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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对新书《婚谋》的关注,那是一个类如《红楼梦》,却比《红楼梦》通俗的故事,女主花羞,演绎出京中四大家族磅礴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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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香,就像猪肉炖粉条的味道。
此念一出,小酒按了按胃口,晚饭没吃所以饿,不然怎么能把花香比拟成猪肉炖粉条,试想假如真有那么一种花的香气像猪肉炖粉条……
还是不要想了,小酒感觉自己的灵感大煞风景。
张庭兰缓行在前,小酒随其身后,以往他们师生两个乘夜赏花都是在月华如水之时,或是提着马灯,完全没有像今晚这样摸瞎胡的,所以小酒有些不自在。
快刀斩乱麻,决定把自己打算的都告诉张庭兰,然后就奔回去继续白吃白喝武家的猪肉炖粉条。
她得意的一笑,为自己那白吃白喝的恶念。
“先生,就在这里吧。”小酒喊住张庭兰,曾几何时,同张庭兰漫步是她最期冀之事,而现在所有的热情都被武劲消弭,那混蛋还在同其他女人喝酒调笑,那混蛋早已把自己抛到九霄云外,那混蛋不知何时回家,那混蛋……
心里都是混蛋,也就没心情同面前风度翩翩的君子人物畅游花海。
张庭兰听了住下脚步,一转身,头触及到花树,惹得花瓣纷纷谢落,夜色如雾,依稀可见周遭的一切,而那些白色的花瓣遍洒张庭兰身上时,却格外清晰,这样唯美的情景让小酒黯然心动。
张庭兰拈下一片花瓣走到她面前,手指使劲一捻,然后幽幽道:“我对你的心就像这花瓣,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都说好饭不怕晚,小酒还是感觉张庭兰的感情表达太迟了,不是因为她渐渐喜欢上武劲,武劲的风度远远比不过张庭兰的,并且张庭兰是她的初恋,更何况她暗恋张庭兰足有五年,之所以说太迟,是因为她和武劲有了肌肤之亲,这也是武劲的策略,和张庭兰的先占有小酒的心比较,武劲先占有小酒的“身”算不得上策,却是切实可行之计,纵使小酒开化,也还遵循由来已久的观念,武劲亲吻了她,她已经成了武劲的女人。
因此,面对张庭兰款款深情,小酒兀然痛哭,蹲下身子把头埋在膝盖上,五味杂陈。
张庭兰还以为她被自己的话感动,抓着她的手臂提起,继续攻心:“马上和武劲离婚,我再也不会顾虑重重,我要和你在一起。”
和你在一起,这句话假如在几个月之前说,一切都会不同,暌违几个月,一切也真是不同了,不仅仅是小酒感觉自己同武劲有了肌肤之亲,而是不能断定自己可以毅然决然的同武劲离婚。
她难以启齿自己和武劲的事,唯有边抽噎边道:“我不能对不起师母。”
张庭兰脱口道:“她就要死了。”
小酒一愣,即使李氏真的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作为丈夫张庭兰大大方方的说出个“死”字,让小酒颇不舒服,没能了解张庭兰的内心,只道:“不是还有一年时间么,那就一年之后再说吧。”
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无非是为了拖延。
张庭兰很是等不及的:“一年之后,你还是你吗?”
小酒像被什么噎住,所谓她不是她,当然是指她一年后不能保全处子之身,别说同恶少武劲在一起朝夕相处,就算街头那个被人随意打骂的流浪汉老栓,也知道身边躺着的女人是干啥用的。
所以小酒明白张庭兰的意思,既然他忌讳这个,何不此时挑明,于是道:“我现在也不是我。”
声音很低,是有些难为情,却还是如闷棍打在张庭兰头上,先是吃惊的问:“什么意思?”
小酒用手绞着垂落的头发,不好开口说武劲把自己亲吻了。
她越是不说张庭兰越是着急,扣着她的肩头追问:“到底怎么了?”
小酒结结巴巴:“我,他,我们……”
张庭兰感觉有股寒意从脚后跟蹿上头顶,手从小酒肩头滑落,无力道:“你们假戏真做了?”
