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样起了个大早,意外的是没人叫醒他,而是他自己潜意识中把自己催醒了,近来不知道为什么总有时间很紧迫的感觉,也许是回忆起了很多大明这个时候的烂事了,现在大明虽然是个烂摊子,但是总还是比十年后被流民乱贼以及清兵糟蹋成筛子好太多了!早一步收拾,也轻松点,他姑且这么安慰自己,虽然对自己没有丝毫信心,自己这种后世的废物到底能行么?在山里忽悠些淳朴山民是没问题,到了外边面对那些文人墨客,官场衙门,莺莺燕燕谁求知道是否行的通不!哎,不管了,好歹试一下,实在在外边混不下去的时候在回来山里当大王就是了。
洗漱完毕伸了个懒腰,把乱糟糟的长发扎了个文人巾,看上去相当英俊潇洒带拉风,话说大热天他很想也弄个光头凉快凉快,可是苦于是在不想被人当异类看了,还是好好的入乡随俗吧,话说我大明朝风气是相当开放的,从号称历朝历代男风最盛这一点来看就便知道一二,对于发型更是相当随意,甚至有很多非主流出现,而且华夏自古以来历朝历代虽然都有标志性的发式,但是从来没有朝廷强迫让你必须留怎样的发型,只有一个朝代除外!清狗!
当然了,大明时期,虽然风气开放,一般人还是不会披发的,只有少数道士会如此,一般来说披发会被视为蛮夷之人,又或者亡国之症!虽然张小样不在乎这些,但是他真心不觉得披发乱糟糟的怎么就显得出尘了,怎么就显得仙风道骨了,那些死道士的审美还真有问题!
傅青主正在院子里练武,黑土和高山以及他的七八个属下在旁边认真的学习,傅青主教的非常认真,也特别的严厉,和平时那儒雅的风格完全不同,甚至一个pose摆不好他都会一脚踢去,才不管你是老虎城的城主,还是象城特种兵的扛把子。
傅青主之所以这样严厉也是心中有些急躁,内功这玩意无法速成,他可不会什么吸星大法或者啥玩意大挪移,能让这些大小伙子速成,只能尽力的教他们一些自保和杀敌的擒拿手,适合那种贴身实战的玩意。特别是高山和他的属下,肩负着刺探情报和保护张小样的任务自然不能让他不能掉以轻心。
“小样哥,你要不要过来练一会,傅大哥说你皮薄肉嫩吃不得苦,那你练习一下内家功夫呗,老厉害了”,黑土不顾刚才被傅青主踹了几脚,丝毫不懂得啥叫尴尬,看见张小样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张小样微微一笑,“得了,哥们吃不了那苦,你们慢慢折腾吧”,至于内功这玩意更是玄乎有玄乎,也许现在这年头还真有内家功夫,至少他见过傅青主和陈王廷出手过,但是在后世那些狗屁气功大师,内功大师全都是清一色的骗子,瞎扯淡!反正那玩意看不见摸不得玄之又玄。内功不知道有没有,但是硬气功张小样后世的确见过,他一个叔叔是部队特务连的,真正的那种高手,随地捡起那种硬石头,一掌下去就给拍开几块,看清楚了,可不是石板,也不是大理石板,随地捡起来的那种不规则的硬石头!至于那硬气在哪里反正也看不到,但是的确人家石头给砸开了,反正自己就是把手骨砸裂石头还是石头!
匆匆吃过早饭后,众人开始出发,黑土骑着高头大马要送张小样一程,一路上不停的问张小样出山为什么不带银子,老虎城里还有一万多辆银子呢,都是张火兴逃跑时候来不及带走的,黑土现在在也不说这玩意是白石头了,他已经觉得,无论啥时候,钱都是好东西!因为你用它几乎可以换来你想要的一切!
张小样一直笑呵呵的说不用,至于原因他不解释,好不容易的带进山里的我还在费老鼻子劲带出去,我有病吧我!
黑土一直坚持要把张小样送到阳台观,反正距离也不远,一个来回一天的时间就够了,但是被张小样严词拒绝,告诉他现在时间是多么的急促,有那一天的时间可以干多少事情了,可以练兵,也可以指挥修山寨,甚至自己都可以睡个大觉,何况他手里现在有那么多张小样吩咐要办的事情。
黑土终于羞愧的低下头,含着热泪告辞了,只是拉着高山不停的嘱咐要好好照顾小样哥,宁可他死了也要保张小样的小命,听的高山感慨不已,奶奶的老子命这么不值钱啊,听的傅青主皱眉头,古人远行特别听不得如此不吉利的话,不过他还是控制住了,可是张小样没控制住,他也不需要控制住,蹦起来对着黑山踹了过去,“麻痹的,你就不能说点好的啊!”,黑土轻轻闪了一下,张小样摔了个狗吃屎,相当尴尬,“尼玛,敢闪,老子劈死你”,说着从高山一个手下手里抽出一把钢刀对着黑土砍了过去,黑土终于抱头捂屁股逃窜而去。
胜利的张小样继续耀武扬威骑上他的坐骑策马奔腾,由于反复从山外运粮运人,阳台宫到老虎城的这段山路已经相对宽敞多了,至少算是有路了,策马奔腾有点夸张,但是完全可以策马而行了。
高山的小分队总共八个人,他们现在习惯性的散开行动,前后左右各自两人,在山林中摸索前进,高山便和傅青主在张小样身旁边聊边行,他们现在几乎很少扯淡,说的大多都是正事,比如出山要的一些事情,刺探哪方面的情报,如何去寻找可以铸炮制枪的人,然后如何说服这些工匠进山等等!当然不忘时刻的给傅青主和高山上课,教他们如何有系统的训练新兵!强化老兵。这些都是张小样从后世听来的杂七杂八理论之谈,需要他们慢慢的验证。
“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山中存粮的事情,山中粮食满打满算不到五万斤,可是山中现在三千多张嘴,那吃下去还不很快就给我舔米缸了啊,往后粮食是越来越难买了,可不能任由他们这么糟蹋了,不行,咱们得回去让黑土给我传个话去!”
