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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各打50大板

真实的情况是,当规则愈加趋向于无限制,格斗胜负的天平更加愈加趋近于地面制伏,姜檀儿记忆里,上世纪有一场饱受非议的比赛,日本摔跤手安东尼奥?猪木挑战拳王阿里,十二回合里,全程主动倒在地上,想把对手拖入地面战,同时也令其只擅长站立技的拳击手阿里束手无策,猪木的这一举动被称为猪木状态。姜檀儿现在的举动与其类似,也实属无奈之举,撒泼打憨。

范大庄刚才见识过他的地面缠斗的厉害,不敢轻易上前,心里又气又无奈,平日里打架斗狠,哪里见过他这般无赖的?心道,莫不是他是个练家子?可是这一招一式与江湖上盛传的武林豪侠可太不一样了,便说道:“你用的是什么门派的武功?阴险小人,躺在地上,跟那龟缩的王八无异。”

姜檀儿并不在意他言语上的挑衅,一边撩拨着向他靠近,一边继续在地面给他下腿绊子,范大庄边退便骂,正巧退到一张椅子跟前,心道:天赐良机,顺手抄起椅子便向姜檀儿砸去,这就叫做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那椅子来的太快,姜檀儿只忙着护头,结果胸口重重的挨了一下,视线也完全形成盲区。

范大庄早就被他的损招烦恼够了,一见有缝隙,一下便扑了上去,反过来侧面压在姜檀儿胸前,沙包大的拳头便轮了上去,姜檀儿到底是“前世”练过一些,脸上挨了几下之后便忙着双肘合拢,护住头部,对方即便是没击中要害,但也够他喝一壶的了,此时脸上略微肿起,鼻子也流了血,好在范大庄完全不懂打架,只依仗体格和力量,以大欺小,拳头轮出去虎虎生威,实际效果却大打折扣,否则姜檀儿那小体格早就完蛋了。

姜檀儿此时头脑一半清醒,一半混沌,心底里只有一个想法:只恨眼前这个范大庄实在欺人太甚,更恨自己穿越到这副病秧子身上,不说同重量级,但凡是稍微体格正常一些,凭借自己的反应,也定能将眼前这个空有一身蛮力的壮汉打的满地找牙,只可惜事与愿违。

待到对方动作稍有迟缓疏漏之间,猛地伸手抓住对方的脖领子,用力把对方拉向自己胸前,姜檀儿又故伎重演,采用死缠烂打的招数,两人之间只有无缝隙的时候,对方的拳头才不至于抡起来,伤害降至最低。范大庄淬不及防果然被他拉了个踉跄,姜檀儿顺势便双腿再次攀附在他脖颈处,不过这次范大庄学聪明了,并未让他得逞,两人一个力气大,另一个损招多,在地上滚来滚去,互有占上风,还真的打得不可开交。

“你个****的小杂种。”

“我把你那花花肠子撤出来。”

“吃着娼妇的奶长大的小崽子,我弄死你。”

……

全程只能听见范大庄叫嚣怒骂,姜檀儿没闲情雅致图口舌之快,紧咬牙关,匹夫之勇逞到极致,眼中闪着精光,把这场打架斗狠当做了身系将来荣辱之关键,连个范大庄都解决不了,以后在小东门就甭想抬头,这就叫做枪易躲暗箭难防,遇到这类找茬滋事之人,便只有以暴制暴的方式还击回去。昨晚还是赛诗会上一展风采的他,现在却在地上和范大庄滚在一起,这般狼狈之相,令人唏嘘,正所谓月有阴晴圆缺,这事儿自古就难全呀!

