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陶醉,柳安然也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只感觉涩而无味,虽有些淡淡的香味,但怎么也不好喝。
“这有什么好喝的,涩而无味,你们竟然还喝的如此高兴。”
柳淳笑呵呵的说道:“那是你不懂,品不出其中的香味,不过尚小子却是知道。”
尚苍从回味中醒来,点头称是,柳安然自己品不出,只好不断坐着鬼脸,表示这茶水本就不好喝。
三人慢慢谈话,但是大多数是柳淳在问,尚苍在答,柳安然在其中插科打诨,谈的多了,柳淳看到孙女在看尚苍时,眼神中不经意间流漏而出的爱慕,心中也是一阵叹息。
“尚小子,你品茶还行,但是不知对在下这孙女的感觉如何?”柳淳突然问道。
柳安然等着大眼看着爷爷,今天这是怎么了,尚苍不明其意,淡淡回答:“柳姑娘自是不错,相貌、武功皆不错。”
尚苍回答之时,眼神、面目竟然同平时一般,好像在评价一个和他毫不相关的人。
柳淳心中微怒,想到孙女对他的态度,心中更是恼火,随后冷声说道:“我这孙女通着云雾茶水一般,初时苦涩,但却是清香无穷,你这一句武功、相貌皆不错,算是怎么一个回答?”
尚苍考虑一下,道:“自然是武功、相貌不错。”
柳淳认为他这是在这装糊涂,难道安然平时怎么对他,他不明白?仅仅是一句相貌、武功皆不错可以概括的?
“当然是不错,若是我在江湖上放言招揽孙女婿,不知会有多少人踏破我柳家门槛来争取一次机会。”
尚苍不知为何他会突然说出这一句,接口说道:“以柳姑娘的相貌、人品,这是自然。”
柳淳认为他还在装糊涂,心中大怒,道:“你是感觉我家安然比不上你小师妹?”
尚苍闻言,怎么又是一句不着边际的问话?难道柳家之人都喜欢这样讲话,随后淡定的讲道:“小师妹身为师傅唯一女儿,肯定也有很多追求者。”
“你!”柳淳气急,这傻小子怎么这么不开窍,亏得安然芳心暗许,但是此子虽说是人中之龙,但是在感情上却是如此木讷,身边还有那个美艳的小师妹,自己怎么能让自己的孙女就这么一直下去?
本想直接挑明,但是毕竟关系到孙女颜面,再加上这小子是自己请来的客人,不好发作,只好强行忍住自己内心的怒气,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尚苍问道:“柳老爷子今天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柳安然看他一眼的无辜,只好付声说道:“毕竟年纪大了,有些什么事也正常、”
看着一脸木讷的他,柳安然心中也不是滋味,但是随后嘴角一笑,阴霾尽去,说道:“苍哥哥,我们去小院中玩耍吧,我给你准备些蜂蜜茶水,别在这和什么茶了。”随后拉着尚苍玩闹去了。
从柳家出来,尚苍并未回去,反而这身去了聚清帮,后被人引到肖明哲那里,尚苍淡淡开口:“肖帮主,不知在下拜托之事?”
肖明哲微笑开口,道:“尚兄弟你既然来了,为何不先坐下,听我慢慢给你说来。”
尚苍闻言落座,随后肖明哲推着一杯茶水过来,而后悠悠开口:“知道尚兄弟你不喜欢废话,我就直接说了,那件事的确有些蹊跷,事后帮内门众虽然找到那些蒙面人的尸体,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马德云的尸体,其中若是无诈,又怎能令人相信?”
“那他现在何处?你们可曾查清?”
肖明哲摇头,道:“这在下就不知了。”
尚苍也不废话,起身离去,看着他的背影,肖明哲摇头,自言自语道:“当年我被仇恨蒙蔽,苦苦挣扎三十余年,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这尚苍如此关心当年之事,莫不要变得和自己一样,这样岂不是很苦?”
随后肖明哲收起眉间的担忧,又变成那副淡然的模样,不断沏茶,自娱自乐。
这月十五,尚苍再次将红布条挂于风雨亭上,半夜之后自然有人将他领到留香阁所在之地。
这一次尚苍再次见到葛小黎,发现此时的她虽然也显得年轻漂亮,却是和以前两次相见都不是同一容颜,虽有相似,但是却不一样。
尚苍知道她会些易容之数,也不奇怪,直接开口问道:“我想知道一个人的下落。”
葛小黎轻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消息,只不过想要在这里得到答案,代价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不过想必尚少侠你自不是一般人。”
“若没记错,你还欠我一个承若。”
葛小黎心中微凛,嘴上却说道:“上一次你来此询问,为何不用掉那一次机会?”
“那是因为上一次的问题我可以不得到答案,所以没想着用掉一次这么珍贵的机会,但是这一次不同。”尚苍淡淡回答。
“有何不同?”
“我必须得到答案!”
葛小黎轻笑:“我留香阁只是提供一些机密消息,但是并不是所有事情都知道,恐怕会令你失望的。”
“这件事不是什么机密,相信以你留香阁的途径,应该不难回答。”
“哦,这我道要听听尚少侠你的问题了。”
尚苍见她同意,于是问道:“我想知道马德云现在何处?”
葛小黎心中震惊,但是面目却没什么表现,只是说道:“马德云不是已经死了吗,你问这个问题有什么用?”
“我想知道真正的答案,而不是这个回答。”
葛小黎不禁打量起他来,稍后说道:“你还是怀疑他跟当年之事有关?”
尚苍沉默不语,但是眼神中的坚定却早已将答案告诉对方,葛小黎轻叹:“当年之事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样,难道还真想杀的血流成河?”
尚苍沉默,随后说道:“若是知道,自然要为当年之人讨要公道。”
葛小黎气急,道:“讨要公道,这天底下又哪有什么公道,公道只不过是用来欺骗弱者的言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