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LN玉儿”的钱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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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小酒被一场恶梦惊醒,霍然而起就发现身边的武劲……
有点懵,等明白过来,就把头伏在膝头哭了起来。
武劲是习武之人,小酒轻微的举动都被他捕捉,刚刚故意没反应是想看小酒的反应,两个人同榻而卧即使什么都没发生,但小酒一定以为什么都发生了,他是想知道小酒一旦得知彼此有了夫妻之实,会不会天塌地陷。
然而,小酒没有打没有骂没有发疯,只是轻轻啜泣,武劲不能视若无睹,坐起来扳着小酒往自己怀里揽过去。
“怎么了?”
明知故问,忽然发现小酒没有挣扎,心里窃喜。
“你是不是一直等着我以身相许报恩?”
小酒反问,醉酒后遗症,脑袋不甚清晰,只是发现自己和武劲相拥而眠,即以为自己已经成了他的人。
“放屁!”武劲感觉自己被羞辱,当年帮助丁福首先是丁福可怜,其次自己有那个能力,当年都不知道他家里还有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就是知道她丁小酒才几岁的小女孩而已,现在小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恼怒的使劲一推。
小酒本就上重下轻浑身绵软,更因为武劲的力气大,突然朝后面倒下去。
武劲见状把腿伸出勾住,小酒倒在他腿上,瘪着嘴,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心绪复杂,一方面不舍对张庭兰的感情,一方面觉得欠武劲太多,一方面喜欢张庭兰的儒雅,一方面享受武劲的霸道,曾经拼命的幻想,假如失去张庭兰会不会痛苦,渐渐发现张庭兰是高挂在墙上的画,自己可以顶礼膜拜却飘渺不真实,而武劲就像财迷油盐那么不起眼却如影随形。
她很煎熬,很纠结,希望无论是张庭兰还是武劲,对她做个决定。
而今日她已经猜出武劲要对她如何,喝酒是计,突然搬到抱厦是计,她完全可以化解,却半推半就。
我这是为了报恩还是喜欢这个混蛋呢?
扪心自问,她无从得知,越是糊涂越是烦乱,于是哭。
武劲知道自己下手重了,把她捞起在怀里,气哼哼的:“啥事都没发生,你哭个屁。”
没发生?
小酒从他怀里挪开,瞪着他:“我不信。”
武劲上下把她打量,气笑了:“不是你衣服好好的穿着,我衣服好好的穿着,能发生什么?”
小酒摸摸自己,再看看武劲:“是哈,吓死我了。”
武劲心说你吓死我了才对,试想假如真把这丫头片子那啥那啥那啥了,看着她哭天抹泪,这不是自己想要的。
转念又笑,她丁小酒不是才女吗,阅书无数,该不会连自己有没有被男人侵犯都感觉不出,真是笨的可以。
再者,穿了衣服不代表什么都没发生,做了之后我完全可以穿上衣服的。
乱想一气,躺下睡觉。
小酒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睡吧。”武劲道。
“嗯。”小酒答,但没动,眼睛往其他处看。
“别找了,没第二个地方躺,再说,你烂醉如泥的时候我都没碰你,现在你清醒了我更不能。”武劲劝她。
小酒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仍旧担心:“总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
意思就是我们之后总不能一直同床而睡。
武劲开解:“放心吧,我老天拔地都没个一儿半女,其实是,其实是因为我那地方不行。”
小酒好奇了:“哪儿地方不行。”说着还把人家上下打量。
她的目光就像软绵绵的小手,抚摸得武劲顿时亢奋不已,极力控制,也幸好他是习武之人,毅力超强,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异样的身体,道:“差不多是太监,这下你放心吧。”
“真的?”小酒问。
他迅速睁开眼睛去看,还以为小酒必然是欢欣鼓舞,不料看见她面色凝重。
她不开心说明什么?