今晚正巧遇到陈夫人不在,凡事便落在了“二把手”大丫环手里,刚刚好说歹说,好不容易让王少爷平静下来,她便忙着马不停蹄地往张平玉的铺房赶,这个倌人在她看来是留不得了,三天两头的闯祸,今天定要叫她吃些苦头。身后一大群小丫环尾随其后,气势汹汹,上了楼,不曾想到却见地上两个人正滚来滚去,委实狼狈,再细一瞧才知道是范大庄和姜檀儿。忙差人要将两人拉开,她身边都是小丫环弱女子,地上两人争斗得那般酣畅淋漓,哪里见过这阵仗?太阳刚了,一时间都吓得慌了神,更不要说上前拉架了。

有几个还算沉稳的,跑去叫来了其他的茶壶,半响过后才将地上的两个人彻底拉开。此时,再瞧范大庄和姜檀儿,脸上都破了相,见了红,衣服被扯的一条一条的,可谓是两败俱伤。范大庄站起身来,忙向着大丫环喊道:“咱们小东门还有规矩没有?那姜檀儿我管他不服,仗着会些拳脚功夫,还出手伤我。”此时的范大庄鼻青脸肿,说话嘴巴一歪一歪的,显然下巴挨了几下很吃疼。在场的人就属他最高最壮,姜檀儿更过束发年纪,比他矮了一头,身子骨又是出了名的孱弱,他没欺负成功,反咬一口,也不嫌丢人。

众位茶壶、丫环来的时候已经晚三秋了,没有亲眼见到姜檀儿是如何逾越重量、体格等因素,化腐朽为神奇的地面缠斗。见到此番场景,太过令人匪夷所思,又听见范大庄这般没羞没臊的弱者式的说辞,显然有些……有些不太习惯和认同。一旁的茶壶内心更为复杂,平日后宅里被人戏说为两大巨头,茶壶之典范的两个人,却生了缝隙,日后小东门茶壶界,看来必少不了更多的争端。

姜檀儿吐了一口血唾沫,照比范大庄不遑多让,脸上瘀伤一大片,嘴角也跌破了,恶狠狠地说道:“大家伙这么多双眼睛都瞧着呢!你问小东门里有无规矩,我也正想问问,什么事是茶壶该管的,什么事又是不该管的?你且把你威胁我的说词都抖落出来,让大家都听听?我做事本本分分,你却反而动手在先,这便是你口中的规矩吗?”

打架就打架,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还居然找人评理?范大庄是姜檀儿见过最为无耻的人。见对方如此,姜檀儿当下也只好反唇相讥,以范大庄的为人,定不敢把他为了张平玉吃醋打人的事全盘托出,另外也是他先拽住自己脖领子的,勉强可以称之为先动手。姜檀儿说出这些目的不过是混淆视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闹大了对双方都不好。如果对方还抓着不放的话,他也只有使出必杀技:耍赖倒地讹人。古代人应该没见过现代人撒泼打憨的伎俩,不过这招向来阴损,姜檀儿本人也是不耻的,不到万不得已,不想那么做罢了。

范大庄一见姜檀儿想把自己与张平玉的事全部抖落出来,便暗叫不好,被抓到了把柄。这一类其实也不算个把柄,大家心知肚明,没有说破罢了,姜檀儿也不是什么好果子,近日来风言风语的,与那董香怜。但所有事情一旦细究起来,开诚布公的话,结果只有一个,大家全丢饭碗,为了打架丢了工作,在范大庄看来不值当。这一想,便又转移话题说道:“那他下手也太狠了,你们瞧我的脸。”

众人恶寒,姜檀儿那小细胳膊小细腿,能把他打成那样,他还好意思说?显然没有什么说服力,而且瞧姜檀儿的伤势,也委实不轻。两人算是各执一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大丫环本来是想收拾收拾张平玉的,反而被眼前这两个大男人给劫住了。不就是打了一架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本不想管,但众目睽睽,都等着自己主持公道。便打起了官腔,说道:“你们平日里在小东门做事,抬头不见低头见,怎都这般鲁莽?”

眼睛向姜檀儿瞥过去,一记眼刀飞来,又接着说道:“姜檀儿?那范大庄本是茶壶带班头头,他说什么话你务必要听,如若有什么异议,可以事后向我呈报,再定夺不迟,你今日这般无礼,是跃迁了。”

范大庄一见有人为自己主持公道,还想再言,却不料大丫环说完姜檀儿,又把灼灼的眼神射向自己,又说道:“范大庄?你在小东门里做事很久了,也知道些分寸,但姜檀儿初来乍到,我之前还曾把他交待于你,他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可以指教,你便是像今晚这般拳脚的方式指教的吗?他还是个孩子,你再瞧瞧你自己,浑身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欺负人不成,反而自己也落得这副下场,你这是罪有应得,也不嫌害臊,还敢大声嚷嚷。”

众人都被她说的没脾气,大丫环这才最后总结道:“今天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你们俩还有什么异议?”

