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凡闻言,眉头微周,若是这牛不二摆宴,这道没什么,但是牛蒙摆宴,又是为何?于是张铁凡再次问道:“不二,有什么话直说,为何不能如实相告?”
牛不二哂笑,道:“张大哥多想了,只不过是家父想要见一些年轻才俊,听闻你们赶到,故才摆宴为你们接风,到时候柳姑娘、薛姑娘都会前来,又不止你们几个。”
虽然他这样解释,但是张铁凡还是不信任,但是以他们的交情,他到不至于谋害众人,本还想继续相问,只见牛不二连忙给自己使眼色,随后不断的瞅向尚苍。
张铁凡看见之后心中明朗,上一年冬天,师弟性格被往生剑影响,早就传遍整个江湖,这牛蒙怕是想要见一下尚苍,看他变得如何,但是这种事情又怎能直言相说,只好设宴,让众人前来,随后观察。
想明白这点,他不在多问,反而说道:“好,既然是牛世伯摆宴,我们定当前去,不知是什么时间?”
牛不二喜上眉梢,道:“择日不如撞日,当然是今日中午时分,现在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和我一同前去可好?”
张铁凡心惊:难道这牛蒙就这么想见师弟?但是嘴上却说道:“如此甚好,那我们这就出发?”
牛不二自是欢喜,连忙带着众人出发。
一个时辰之后到了酒楼,丰逸贤似早有听闻,竟然在一楼等着,见众人前来,仔细打量了一眼尚苍,随后亲自带着他们前去雅间。
这可让一楼的那些食客大跌眼镜,这丰逸贤竟然亲自为这些人带队,不知这群人是谁,当然,当他们得知这群人的身份的时候,也都释然了,落雁山庄的众人还是有些江湖名望的。
刚进雅间,张铁凡就发现不仅牛蒙在里边坐着,竟然连南宫无常也同样坐在里边,心下微惊,但是连忙上前笑着说道:“原来牛世伯和南宫世伯都在,小侄晚来片刻,还请二位世伯不要挂在心上。”
南宫无常温和的声音响起:“没什么,本来这一次的邀请就有些唐突,还望你们不要介意,坐吧。”
已经落座的除了牛蒙和南宫无常,自然还有柳安然、薛梦婷,几人落座之后,基本已经将座位坐满,虽然还能挤下几人,但是牛蒙和南宫无常又怎会和他们这些小辈挤在一起?牛不二和南宫小小、关世仁只能站在那里,谁让别人是客。
刚入座,南宫无常和牛蒙就不住打量尚苍,但是他平时话语就少,这时也不开口说话,他们又能看出些什么。
但是尚苍眸子之间流露而出的一抹凌厉,却还是能够看得出的,反正菜还没上,这时喝着茶水说着闲话,二人对着这些后辈虽然话语不多,但是察言观色却还是很在行的。
二人偶尔喝些茶水,随后有意无意的扫视着尚苍,柳安然毕竟很久没和他见面,这时见到话语不禁有些多,尚苍只是默默的听着,偶尔回答两句。
即使这样,那两位也能从中看出些什么,虽然他面目依旧,但是不经意间的神色却是让他们两位知道,这尚苍虽然变得凌厉,但是内心那些善良却是依旧存在,并未减少多少。
既然这样,二人也没必要继续观察下去,毕竟是年轻人的聚会,稍后饭菜端上,二人端起酒杯对着众人说道:“待会儿,我们还有些事情处理,这杯酒饮尽就当为你们接风,我们离开后,你们年轻人也好热闹一会儿。”
随后二人饮尽杯中酒水,随后走了出去,牛不二见他们离去,长舒一口气,急忙搬着椅子坐下,同众人开怀畅饮,南宫小小和关世仁同样坐下把酒言欢,气氛倒也融洽。
毕竟是年轻人,好热闹,加上众人好久不见,此时自当是需要好好玩闹,一顿午饭竟是吃了两个时辰,随后才一一道别离去。
第二日一大早,尚苍就接到邀请,竟然是柳淳柳老爷子相邀,说是感谢那日沼泽相救之事,尚苍感其传授弹指剑,令他们躲过一劫,此时又怎会不去,告知师兄几个,随后便出发前去。
到了柳家在云来镇的势力,柳安然一早就在外边等候,此时见到尚苍前来,急忙上前问道:“苍哥哥,你来了,怎么你的师兄弟没跟着一起来?”
尚苍淡淡开口:“信上只是邀请我来,师兄怕唐突,于是没来。”
柳安然见只有他一人,心中自是高兴,因为可以和他独处,但是想到自己的爷爷,随后却又皱起眉头,对着尚苍嘱咐道:“苍哥哥,一会儿去到里面,你一定要表现的活泼些,不要总板着脸,让人看着不舒服。”
尚苍疑惑,问道:“为何?”
简单两字,竟是问的柳安然无话可答,这你说这是为什么,难道还要我讲出来,脸色微红,不知怎么搭话,只好将他带了进去。
此时柳淳正在院中凉亭品茶,见到尚苍到来,也不起身,直接说道:“你小子,听说年前那件事情过后,武功大涨,连你师兄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尚苍急忙欠身回答:“那是师兄让我。”
见他言语简短,柳淳不以为意,道:“坐,柳家新产的云雾茶,喝喝看。”
尚苍不会饮茶,但是茶水的好坏还是能分出一些,也不客气,坐下端起茶水,用舌尖轻点一口,随后闭目回味,初时觉得茶水微涩,不禁皱了一下眉头,随后茶水的清香竟是像烟花一般在口中肆意迸发,皱着的眉头不禁舒展开来,满是陶醉。
见到此景,柳淳笑着说道:“看来你小子还懂得茶道,大口喝一下试试。”
尚苍也不问原因,猛喝一口,只觉入口甘霖,清香缭绕,竟无一点苦涩之感,含在嘴里,那股清香仿若要将舌头融化一般,令他回味不已。
倏忽入肚,一股清香残留,回味不已,随后香气仿若从肚中冒出一般,令他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