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秦璞雅住进高府,在高念的细心照料下,身上的伤,一天天好起来,不出十几日,在高念的搀扶下,秦璞雅也能下床缓慢行走了。
又过半月,秦璞雅的伤已痊愈。高念看了看皇历,择吉日,欢欢喜喜将秦璞雅和江鸿秋一起迎娶过门,这次办婚事,可谓是风风光光,极其奢华高调。
东风送,祥云迎,宝马绣车香满城。凤箫声,笑语盈,烟火震震舞狮龙。桃花娇,朱颜俏,玉钗金冠凤绮罗。柳腰纤,云步曼,玉带长长散花仙。
闹的满城皆知,大街小巷皆传,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经历风雨见彩虹。高念没有辜负秦璞雅和江鸿秋对他一片深情,他对秦璞雅和江鸿秋的誓言。
生意上朋友和京城有来往的官员,得知高念喜事的消息后,都纷纷前来为他道喜,高念、叶乔慧、秋凌凤和府上的丫鬟都站在府院门口,一一笑脸相迎,收礼道谢,端茶递水,安排席位,陪吃敬酒...等客人们都酒足饭饱,他们还要一一欢送回礼道别。这一天,从早上迎娶到宴请,一直忙到深夜戌时,累的人身心疲惫。
高念见客人们都走了,将秋凌凤和叶乔慧叫到一旁,轻声道:“凌凤、娇娘,今日幸苦你了。凌凤,明日你给府上每个人发一个红包,也包括店铺和厂房的师傅、工人、店员,永安店铺和德安雅居的红包就由娇娘帮忙带给他们。”
叶乔慧道:“公子,我明日回永安就带给他们。”
秋凌凤道:“公子,每个红包包多少?”
高念道:“每个红包九十九钱,九九大家图个吉利。”
秋凌凤道:“公子,我知道了。明日,我就去办。”
高念道:“娇娘既然你好不容易来西京一趟,就在西京多玩几天再回永安也不迟。”
叶乔慧微微一笑道:“谢谢公子的美意,等娇娘以后有时间了再来西京多住几天,现在可不行,永安的生意离不开人。”
高念从口袋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微微一笑道:“既然是这样,娇娘我就不留你了。哦!凌凤,你和娇娘每人一个红包。”
高念说完,将红包递到她们手中,秋凌凤和叶乔慧接过高念手中的红包,叶乔慧微微一笑道:“娇娘谢谢公子。”
秋凌凤拿着红包,没有说话,心里多少对高念这一举动有些失望,她知道,高念把她当外人看待了。她一直在心里牢记高念的恩情,为高念做什么事,她都觉得是自己分内之事,理所应当,不求回报,只求高念能把她当自家人看待,自己则默默守候着那份奢望,她就知足了。
高念见秋凌凤拿着红包,心事重重的样子,高念朝叶乔慧道:“娇娘,你早点歇息,我和凌凤还有话说。”
叶乔慧看了秋凌凤一眼,微微一笑道:“公子,我先去帮忙收拾一下。”
高念见叶乔慧走了,朝秋凌凤微微一笑道:“凌凤,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你早点去休息吧!”
秋凌凤拿着红包,轻声道:“公子,我没事。公子,我能不能不收这个红包?”
高念从秋凌凤的话中,就明白她话中的意思,高念道:“凌凤,你别误会了,这个红包就是让大家都图个吉利,没有别的意思。”
秋凌凤道:“公子,你是不是一直把凌凤当外人看?”
高念道微微一笑道:“凌凤,自从你来到这个家,我可从来没把你当过外人,吃住都在一起。哦!我的意思是吃饭在一张桌上,住在同一个府院里。”
秋凌凤道:“公子,是凌凤想多了,我这就去帮忙收拾收拾。公子,你去休息吧!新夫人们都等着你呢!”
高念哈哈笑道:“好!我听凌凤的。凌凤,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秋凌凤微微一笑道:“公子就放心吧!”
高念刚走进四进院落,秋凌凤就在后面向他跑来,高念停住脚步,连忙道:“凌凤,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秋凌凤道:“公子,府上刚来了三位客人,自称是公子的长者。我请他们先在正堂歇息。”
高念心道:“我长者?难道是我岳父大人?不可能啊!他们远在江宁,再说我也没通知他们啊!”
高念连忙道:“凌凤,我们走,去看看。”
高念来到正堂,堂正中站立一人,头戴黑色软裹,两弯眉浑如长刃,一双冰冷孤傲的眼睛,带着几分柔和,衣着深黄色长衫,腰系革带,革带上悬挂着各种玉饰,膀阔腰圆,站立如松,气势如虹,有万夫难敌之威风。高念一眼就认出来,此人正是唐梦儿父皇。
高念道:“凌凤,快快上茶!”
