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打开,狂躁尖锐的音乐瞬间爆发了开来,充斥了整个三层楼,那声音实在太响,就好像是一群小人就在我耳朵里尖叫狂笑,演奏各种乐器杂乱无章,听得人头晕目眩,恶心想吐。
紧接着扑面而来一阵燥热的风,我皱着眉头,走了进去,房间很大很热,灯光忽明忽暗五光十色。
里面将近七八十个人正在听着音乐狂舞着,他们像是吃了******,无法停止地扭动着腰臀,疯狂地舞蹈,群魔乱舞,跟喝酒吧没什么两样,我偷偷把匕首塞进怀里藏起来。
我就站在门口,进退两难,茫然地在人群里搜索,却怎么也找不到老妈的影了起来子。
或许她根本不在这个房间,我这么想着,正要转身出去,忽然瞥见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不是我妈是另一个人。
那人也正沉浸在这洗脑的音乐中,放纵自己的身体,可惜这身材配上这舞蹈,真有些不伦不类。
不对啊,可是……这人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一瞬间的我的胸口闷疼了起来,到目前为止发生的所有事情没有一件是在我预料之中的。
接下来或许也会如此,我的心开始焦躁起来,我敢确定有什么东西被我忽略了,而如果我不把这个问题找出来,它会致命,在最关键的时刻一击必杀。
如果能逃避,我一定毫不犹豫跑的比风还快,可我必须找到我妈,不论什么原因。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人,有些害怕,真的越看越像,绝对是,不会错的……
那人忽然一个转身,验证了我的猜想,真的她,肥丁,我的发小。
出奇的是她并没有任何改变,她和我在怀安最后一次见到她时一样,甚至连衣服都没变,一丁点变化都没有。
肥丁并未注意到我,自顾自舞蹈着,我激动地冲上去抓住她的双肩摇晃:“丁蕴!丁蕴!你还活着?!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眼前的人依旧不理我,自顾自跳着舞,她明显非常之兴奋,脸都跳的通红,我有怒了,这种氛围下实在是冷静不下来,脑袋一热,照着她的脑门用力拍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响。
刹那间,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肥丁音乐灯人群,你能想象到的一切,全部都停了下来。
她慢慢抬头,神情扭曲,龇牙咧嘴,冷冷地盯着我看,眼神中充斥着暴怒,透着不自然的红色。
我颤了一下,真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她,不自觉往后退了退,甚至不敢直视她,我只能视线稍低,看她的嘴。
“来客人了。”那双唇一动,吐出冷的掉渣的话语,不知为何勾出了一丝冷笑,“招待要紧。”
我头皮发麻,脑海里警钟狂响,心跳已经不自觉的开始加快,摄魄忽然尖叫了起来:“跑!”
我二话没说转身就跑,恨不得自己安个翅膀飞了跑,一边在脑袋里吼摄魄:“你他妈乱叫什么?”
“你朋友早被我杀了!”摄魄张嘴居然他妈给我来这一句,我心头火气。
“你这畜牲!还敢说!?这笔账我慢慢跟你算!”最头疼的莫过于想要收拾摄魄她却就在我身体里,郁闷透顶。
两下的功夫我已经冲到了门口,身后不远处就是肥丁,肥丁再后面一点就是三十个人的人潮,我踉跄着扑向门口,手一扳,扳出了问题,门把掉了,门却纹丝不动。
我哀叫一声,换了个方向继续跑,你试试让三十个人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追你一个人,没几秒一人就冲到我近前,我看他有点眼熟,还没想起来是谁,脸上已经狠狠地挨了一巴掌。
同时,整个人都一团浆糊了,那人是方旭,寒意直上脑门,我跌倒在地上,那一耳光扇的我头晕眼花。
从小我就不是什么善茬,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没少惹过事,我妈怕我吃亏还专门让我学过一段时间擒拿,再加上指导教练非常之严格,我的好歹也算是个中上流的高手。
所以说在我年少轻狂的日子里,真的很少有人惹我,现在这个方旭不仅惹我,还打我!
我怒了,打人不打脸,这他妈是个人都知道的,这混账玩意儿,真的太过分了?
我大喝一声,壮大自己的气势,一个错身跳起来闪到方旭身后,一手揪住他的手臂反压在他身后往上推(这个动作其实被推的那个人真的超疼,稍微用力一点整条手臂都会感觉不到),另一只手照着他脖子的地方狠狠一个手刀甩上去,抬脚踩他膝窝,直接就把他制服了,我敢说完成这些动作我连一秒的时间都没用到。
我的手刀没砍对地方,我也不是为了弄晕他,正想继续打他,其他人几乎已经要对我形成合围之势了,我无奈,只好放开他,躲过了迎面而来的一脚,环视过去,我居然看到了更多的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