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佑本就已经准备好了几天之后和江陵一起去西藏,奈何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突然冒出来一个八百年没有联系过的九太爷,还偏偏正赶上他过生日,就连姑姑都受到邀请,没办法,苏佑只好硬着头皮过去。
没想到这一去,竟然有了惊天的发现!
苏佑冷眼地看着眼前的苏里苏外两人,猜测着他们的话中有几分是真。
一听到有钱,江陵可就坐不住了,放下手中的手机问道:“我对纸醉金迷这类的词没什么概念,您能不能给具体地说下?能在北京买几套房?”江陵从小到大对于钱没有一个具体的衡量,他只知道如今北京的房价特别贵,所以想用这个做个对比。
苏里露出轻蔑一笑,没有说话,苏外继续说道:“孩子,这么跟你说吧,苏家的家产,别说买下一个北京,就算是买下一百个北京都绰绰有余!”
……
在座的苏佑三人均惊呆了!
能买下一百个北京是什么概念!
江陵立马反驳道:“你可拉倒吧!这年头要是吹牛上税的话,恐怕你早就倾家荡产了!”
“小陵!没大没小!”苏姑姑呵斥道,按照辈分来说,苏里苏外与自己平辈,也就是江陵的长辈,苏姑姑是个明理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苏佑倒是没有说话,苏外的话他不是不信,能够拥有如此庞大的家族体系,隐居在这样偏僻的山沟子里,还能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看样子这个家族已然延续了好久,家境殷实,他是相信的,只是他在想,这个苏家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家产!
对于江陵无礼的话,苏外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微微一笑。苏佑一怔,是了,这样的气度胸襟,不是普通的乡野村夫能够拥有的,要知道,高贵的气质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看样子这个家族是确实是有点问题了。
“来啊,把见面礼给表少爷拿过来。”苏外朝着门外说了声,就听原本没有人影的外面传来应答的声音,想必是一直等候在那里的佣人。
也就是几句话的功夫,一个佣人模样的人捧着个精致的木盒从外面走来。盒子很大,大概能有四十公分见方。
江陵和苏姑姑都在看着这个盒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而苏佑则是在看着苏里苏外两兄弟,不知道他们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捧着盒子的人很知道颜色,把盒子放在小茶桌上之后,就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苏外慢慢地把盒子打开。
刹那间,苏佑的眼睛都直了。
他发誓,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黄金!
是了,满满一盒子的金条,金闪闪,黄灿灿,把屋顶都映成了金黄的颜色,甚是扎眼。
“这……”江陵的嘴巴张大的能够放进去一个鹅蛋,看着一盒子的黄金,一时间没了声,还是苏姑姑最先反应多来,诧异地看向苏里苏外,不明就里。
“给外甥的见面礼,小意思。”苏外好心地解释道。
听到喊自己的名字,江陵这才缓过神来,小心翼翼地问道:“给……给我的?”
苏里苏外一起点头。
“无功不受禄,两位叔叔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苏佑的声音清冷地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自己在外人面前的说话语气与苏左亦越来越像了。
两人和苏姑姑是同辈,因此苏佑叫他们一声叔叔也不为过。
“不愧是我苏家后人,真是聪明!”这次说话的是苏里,“不过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想要谢谢你姑姑她们一家,我们听说你姑父江屿尧已故,母子俩生活不能没有保障,即使她是外嫁之人,遇到困难,本家都是应该出以援手。”
苏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听到苏里的话,故意面露惊讶之色,然后挑眉看着苏里,“只是这样?”
不等苏里回答,苏佑便转头对江陵说道:“既然是这样,江陵你就收着吧,虽然这几年的黄金价格有些下降,但是这么多的黄金,还是能值不少钱的,你就收下吧,日后卖了也能娶个媳妇。”
说这话的时候,苏佑故意把声音提的老大,生怕没有人听见似的。
苏里苏外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发现苏佑这个人实在是精得很,看来硬碰是不成了,于是苏里开口说道:“小佑,其实这次叫你回来,我们确实是有一事相求。”
求?苏家本家富可敌国,在这个社会上有什么事情是金钱解决不了的?还非得求他一个刚毕业的没权没势的大学生?是在是匪夷所思。
“哦?”苏佑哼出了一个鼻音,抬头看着苏里。
苏里继续说道:“其实这件事也都是老太爷的不对,当初就不该把七叔赶走,要不然我们苏家如今也不会沦落到群龙无主的地步,不过好在现今你已经长大成人,可以接手整个苏家了。”
苏里的这一番话苏佑是如何也没有想到的,苏里在说话的时候,苏佑一直盯着他的眼睛想看是否有漏洞,但却一无所获。
不过苏佑很快地镇静下来,“在这个问题之前,我更想知道,当年苏家为何要将我爷爷逐出家门?”
苏里面露难色,显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言说,转头看向苏外,苏外起初也是一怔,随即也想到苏佑既然是苏老七的孙子,对于自己爷爷的过去好奇也是人之常情,于是向苏里投去一个“说吧”的眼神,苏里愣了愣,叹口气缓缓开了口。
“老一辈的恩恩怨怨,我们也不是特别的清楚,七叔被逐出本家这件事早在他离开的第二天,就被老太爷立为禁忌,不让人提起,我们也是从父辈的只言片语中知道这件事的,不过那时候知道的也不详细,等到了我暂时代理苏家家长一职的时候,才知道了这个事件的大概。”
苏里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好了什么准备一样,继续说道:“我想你们一定好奇,苏家到底是干什么的,”苏里拿起木盒子里的一根金条,“我们苏家就是干这个的!”
苏佑恍然,“冶金?”
苏里点头,“没错,我们苏家整个家族世代都是以冶金为生,族谱的相关记载是从宋朝开始的,但是祖辈流传的却是早在宋代以前,我们家族就已经存在了,并在那个时候就以冶金为生了。”
苏佑皱眉,如果是冶金的话,苏家的偌大宅院和眼前的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这和我爷爷有什么关系?”苏佑问道,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苏姑姑和他说的,爷爷自小体弱多病,苏家怕养不活他,于是就将他送给别人,如今知道苏家有着这般殷实的家底,苏佑心中更是诧异万分。
“你爷爷十二岁被老太爷逐出苏家,原因只有一个,断指灵童!”苏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