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沪忽然觉得眼睛酸涩,想闭上小憩一会儿。他拿手用力地擦了擦,猛地睁大眼睛看着石劬桐,“那好啊,我们玩玩。”
他伸出手向石劬桐的浴袍绑带处伸去,身体里有一股很吓人的劲头冒了出来。他明知道自己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可是,此时的他却有些生气,真得想吓唬吓唬石劬桐。
令他出乎意料的是,石劬桐不但没有拒绝,反而伸出手来解自己的衣服。
“呵,”江止沪冷笑了一声,盘磐这些年是把石劬桐调教成什么样了,“盘磐就是这么教你的?碰到男人就上去解衣服?”
石劬桐眨了下眼睛,用不屑的眼神看着他,接着慢慢地向他靠近,用很轻的但是又恰好是江止沪可以听到的声音说,“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来得莫名其妙,可是很快江止沪就明白了。
在江止沪的衣扣解完之前,就听到了一阵踢门的声音。石劬桐整个人都扑在了江止沪身上,起来也需要时间。所以,在江止沪还没有完全脱身之前,门已经被踢开了。
“唰”的一下,江止沪就已经被翻到地板上去了。
盘磐左右扫视了一下,把江止沪替石劬桐移出来的行李一样一样又移了回去。他把石劬桐身上的浴巾围紧了很多,又给她从李箱里拿了鞋子出来。
石劬桐看着他火冒三丈的样子,委屈地撅着嘴,刚准备听话地往外面走去,就被盘磐整个人抱了起来。他连着人和行李一起带着离开。
江止沪只能躺在地上,默默地看着两个人加一行李离开,欲哭无泪。估计不在床上躺几个月,是下不来了。
不出一个小时,私人医生外带十来个助手就大场面的赶了过来。她们不是江止沪自己打电话叫的,而是盘磐助理呼过来的。可见盘磐对自己的下手,是很有“分寸”的。他甚至都知道江止沪接下来该用什么药,可以在床上多呆一段时间。
盘磐把石劬桐放到副驾驶座上,怕她披着浴袍待会儿喊热,就开了车里的空调。尽管如此,可是石劬桐还是觉得热,伸手去就解了浴袍,把它扔到后驾驶座上去了。
她里面是穿了睡衣的,冷得时候才会在外面再披一件浴袍。这是石劬桐的习惯,盘磐一直都知道。
一路上盘磐都忍着没去问她,沿着没探头地方一路飙车到“荒郊野岭”。说起这个荒郊野邻,其实是盘磐一年前买的房子。原本是计划拿来做婚房的,但是和石劬桐在市区的房子住得时间最久,里面有两个人共同的气息,两个人在里面玩玩闹闹,压根就舍不得离开那套房子。
荒郊野岭里虽然风景和空气都要更甚一筹,都是自然的清香,唯独缺的是人情。
可是此时此刻,盘磐只能带石劬桐来这里。因为尽管两个人在那件房子里住了快将近五年了,石劬桐竟然还会想着离开。他记得石劬桐说过,喜新厌旧的性子挺好的,东西旧了终是要换新的的。他想,石劬桐肯定是嫌旧了。那房子,他换了就好。可是,会不会有一天,她人也嫌旧啊?她现在是不是已经嫌弃自己了?
盘磐抛开种种想法,开开心心地带着石劬桐参观完了整套屋子。屋子虽然没有市区的贵,也没有市区的东西齐全,但是盘磐想,石劬桐才是这间屋子的女主人,将来这些东西都可以叫她自己来装饰。
可是另盘磐出乎意料的是,石劬桐脸上的神情完全换掉了,取而带之的是盘磐最害怕的也是最没底的表情。她开始露出了一副毫不在意的本色,冷眼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