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样笑嘻嘻的看了看他,这老道眼瞅着比上次看上去憔悴苍老多了,估计是每天在胡思乱想导致的,哎,自己做的孽呀,看来得好好的给人家善后了。
“长真道长你好,好久不见,十分挂念!”张小样一口后现代的打招呼,让长真一愣,不过显然也听的说来人家是一种打招呼的礼节,至于傅青主早就习惯了,见怪不怪了。
“本想着今天是青主来了,没想到有幸又见大师,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呀”,长真一手捋着下巴的山羊胡子哈哈大笑起来:“大师快请进,快请!”
道观的食物过于清淡,相当不合张小样的口味,但是此时已经饿的不像话的他,自然管不了那么多,一阵狼吞虎咽便把面前的锅碗瓢勺舔了个干净!
观中一处幽静的小院子里有一棵成千上百年的大树,具体是什么树看不出来,有点像松树,又像其他,这棵树张小样很熟悉,因为后世他就曾见过,不过已经被用砖石砌墙围起保护起来,旁边不远处还有一块石碑,记载阳台观的历史,从宋元明清的一些典故,甚至还有明末当时的起义军盘踞于此的记录,看来原本的历史上李自成或者是他小伙伴们也曾经在这里奋斗过,想想也是,那时候的乱民主要就围绕在中原地带,而且居无定所的,官兵来了干不过就往深山里跑,太行山脉,那是最好不过的藏身所了,山中的寺庙道观又是最佳的现成落脚处,比客栈还方便,而且吃住不要钱,还可以往回拿!
此时这棵不知名的大树下的石桌上摆着三套茶具,主人自然是张小样傅青主和长真道长了,长真一直默然不语的看着张小样望着头上这棵大树出身,最终忍不住的问道:“大师,看您神情,莫非此树让您想起了什么?”
张小样抿了口茶微微一笑,“触景生情而已,此地我曾来过!”额,长真楞了,“敢问大师何时曾来过,这里是贫道居住的独院,闲杂人等不可能进来的!”
“呵呵,时间太久了,也许是五百年,也许是千年前,那时候已经不是这个样子了”,张小样信口扯了起来,你们佛家和道家本不就喜欢装神弄鬼么,我就给你们玩这套玄呼事!再说我也没说错啊,首先我是五百年后来过的,现在自己又跑回五百年前了,一来一回不就上千年么!
傅青主一直在旁边默默喝茶不言不语,张小样现在就是说自己玉皇大帝下凡,他也不吃惊,也不会怀疑!每天在张小样身边听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早已经被洗刷的彻底,虽然这个下凡的神仙本身没有什么震世骇俗的法术,但是那见识他相信举世无双!
长真楞了又楞,想张口问什么,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呆呆的一会看看张小样,一会看看傅青主,好在张小样的嘴巴是闲不住的,咕咕几口把杯中茶水喝了个精光轻轻放下看着长真说道:“道长,我有一事相求!”
长真赶忙站立拱手,“大师有事尽管说,切勿用求字,贫道担当不起!”
张小样轻笑一声,也没搭这茬继续说道:“道长,我想借些银子!”
“借银子?”长真眉头一皱,“敢问大师借多少?”
“有多少,我借多少!”张小样话一落音,连傅青主都愕然!看着这两人的憨样,张小样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淡淡的接着说道:“长真道长,话我先放在这里,你观中的银钱绝对不会少,至于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但是我肯定的告诉你,趁早留条后路吧,要么把银子借给我,要么存到我象山城去,否则,三年之内,你观中的银子,粮食,甚至这些道士的性命就会随着战火化为灰烬,当然,前提是我不插手阻止的话!”
长真一身冷汗,浑身哆嗦,“大师,您,您的意思是说我阳台观这次要尽毁战火?”这让他感到恐怖,阳台观经历数个朝代也曾遭遇战火,不过大都还侥幸的保存下来了,可是听张小样这么一说那是鸡犬不剩啊!
不想张小样又不接他话茬了站起身来,抬头望天,叹了口气,“司马承祯也算是个人物,难道这点事情都没勇气给你们这小辈说么?哎,你上清派茅山宗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额,大师这话是何意?”长真又蒙圈了,只是张小样又不搭理他了,说话说半句才只最高境界,随口扯淡让他自己猜去吧,这样无论他自己猜什么结果都是他自己的事情,此乃忽悠的最高境界!
果然长真一看张小样指是叹气不语心中又波涛澎湃了,难道说,祖师爷早都预料有这么一天了,只是没有留下警示而已…………
看着长真的大眼珠子在那一动不动,张小样担心这货别一会把自己绕死了,轻声咳嗽一声,“长真道长,我看你比之先前精神焕发,气度更加不凡,可是摸到边了?”张小样说完喝了口茶又不语,傅青主抬头看了一眼长真心里纳闷,越来越憔悴的一个糟老头子哪里来的精神焕发?不过也许先生那种眼光看人和我们世俗的不同吧!
“大师何处此言?”长真也纳闷,自己最近脑海里各种玄乎的事情把他弄的失眠,马上都成了个精神病了
“哦?道长最近有没有整个人的每天云里雾里,飘渺无定的感觉?”张小样看他那样就知道,典型的快成忧郁症了!