武劲愣神的想,然后闭上眼睛,不多时鼾声起,假装睡着为了让小酒放心。
感觉窸窸窣窣的,是小酒蹭了过来,贴着他的身子,他在被子里,小酒在被子外,突然,面颊上一热一软,幽香拂拂,是小酒偷着亲了他一下。
武劲突然掀开被子,一把将小酒搂了进去。
小酒高呼:“你不是太监吗?”
武劲哈哈的笑:“亲嘴还是可以的。”
床上开始扑腾起来,稍许工夫,小酒再次融化在武劲怀里,从额头到脖颈,落遍武劲的吻。
“酒儿,喜欢我真的很难吗?”武劲热血沸腾,压着小酒问。
“可是,你喜欢的是筱凤仙,她为了你已经离开吴继祖。”小酒答,脸贴着武劲的脸,知道刚刚武劲所谓的太监是骗她,她想,你要了我吧,然后自己不用再为暗恋张庭兰而无法面对师母李氏和闺蜜张子君,也成全了父亲的心意。
武劲心里咯噔一下,哪壶不开提哪壶,悻悻然:“我可以照顾她。”
小酒嘀咕:“可她想嫁给你。”
武劲再不说话,又开始吻了下来,怀里的小酒嫩嫩的像块水豆腐,他想大口的把她吃掉,突然脑海里出现筱凤仙被吴继祖暴打的样子,继而出现筱凤仙放着吴家大太太不做毅然离开吴继祖的事,接着想起当年自己被万人笑骂,独独筱凤仙对他不离不弃。
他翻身一跃,从床上下去,大汗淋漓面红耳赤,道:“酒儿,我给你练功看吧。”
这个时候,半夜,练功,抽风了?
小酒了解他的心思,彼此都是在纠结,摇摆不定,自己是张庭兰,他是筱凤仙,欲罢不能。
武劲在地上嗨哈的练了起来,一招一式,威猛有力,举手投足,轻盈灵活,功夫不错。
小酒伏在床上看着,眼眶湿乎乎的,不知是为了武劲还是为了自己,忽然对武劲有了种惺惺惜惺惺的感觉。
好乱。
后来,小酒自顾自地躺在床上睡着了,武劲累得精疲力尽,也自顾自地的喝酒,不知何时他跌跌撞撞的挨着小酒躺下,又不知何时他想翻身却发现小酒在他怀里……
次日武劲醒来,发现小酒已经不在,高喊春喜、秋喜,进来的却是麻雷子。
“恭喜大少爷!”
麻雷子嘻嘻道,看着凌乱的床铺,并排两个鸳鸯枕,以为武劲终于得偿所愿。
武劲抓起枕头想打,忽然想起麻雷子昨天说的,于是道:“老子此后都不打你,但你出的啥馊主意。”
麻雷子凑过来小声问:“怎么,没成?”
武劲心里乱糟糟的,一摆手:“不提这个,今天你去筱家班看看凤仙可好,告诉她我最近张罗老二的婚事,不得空去见她,要她自己保重。”
麻雷子把手抄进袖子里,很是不情愿从鼻子里哼哼着:“人家挺好的,你心里惦记的该是大少奶奶,惦记别人的媳妇干啥。”
武劲指着他骂:“妈了巴子,凤仙是为了我才离开吴继祖的。”
麻雷子在武劲面前恃宠而骄,反驳:“那她当初为啥不为你殉情,竟然乐颠颠的嫁给吴继祖,人老珠黄想来找你。”
武劲手中的枕头终于打了出去:“你想草菅人命怎么,动不动就殉情,得了,我让春喜去,你去了也不会说好话,你今天陪我去阎家送迎书,按理财叔去就可以了,但我想问问那阎家老犊子还有什么要求,婚礼迫在眉睫,一切都得抓紧。”
快速起床,迅疾洗漱完毕,简单吃了几口饭,和麻雷子打马想走,忽然发现小酒一直没见,问春喜。
春喜答:“大少奶奶今早去翰林胡同了。”
武劲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