“小样哥传什么话?我派人回去就是了,何必咱们在折腾一番”,高山一把拉住张小样!
“哦,也是,你派个人回去说,让他告诉陈大哥,每天除了士兵管饱之外,其他人七八成饱就行,饭菜多上点其他的,比如野菜,山货啥的,粮食悠着点吃!”
“好的”,高山刚要喊人,被傅青主又摇摇手止住,“不用那么麻烦了,阳台宫里有咱们的人,现在道观就咱们的存粮仓库,陈大哥过两天自会派人来拉米的,到时候留个话不就行了么,再说了,用不了几天,从老虎城到阳台宫每个山头都有了移动岗哨,传个话更是简单的很!都走出这么远了,没必要折腾了!”傅青主一番话说的众人直点头!于是继续策马前行。
直至晌午刚过,张小样一身臭汗的终于看见了阳台宫那隐在深山里的飞檐了,看着远远的山门,张小样决定休息一会,他觉得自己实在累的不行了,这让傅青主和高山很不解,才走半天路程而已,而且都是骑着马,你累个毛啊!
张小样的解释很实在,“好久不骑马了,加上天热流汗,磨裆!”既然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二人无奈,谁叫他这么细皮嫩肉呢,歇就歇息一会吧。傅青主对着山们一声长啸,没有那种震耳欲聋,却又非常绵长入云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高手用啸声来传递信息不成?高山没配合他在猜测,他正忙着和自己的八个小伙伴只嘀咕什么,不一会便一脸严肃的走过来说:“小样哥,有点不对劲!”
“咋了?”张小样喘着粗气问道
“兄弟们说刚才在山林里遇到好几拨人,都是两三人一伙,一见到他们立刻就跑,看来也不像是庄家户或者猎户,一个个的神秘兮兮的!”
“额?有这事?那能是谁?强盗?山贼?还是张火兴的人?”张小羊有点晕!
“说不准是外边的难民逃进山来的吧”,张小样刚一说出口就后悔,果然看见高山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难民逃进山里?嫌自己饿死的不够快么,在说这附近就王屋镇一个大镇子,周边十几个小村子而已,他们要是逃难也是去镇上,或者道观里!在说了,现在这里哪有什么难民?”
“好拉,好拉,我知道了,我就顺口一说而已,你小子还来劲啊!”张小样很不满高山这种抢风头的行为。
“也许是官府的暗探,或者锦衣卫也说不准啊!”旁边一直倾听的傅青主忽然发话,三人顿时陷入沉寂。
“难民也罢,山贼也罢,锦衣卫也好,暂时都无大碍,最多也就是在周边打探些消息,其他的就别想了,老虎城都进不去,更别提象山城了,我只能替他们祈祷一下,在山里乱窜别碰到黑土带兵拉练的时候,否则烤人肉的味道也许不错呢!”张小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嘿嘿,说实话,着实味道不错!”高山舔了舔嘴角,张小样和傅青主一下愣住了:“你,你,你……”张小样一手捂着嘴,指着高山,恶心的要吐
“咋啦嘛,你不是说,行军打仗什么恶劣的情况都能碰到,在需要保持体力的时候,就是狗屎都要吃下去,我带兄弟们在山里拉练的时候,饿到不行了,正好碰到上次攻打咱象山城溃逃的几个迷路的山贼,顺便就尝了个鲜,怎么了嘛!”高山一副俺不过执行你的命令而已的样子。
“我擦,你还说,你还说”,张小样蹦起来有是一个飞踹,同样一个狗吃屎的姿势趴在地上,恼羞成怒了,尼玛,一天被耍两次,不得了,抽出一个人的腰刀,同样高山窜的不见人影了。
“妈的,高山你以后没机会和我一起吃饭了,否则见一次打一次”,张小样狠狠的说道,然后起身往道观山门走去,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不久的将来就轮到他吃人肉了!
高山的小分队没有上山进观,不知道哪里溜达去了,张小样和傅青主刚刚走到道观门口便看见长真东张西望,然后紧接着面色一边匆忙从门口跑了过来,直到张小样跟前然后拱手一拜,“大师,您来了,先前一别,时至今日让贫道好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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