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金项链的壮汉,甚至没有看清楚斧头朝自己飞过来的痕迹,便感觉一道极为锋利的力量,从他右手手腕处划过,他甚至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便看到一把斧头,穿过了自己的手腕,然后清脆的砍在了饭桌的边缘,斧头把还在空中微微颤抖着。
当那森森白骨,逐渐被鲜红的血液覆盖的时候,金项链壮汉才意识到他的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脸色发白,朝后倒去,便发出极为惊恐的惨叫声。
这一幕同样发生的太快了,当场间所有人看着带着金项链的壮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滚到地上,爬到包厢里面的沙发上,找了一块布,包住断了的手腕时,他们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不知作何描绘。
在将金项链的壮汉解决掉以后,陈天乐没有站在原地,而是趁着其他人,没有丝毫动作之前,在刚才金项链男人的那个座位上坐了下来。
他的行动十分的迅速,他将斧头从饭桌的边缘轻易地拔了出来,然后斧刃出现在了陈老三的勃颈处。
“这才是礼数!“陈天乐坐下来以后,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众人,冷冷道。
刚才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也太快,站在陈天乐旁边的陈老三,此时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有些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以后,整个人就像个哑巴似的杵在那里,随着陈天乐斧头往下降的趋势,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座位上。
周顶天亲见了这一幕,也是在瞬间,魂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他是帝皇娱乐会所的老板,而且半条腿还跨在了道上,什么样残暴的画面,他没有见过,但是今天,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寒冷,从心底冒出来的那种寒冷。
饭桌旁其他几位蠢蠢欲动的壮汉,在看到刚才那一幕后,也是放弃了想要行动的心理,随着周顶天,慢慢坐了下来。
众人的心里,五味杂陈,金项链壮汉的惨叫声就像鼓点一般,敲击在他们的心里,让他们越发觉得此时还能安静坐在一旁的陈天乐,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随着金项链壮汉惨叫声的隐去,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厥过去,包厢里面变得无比的安静起来,阳光洒在窗台上,一盆绿萝在墙角,安静地生长着。
一阵水流声,将场间的寂静打破,陈老三看着茶壶里面的茶水,从茶嘴里面,悠然的往下落在瓷杯之中,一滴汗滴到了陈天乐的手臂上。
陈天乐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润了下喉咙说道:“今天,我不想来和你们讨论公平的问题,也不是来和你们做什么商量,我现在只有两个问题想要问你,回不回答看你们,杀不杀你们,得问这把斧头。“
陈天乐捏着茶杯的右手,轻轻放下,然后看着开始发言的周顶天。
周顶天一向做事谨慎,从来不会在明面上和人动刀动枪,他一直习惯将事情在暗中解决掉,尤是如此,当他碰到陈天乐这样的角色时,一时失去了言语,此时内心里翻江倒海,脑海中更是有千百计划冒出,但是在眼前陈天乐的面前,好像都不管什么用。
陈天乐看对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下眼中一道黄色的精芒闪过,他开启了自己的透视眼,然后朝饭桌旁边的所有人看去,将他们仔细打量了一番。
陈天乐之所以要观察他们,是为了排除还有人会暗中偷施冷箭,这帮家伙的阴毒程度,是不能用常人思维来衡量的,当了这么多年的雇佣兵,陈天乐知道如何对待敌人,能称得上敌人的人,就不能对他们太客气,不然也称不上自己的敌人。
经过一番透视,陈天乐发现并没有其他人的身上还有枪支,看来唯一的枪支,便是现在被自己踩在脚下的这支了,华夏国是明令禁止枪支的,在这里没有出现大量的枪支,也是陈天乐早就料到的事情。
周顶天嘴唇有些发干,想要喝杯水,但是看到陈天乐临危不惧,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神态,饶是如此,他越发不敢动弹半分。
“请教小兄弟,不知道你想要问哪两个问题。”周顶天最后冒着极大的勇气,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陈天乐看了陈老三一眼,然后说道:“第一,今天我兄弟被人欺负了,我要知道我兄弟在哪里?第二,我兄弟流血了,我想要知道这笔账怎么算。”然后他看向对面的周顶天继续说道:“你不是很会算账吗,待会我给你个机会,现在你们谁来回答我第一个问题。”
陈老三早就被陈天乐吓得尿裤子了,现在听陈天乐问起这个问题,嘴上就像装了弹簧一般,立马回答道:“泰平街23号,在二楼有个房间,你的兄弟就在那里面。”
陈天乐很满意陈老三的回答,他将斧头从他的勃颈处移开,然后将斧头拍在了饭桌上,在斧头拍下的那一刻,陈天乐发现陈老三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尤其是一双大腿,就像装了马达一般,抖动得极为厉害,然后只听见一阵水流声,从陈老三的座位上,滴落在包厢的地板上。
这是被笑尿了的节奏。
陈天乐暗中笑了一下,没有理会陈老三的窘相,继续问道:“那这第二个问题,谁来回答。”
众人都知道,陈天乐这是要找人算账,所有人在这个时候,都变得无比的安静起来,谁都不愿意说话,刚才还能说几句话的周顶天,这个时候也是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只得无奈的看着陈天乐在那里进行个人表演。
陈天乐现在知道了劲松的所在,也没有继续在这里和他们耗下去的心思了,此时窗外的阳光,已经不像开始那么耀眼了,甚至变得有些黯淡起来,顾城夏天的天气,总是这样,就像陈天乐的性格一般,喜怒无常。
陈天乐手里重新握着那把斧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已经魂不守舍的陈老三,和一脸无奈的周顶天,说道:“我知道今天来找你们要个答案也没有用,事情的起因是陈老三,我以后自然会找他算个总账,今天这账我记下了,我兄弟受了什么委屈我不知道,只是你们在道上混的,总要讲个规矩,眼睛放亮点,不是所有人,都是可以被你们欺负的。”
陈天乐撂下这句话以后,便转身准备朝屋外走去,在走出门外之前,他转过身来看着依然坐在那里的众人,轻声说道:“以后不要再去打扰我的兄弟了,不然不会像今天这样只是流点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