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多么美丽的脸,简直是三百六十度完全没有死角,要想在这样一张精致的脸庞上划出刀痕,该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小刀的锋利的刀尖抵在他的脸颊上,珍姐犹豫着。
蓦然,陆奕龙睁开眼来,两道寒芒射在她的脸上,好像两颗毒蒺藜硬生生扎进她的肌肤里。
珍姐不寒而栗,却又无比痛恨这样熟悉的眼神。
“啊……”
小刀掉在地上。
她惊叫一声,柔软下去的心肠忽然变得无比坚硬。她疯狂地笑着,自言自语:“我害怕么……我害怕么……?”
她捡起小刀,狞笑着举起小刀,就要去划破他的脸。
门忽然被打开了,呼啦啦闯进几个人来。
珍姐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一个紫衣的时尚女孩已然跑过来,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我的大兄弟啊,你的手腕这是怎么啦?”宫中宪握住陆奕龙的手腕如丧考妣般嚎叫,另一只手迅速地将陆奕龙的塞口布拿下来。
陆奕龙待认出是宫中宪,不由得笑得不行。
屋子里的人都愕然了,瞅着莫名其妙笑出眼泪的陆奕龙。
宫中宪尴尬至极,愤愤然摘下假发,扔到地上,怒道:“臭鸭子,差点被人家玩死,还有心思笑话我!”
嘴上说着气话,还是心疼地去给他松绑。
郝翠芝看到陆奕龙手腕上的新伤,心痛不已,走过去,蹲下来,握住陆奕龙的手,泫然欲泣。
祝天桥恼恨地瞪着珍姐,怨恨她玩儿的有些过头了。
珍姐被郝翠芝推了个人仰马翻,又被祝天桥恶狠狠瞪了一眼,忽然恶从胆边生,捡起地上的小刀,就要去刺陆奕龙。
站在一旁的红痣女孩奋不顾身地冲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狠命一扭,珍姐惨叫声中,小刀掉落地上。
陆奕龙身上绳索完全解开,他站起来,若无其事地将悲痛欲绝的郝翠芝搀扶起来,说:“翠芝,我们走!”
郝翠芝回身指着珍姐,恨道:“咱们把她送到公安局去,让她蹲监狱!”
珍姐仰头大笑,嚣张道:“黄毛小丫头片子,你前脚把我送进去,他们后脚乖乖把老娘送回家。老娘有钱能使鬼推磨,老娘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郝翠芝不以为然道:“你有多少钱?和我家的比比去,怕不把你吓死!”
祝天桥打着圆场,说:“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今天这篇咱们先翻过去它。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今天大家先回去,等哪天我做东,咱们上天之阁握手言欢。”
郝翠芝哽咽道:“谁要和这个恶女人一起吃饭,你要请就请她一个人好了!”
珍姐被郝翠芝说家里有钱的气势压倒,站在那里像霜打的茄子一般。
陆奕龙身心俱疲,说:“我们走!”
三个人走出门去。
到了外面,郝翠芝跟着陆奕龙上了车,宫中宪开着车朝陆奕龙家驶去。
冯安如和苗婷、高遥三人站在陆奕龙家门外翘首以盼,已是等待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