“我有异议”,又是范大庄,说罢摸着自己的脸又叫苦说道:“我这脸被打的破了相,我看郎中的银钱怎么办?”

“当然是你们俩互相掏腰包,莫不是还想小东门为你们付账啊?”大丫环陡然提升了音调,一张破锣嗓子喊声震天,惊得在场人皆噤若寒蝉。两边各打一百大板,依大丫环看,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常年伴在陈夫人左右,其心思倒也揣测出几分,在她看来,陈夫人对姜檀儿赛诗会上的表现很是赞赏,有提拔之嫌,另外,不管怎样,姜檀儿背后还是有个地位颇高的养母在后面撑着,就连陈夫人决策都要寻思良久,更何况她呢?另一个范大庄,很明显,小东门里不可或缺的奴才,上上下下也都得顾忌。

尽管现在范大庄看姜檀儿的眼神凌厉,恨不得吃了对方,但这事便也只能这样处理了,大丫环这样的人,整日把小东门这一亩三分地看得比天都重要,行事自然谨慎许多。说罢,便遣散了众人,这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撸胳膊挽袖子,眼神甚至比范大庄更要凌厉渗人,看来今晚的张平玉免不了要受到一顿大的责罚了,甚至更甚。

刚才劝慰王少爷的过程中,王少爷虽然愤恨,却也对铺房之内发生的事闭口不谈,只说是张平玉惹了他,倒不是他心好,而是顾忌自己的脸面罢了。大丫环便说道:“先去把张平玉的鸨母叫来,发生这么大的事,她那老婆娘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到现在也没见到人影。”

姜檀儿“前世”看惯了影视剧,初到茉莉香坊真的以为鸨母便是青楼的老板娘呢!结果发现,偌大茉莉香坊之中,鸨母的数量之巨,而且权利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鸨母与青楼算是雇佣关系,每一个手底下有个一两位上了品级的倌人。除非是熟客,倌人通常不直接与客人接触,往往这时便都是由鸨母负责接洽。通常情况下,倌人小时候被鸨母买来,并受她们恩养,待到一定年纪挂牌之后,鸨母便成了倌人身上的寄生虫,常年依仗倌人赚钱。从青楼到鸨母再到倌人,是一层一层扒皮的关系。

大丫环日常不直接管理倌人,有什么事找鸨母就可以了,所以今晚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鸨母自然也脱离不了干系。一行人,恢复了气势汹汹的姿态,待到了张平玉的铺房,却见扇门一开,好几位倌人齐刷刷地跪在门口,细一看便是刚才在张平玉铺房里劝慰的那几个人,这么长时间一直没走,原来是在这“恭候大驾”呢。再向铺房内一瞧,只见张平玉依旧那个姿势坐在床榻边缘,对这边事情好像没看见似的,神色木然至极。

大丫环虽只是个丫环身份,但却有行陈夫人权利之实,所以这几位倌人跪她也并不觉得不妥之处。但这件事情与她们毫无关系,却为何如此?大丫环这就不懂了,便问道:“你们在这是做什么?”

带头的一位倌人说道:“我们便料想到大丫环会来此责罚张平玉,我们几个怜惜她,便在这儿斗胆求情,希望大丫环放她一马。”说罢,几位倌人像是预谋好了似的,一起抹泪哽咽,一时间哭声一片。

这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东门里倌人们之间的感情什么时候这般好了?大丫环蹙眉,摆手说道:“这件事和你们毫无关系,你们且让开。”

对方早就料想她会如此说辞,又说道:“实在怜惜张倌人,见她受罚,我们却也实在感同身受,如果大丫环执意要责罚的话,我们便只好便在这里长跪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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