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四分之一的中国人是谁吗?就是有中国血统的外国人。谁说人不分等级,哈哈,
由彼得来看,有中国血统的俄罗斯人生活的就很好,如果说当年国与国之间产生过不愉快,我看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人间大众的生活。
在中国的六十年代,国民很多因为有外国亲人而背上严重的罪孽深重。理通外国是卖国。如果说斯诺登,阿桑奇卖国当然也有道理,而他俩对于世界经济的公平交易是巨大的功勋。为什么俄罗斯会独自收留,斯诺登,就是这个民族的一种宽大无畏的精神。
当你每天见到无限大的土地,每天见到无限大的天空,只有你一人的时候,你见到另一个人了,无论这人是坏人还是好人,你都会尊重接纳他。
也许象李老这样在中国从未杀过鸡,在俄罗斯能成一名外科大夫,成功退体就是有力证明。
彼得对我也是包容,他包容了我家婴儿一样的沟通语言。也包容了我的大胆和无礼。除了一些通用国际礼仪,俄罗斯的真实生活礼仪我一点也不知,真是不知无畏惧。
彼得挂了手机,看了会电视,厨房电视并不比客厅的电视小。在中国谁也不敢也不会把电视安装在厨房。由此可见,彼得一家对生活的享受是唯心不唯物。
他见我不吃了,从桌对面来到我身边打手势我看。
我明白他说,鱼儿很好吃,很难得是亲自钓的鱼,你应当吃完。
我不想吃了,我吃了所有的土豆和汤,土豆那么鲜味,鱼也就没味了,从鱼米之乡来的我深知这个道理。
彼得拉我手把我从厨房送回客厅,电视机还开着,他离开客厅时用眼神和手势告之他去厨房。真是上辈几千年的血统,我总是不费吹灰之力理解了他。
彼得刚转身,我就急不可待给王哥电话。电话接通,”王哥,你还是快来吧!”王哥问“你还好吧,现在不能来。”
我急了,“我当然好,太好了!彼得很热情做吃的,我又吃了一顿饭。”我不取说鱼煮土豆,或是土豆煮鱼。
“那很好呀!”电话那头王哥是笑的。
”你不来,语言沟通不了,这样见面无意义的!”我的心仍在我来俄罗斯的目的上。
这么热情的人,这么乐趣新鲜生活,也没让我忘却我的工作,我也算一朵人间烟火外的大奇皅。
“我处理完手上事,和你嫂子一道来接你,一定会来的。”王哥说
“你一定要来!”王哥听到这话后挂了。我,当然有担心王哥不会来,彼得家没有别的人,至少我这么长时间仍不见有彼得外的另一个人。要是王哥不接我,彼得不送我,我只有在彼得家过夜,一男一女,一个点灯的家,谁能说不会发生什么?
好一个王哥,你当然不急。你不急就代表我不会急!!
挂了电话,我心里可埋怨的,无奈之下也只好不动声色思量接下来的应对。
也许他们会认为我装,一个中年单身女,到俄罗斯后一直洁身自好,此刻,一位看着亲切的阳光男,颜值高且独立面对,如果说少女不怀春,难道熟女看不懂?
不是!无论是彼得的眼神,他的微笑都有他试图靠近的自然信息。人到中年知道什么是深情与肤浅。
我也不是石头人,有血有肉有情感,何况还深润圆滑和世故。我,却比任何人懂得尊严比过所有物质和精神,它是成就顶峰的一盏不可少的灯,一盏用微光散发无穷尽力量和能量供给的不可小视的灯。
在我独行独活的日子,我心中一直有这么盏灯,让它不离左右邦我驱散那黑暗之神力。
彼得高兴的进客厅拉起我手,让我站在廊道,挡风门帘被掀起,我一激动以为是王哥与嫂子来了。
一位全身黑衣裙,高大仍掩不住肥胖的俄罗斯中年妇女正低头换鞋子,并气喘的与彼得对话。
她一只手撑着墙,我见她费力换上左脚鞋子又换右脚鞋子,然后费气的站直了,我才走过去靠近她,主动伸出我右手,想友好的行握手礼。没想到她伸出来的是双手,而且不是握手礼,她,,,,,
她给了我一个很有劲的熊抱抱。由于她高,由于她胖,由于她有劲,由于她劲里夹带着惯性,我的天啦,我差点被扑倒在地,还好,我从小有点舞蹈功底,我腰一软,被她张开的双手拦腰稳住,我仰着的头完全看到了身后的彼得一脸惊吓。
很快我象弹弓一样弹回身子,她也放心松了熊抱抱,我站在她与彼得中间,微笑看看她又转身看了看彼得,示意彼得介绍来人。
“我是他妻子!很欢迎你来我家!”夫人热情用英语说。我听懂了,她不是王哥的妻子,是这个家的女主人,王哥没来,女主人回来了,这仍然是个好消息,我在想,如果彼得总是那么自然,如果到了晚上一整夜只是我,彼得,我不敢肯定我还能装得更完美,彼得所拥有的良好男人素质是能量极致的。
妻子的回来让我提防得过份紧张的心松了下来。
防别人也许不会紧张,防自己才是最紧张最难做到的事。也许轻松使我笑起来更迷人。
彼得夫妻二个在热烈谈论,彼得高声讲叙,高声大笑,夫妻笑声挤进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飞出箱外。。。。。。
我给他们带来了快乐,这不是嘲笑,它是一种文化对另一种文化的真挚的欣赏认同包容和接受。夫妻俩陪同手拉手再次入客厅,面对电视和打开的相册,彼得对妻子又是一阵俄语讲叙,他妻子一直笑着很开心的听,彼得乐啥呢乐不完的讲叙,声音高大完了刻度,我在一旁仍坐在开始坐的椅子上陪他们笑。
笑完了彼得妻子去了,彼得拿出车钥匙对我摇一摇,我真想摇一摇能摇来王哥。彼得的意思是他要离开,很快又回来,他配合车钥匙做的示范动作很认真,似乎总担心我不懂。最后一个动作他在墙上拍了拍,又指了指墙的前方,我真没懂,他无奈先离开了。
彼得离开也不见她妻子过来,我想一定是一起离开了。
房子静静地只有电视在热闹,突然我听到有声响是从厨房传来的,也许是彼得妻子在厨房忙。我抬手看了下手表上时间,时针指向四点十分。不会又是做饭吧?俄罗斯太阳下山一盘在晚八点后,这时间点还是半个晌午呢。
要是这么早又让我吃,这可是这一天的第四餐饭了,最近三餮饭每次相隔不到一个时辰的。我的天啦,这习惯,这文化,这热情,这友谊,我只有一条路统统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