小酒不知该如何解释,唯有选择沉默,如此张庭兰就当她是默认,心突然沉入无边黑暗,四肢无力,慢慢后退,咚的撞到一棵树上,勃然而怒:“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你的名字是我取的,你读书识字琴棋书画是我教的,你不是一直喜欢我么,你怎么能朝秦暮楚喜欢上那个恶少。”
小酒想说自己并不喜欢武劲,那么不喜欢怎会有肌肤之亲?她想说自己喜欢武劲,却又对自己的感情无法肯定。时至今日她和武劲之间犹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说不清道不明,唯有默然。
张庭兰当她再一次默认,她真的喜欢上了那个恶少,这样倾国倾城的女子竟然便宜了武劲,张庭兰怒不可遏,冲过去抱紧小酒:“你是我的我的我的。”
说着捧着小酒的脑袋就想吻下去……
这一吻小酒等了许久,无数次憧憬在他怀里被他亲吻抚摸,可是现在她不能接受,喊一句:“不要!”
咚!噔噔噔噔!啪叽!
张庭兰被谁重重的踹了一脚,然后踉跄后退,最后把持不住身子摔倒在地。
小酒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有人拉住她的衣袖就跑,她脚下不稳几次要跌倒,又被人提起继续跑,并且对方只牵着她的衣袖,等速度渐慢,她能够侧目去看,才发现竟然是麻雷子。
“停停停!”她大声喊。
麻雷子才住了脚步。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你该不会是跟踪我?”小酒捂着咚咚狂跳的心口,累得气喘吁吁。
麻雷子局促的看着她,想搀扶不敢,替自己辩解:“小的不敢跟踪大少奶奶,我是在保护您。”
“你还是在跟踪。”小酒吼道。
麻雷子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我没有跟踪,我就是保护,您放心,今晚的事我不会告诉大少爷。”
今晚什么事?小酒琢磨下,这家伙大概觉得自己在同张庭兰约会,气得过去指着他道:“你个臭小子,不仅仅跟踪我,还怀疑我,今晚什么事都没有,我同先生来这里是有话要说,没你想的那么肮脏。”
麻雷子又把头点的像鸡啄米:“对对,今晚什么事都没有,我也什么都没看见。”
什么都没看见?小酒再合计下,这家伙大概是指刚刚张庭兰要亲吻自己,把手指一下两下的戳着他的心口,气道:“先生有点失态,但我保持清醒,没对不起你家大少爷……不对,我和那恶少是假结婚,不关他的事。”
麻雷子垂目看着心口,黑灯瞎火的,看不清小酒的手,但感觉到,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有女人和他亲近,蓦然想起那次在四喜班小酒为了气武劲和冷秋蝶亲热,要亲吻他的事,麻雷子脑袋嗡嗡轰鸣,脸火烧火燎,谨慎的后退,再后退,同小酒隔着一棵树,他才开口说话,这次没有附和,而是道:“大少奶奶,你们主子间的事,本不该我这下人多说,大少爷是好人,对您也是真心实意,亲家老爷也稀罕,您干啥非得揪住那个假结婚不放。”
“……忠仆。”小酒差点说出狗腿子,哼了声:“不是我揪住那个假结婚不放,是你家大少爷揪住不放。”
麻雷子双手摆动:“没有没有,大少爷想和您做真夫妻。”
小酒啐了口:“那混蛋才不是,不然他为何明目张胆的逛窑子。”
麻雷子知道她指的是今天武劲找牡丹等姑娘作陪的事,刚想辩驳,小酒忽然想起他打张庭兰的事,斥责:“臭小子,刚才为啥打人,下手那么重,有其主必有其仆,武劲就是个恶少,你就是个恶、恶、恶……”
不知该怎么形容。
麻雷子自己嘿嘿笑:“恶狗。”
小酒被他逗笑:“这是你自己说的。”
麻雷子点头:“我愿意当大少爷的恶狗,今天牡丹几个不是陪大少爷的。”
同冷秋蝶一样,都是为武劲开脱,看来那混蛋人员不错,只是他真的去了四喜班,真的同牡丹几个同坐吃喝说笑,小酒拔腿就走:“鬼才信。”
麻雷子在后边追:“真的。”
小酒继续:“偏不信。”
麻雷子仍旧:“真的。”
小酒停下,气吼吼的:“要我信他,除非,除非,除非他立刻出现在我面前。”
话音刚落,耳听“嗖”,一个硕大的黑物飘然而下,突然挡住她的去路,把她吓得哎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