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劬桐,这漆黑一片的,你一个人去哪呢?上车,我送你!”
石劬桐看了江止沪一眼,外加白了他一眼,“没空。”
哎,不对,没什么空啊?“等等,”正好凑上江止沪从车里出来,石劬桐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加大了音量,“我......你......”可是支支吾吾了很久,她却只说了两个字,就不好意思开口了。
“怎么了,跟哥哥说,谁欺负你了?”江止沪看着石劬桐耷拉着脑袋,竟也觉得可爱。他往石劬桐的身后看去,一个橙色的行李箱懒散地倒在地上。“怎么了,连行李都搬出来了?”
“哥哥,江哥哥,我没......”石劬桐正准备把事情都全盘托出的时候,又犹豫着,终于决定把所有的心里话都终止了。她强撑着一个笑脸出来,“盘磐和才缘快结婚了,我总不能继续呆在盘磐家里吧,外人见了会说闲话的,所以,我正在想着要去哪儿呢。”
这要是不能让江止沪开心,还能有什么让他开心啊。“这还不好办,去我那!我一个人住那么大一个房子,怪无聊的,你来正好凑个伴啊!”
“呵呵,”石劬桐左右转了圈,把江止沪从上到下看了遍,有小雨滴飘落下来,正好落在他的蓝色正装上,水渍一点点地渗透进去,只留下最后一个斑驳的痕迹。石劬桐看了一会儿,收回心来。她开口道:“啧啧,孤男寡女,还凑个伴!”
她坐上车去,拉了安全带,等到江止沪上来关了门,车快启动的时候,石劬桐对江止沪冷清地说:“我没有生育能力。”
车已经开出去了,江止沪暂时也没空思考,只是脑子里一直不停地盘旋着这句话。
回家开了灯,他把石劬桐的行李搬到相应的房间去放好,在收拾东西的时候,里面掉出来一张请帖的设计稿。出自才缘之手的字,江止沪自然熟悉不过。
墙上的电视里放着偶像剧,伴奏着音乐。一会儿电视台自动切换,又变成的宫斗剧,一会儿,又变成了抗战剧。
为什么?江止沪百思不得其解。
石劬桐洗了澡从浴室出来,穿着白色的浴袍,领口随意敞口,锁骨突出,显得消瘦。她现在的头发很短,也不需要怎么擦拭,她胡乱抹了抹,就把毛巾扔到了一边。她进房间的时候看到江止沪拿着张纸在发呆,不用想也猜到他拿的是什么,但是江止沪那失落的表情让她十分怀疑江止沪是不是一直暗恋才缘来着,只是等到女主快出嫁了,男生才恍然醒悟。
她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让自己看上去再坏一些,跌跌撞撞地倒到床上去,类似于喝醉酒了,“说实话,是不是看上我妹妹了?这么失魂落魄的。”她轻轻抿了一口,也没觉得什么。
“怎么可能。”江止沪答道,“我在想你跟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因为你知道自己没有生育能力,所以才同意才缘和盘磐在一起?这又是什么意思?你又是怎么知道你没有生育能力的?因为这个盘磐就不要你了?”
“没。”石劬桐喝了一大口红酒,没怎么在意,嘴角渗了一滴出来,很是妩媚。“我和他做了很多次了,但是从来都是什么事都没有。所以我去医院查了一下,医生就告诉我了。我不是因为这个才同意他们结婚的。而是我接近盘磐一开始就是为了才缘去的。才缘从很小的时候,几岁来着......十几岁?我忘了。那时候她就喜欢盘磐了,做梦都念着他。所以我才会去和盘磐玩的。我那话是跟你说的,你们江家单代相传,就别和我扯一块儿了,玩玩还可以,别动真格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