“是呀,大师如何得知?”长真又开始惊奇了
“我自然知道,你已经摸着道边了,得道之日不远了,想来比你祖师……”说道这里忽然一惊赶紧捂着嘴巴,好似失言一般,果然,长真双目爆开,一脸惊喜,满面兴奋之色丝毫无法掩饰,“大,大,大师,您,您是说我……我会得道修证果?”
张小样闭着嘴巴不再说话,匆忙端起茶杯对着傅青主说:“来傅大哥,干一杯,好酒啊,好酒啊!”傅青主看着自己手中热气腾腾的模样疑惑的很,这特么的难道不是茶,是酒?难道说自己一直都是在喝酒只是醉了以为这是茶!
看到张小样这个举动,长真更加无法掩饰自己的兴奋之色了,噗通一声跪在张小样面前,“谢大师指点”!
张小样站起身来,叹了口气,“哎!泄露天机,老子这次又不知道要受啥惩罚了”,此话听到傅青主和长真耳朵里又是对视一眼,难不成这位奇人出现于此便是之前做了出格之事被降罪打入凡间!
扯淡扯的差不多了,忽悠的也已经把两人给弄晕乎了,正事甚至都了来不及的谈,长真就开始表态了,“大师您需要多少钱?”
张小样闭上眼睛装模作样的要计算一下,其实心里在估算道观里有多少银子啊,以前听说和尚庙和道观那可都是不动产啊,不仅有补贴,而且自己的收入丝毫不用上税,在加上那些信徒的香火钱那绝对不少至于修补寺庙那大多也是官府拨款或者富户人家捐款,自己一根毛也不用出,估计可是富的流油啊。
“道长,我现在一切百废待兴,可能需要的银子比较多,要不您就先借我十万两白银吧!”至于利息什么的您自己算就行了,张小样嘴里说的大方心理根本不屑一顾,借走了还会还?还利息,扯淡吧,在过几年兵荒马乱的你有地方藏身就不错了,还顾得上要账!
“十万两?”长真表情一怔,傅青主心理一凉,我擦,张先生狮子大开口了,看来这事难了,其实提出借钱这招还是傅青主提议的,不过按照他的想法,靠着自己的面子,加上张小样的偶像身份,问长真借个一两万两白银问题不大!可是没想到先生胃口这么大,一下就把人家吓尿了!
长真没尿,不过表情像吃屎一般,可是说出的话却另一番味道:“大师,十万两银子?这么点钱,还用的到说借,得!您也别问我借了,这十万两银子就当我代表阳台观捐给您象山城了如何?”
啊,这下轮到张小样和傅青主要尿了,麻痹的这么有钱,这帮人真孙子,肥的流油,还喜欢自称贫道,哪里贫了?贫嘴吧!“捐给我,这,这不太好吧,你们这些出家人都是拿别人的捐赠,第一次看见你们捐赠别人啊,老不习惯了!”
“呵呵,大师您要是不习惯的话,咱换个说法,您不是和贫道祖师爷认识么,您下山救世就当小道代表祖师爷助您一把力气如何?”长真自从知道自己能得道那整个人的精气神变化是相当大,精神这玩意本就是个玄乎乎的事情。此时的长真看上去红光散发整个人甚至像年轻了十多岁,一直说话的口吻也轻松趣味起来。
他能扯淡,张小样比他更能扯,听他说道这里,淡淡一笑说:“嗯,也行,回头我回去的时候,给王远知亲自道谢,当然自然会在他面前为长真道长美言几句,等将来长真道长过去的时候,也能落个照应不是!”张小样这话说出来是着实太唬人了,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胡扯些什么,反正是忽悠呗,忽悠还要按理出牌么,至少你看看长真那瞪得牛蛋一般的大眼珠子以及想忍住笑又实在忍不住的样子就知道他有多受用了!
“谢大师提携,谢大师提携!”长真有要跪拜了。
尼玛,没想到阳台观这么有钱啊,张小样心理开始隐隐后悔,想想也是阳台观自古以来就是皇家道院,各朝各代的皇亲国戚那都是大把银子往里边撒啊!估计连长真都不知道观里具体有多少银子。不过不愁,有一就有二,长真现在都上钩了,慢慢的榨就是了,反正随着天灾的到来,自己的预言都将慢慢的变为现实,他不信这帮人还不死心塌地跟着自己!
十万两银子,张小样这几个人自然是带不走的,但是出门在外不能没银子啊,所以也象征性的带了几千两银子在身上,其余的放在道观里,用长真的话叫随用随取!
听说张小样要只身入俗世体察民间疾苦,想着这个兵荒马乱的年头,长真还是有心的给他配备了几个贴身保镖,阳台宫里的两个内家好手,据傅青主说,这两人的身手和他不相上下,练的是正宗的道家内功,寻常人十多个根本进不了身。张小样原本还挂在半空中的心一下就落地了,甚至感觉牛逼哄哄起来,擦,身边跟着三大高手,他特么的就是不能横着走,斜着走应该总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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