想要做到死守,只有我这个团长站在主控塔上,才能让我团兄弟有视死如归的勇气。”
上校大步向外走去,落脚很重,踩在通讯兵的心里。
直到上校团长踩着堆积如山的尸体,登上钢架铁塔时,天空的凶禽越来越多,无限延伸的铁丝网被撕破的洞口里,不断的涌进各种凶禽,不断聚集在钢架四周,躲避子弹的射线,愈要毁灭这个铁塔。
尸体不断从空中落下,有凶禽的尸体,有战士的尸体。
上校单手握着枪杆,即没有开枪,也没有理会即将临身的凶禽,攀爬着钢架内的旋转梯格不断的往上走。他的目标就是主控台,站在那里,便是使命完成。
通讯兵也是同样踩着尸体,蹬上了钢架铁塔上,他的脸是笑容的,喊声是高亢的:“团长!”
蹬蹬,不断的往上追赶。
上校向他点了点头,更是向所有人敬了一礼。
这种无声的命令,是最为有效的。
至少与上校先前所说的一样,这时是视死如归的战斗。
等到上校迈入主控台上,声音也响起:“高空防御还能维持多久?”
“凶禽攻击范围太广,最多一个半个小时,我团区域防线就不攻自破。”
回答的不是主控师,而是主控师身后左边的一位少校,右边是上尉。
“只是,团长你……”
上校打断道:“够拼了。”
走到主控台上,他的手抚摸着高空防御的操作系统,轻叹道:“这是我们的命根子,即使低空防线破了,也要守在这里。”
少校紧紧握住枪杆。
上尉握着重力狙击,手指不断扣动,带着浮能的狙击弹如同炮弹一样射向远方铁丝网外凶禽密集处,爆炸的不是火光,是白色的烟云绽放出劲爆的劲气摧毁着凶禽群里来不及躲闪的生命。
然而,这就如同杯水车薪一样,天空凶禽太多,数以万计遮遍整个京西驻防站前的天空。
凶鹰为凶禽中的领头者,它眼是血红的,它的爪能破开电流流窜的铁丝网,即使是密集的子弹也只是击退它,不能伤害它,也让它的锋利钢爪再次凶厉的撕破眼前的一切。
但是凶鹰从未窜过铁丝网,就像是它只负责破坏这里的铁丝网一样,不断扩大可通行的通道便是它的职责。
由不同颜色的凶禽,不同物种的群体,不断冲击高高的钢架铁塔。死了化为血水,有人类的,也有凶禽的,漫雨式的降落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