皇帝道:“不必了。”
高念连忙道:“凌凤,你去叫梦儿和若依来正堂,吩咐其他人不能擅入正堂。”
秋凌凤道:“公子,凌凤这就去。”
秋凌凤说完,就走出了正堂,高念立马叩拜道:“草民拜见吾皇!吾皇万岁!”
皇帝淡淡一笑道:“起来回话。”
高念道:“谢谢吾皇。”
高念站起身,低着头等皇帝问话。皇帝道:“今日朕深夜到访,就是来看看你们,像百姓家一样,聊聊家常。”
高念道:“父皇,深夜到访,儿未前往接驾,请父皇恕罪。”
皇帝道:“朕听说今日是你和秦璞雅大喜之日,朕心甚乐,特前来祝贺。”
高念叩首道:“承蒙父皇抬爱,儿和璞雅承受不起。”
这时,唐梦儿带着若依疾步走入正堂,唐梦儿见到自己的父皇,连忙拉着若依跪下,叩首道:“丽贞叩见父皇,父皇万岁!”
皇帝连忙走到若依身边,淡淡一笑,拉着他的小手道:“若依,快起来,我的小外孙,都长这么大了。”
若依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奶声奶气的问道:“你是谁?若依如何称呼?”
皇帝淡淡一笑道:“若依,你说我是谁啊!”
唐梦儿连忙道:“若依,快叫皇外公。”
若依道:“皇外公。”
皇帝淡淡一笑道:“若依真乖。”
皇帝看了唐梦儿一眼,轻声道:“丽贞,起来回话。”
唐梦儿叩首道:“谢谢父皇。”
皇帝道:“丽贞,今日朕过来看看你们。”
唐梦儿泪湿了眼眶,叩首道:“父皇,都怪丽贞脾气倔强,未听父皇和母妃的教诲,请父皇和母妃恕罪。”
皇帝道:“丽贞,你的脾气和你母妃一样,朕不怪你,只要你们过的好,朕心甚慰。”
唐梦儿道:“父皇,丽贞自从离开父皇和母妃,未向父皇和母妃请安,不知父皇和母妃身体可安好?”
皇帝道:“朕和你母妃身体都安好。”
唐梦儿道:“父皇,丽贞不能在父皇和母妃膝下尽孝,还请父皇和母妃恕罪。”
皇帝道:“丽贞,起来回话,朕和你母妃不会怪罪于你。只希望你们全家和睦,朕和你母妃也就了了一桩心愿。”
唐梦儿道:“丽贞让父皇和母妃费心了,丽贞不孝。相公对丽贞很好,我们很相爱。”
皇帝道:“丽贞,日后父皇不能常来看你们,你们要多多珍重。”
唐梦儿道:“也请父皇和母妃多多保重身体。”
皇帝从腰间取下一块玉饰,拉过若依的小手,将玉饰放在他小手上,淡淡一笑道:“若依,今日皇外公走的匆忙,没有给你带礼物,就把这个送给你,喜不喜欢?”
若依把玉饰拿在手中,看了看,甜甜一笑道:“多谢皇外公。”
皇帝道:“若依,你长大了想不想做官?”
若依甜甜一笑道:“若依,还没想好,等若依想好了,再告诉皇外公。”
皇帝哈哈笑道:“若依,想好了一定要告诉皇外公。”
若依道:“嗯!”
皇帝看了一眼高念,意味深长道:“高念,平常人家,好好过日子,切莫张扬,谦虚谨慎总归不是坏事。”
高念道:“谢谢父皇指教,儿记下了。”
皇帝道:“好了,朕也该走了。”
高念和唐梦儿叩首道:“恭送圣安。”
皇帝大步走出正堂,两个黑衣人,手持灯笼,连忙在前面带路。高念和唐梦儿随后跟了上去,把皇帝送道府院门口,皇帝被两个黑衣人府上马车,皇帝从车窗拉开纱帘,朝他们点了点头,高念和唐梦儿跪地叩首。
这时,只见一个黑衣人走到高念和唐梦儿身边,摘下黑面纱,轻声道:“兰陵郡公主、高驸马,皇上御旨,近日,高句丽与突厥有结盟迹象,封高驸马为尚书令,三日后出使高句丽,探察虚实,碎其阴谋,挫其锐气,彰显大唐威严。”
高听完御旨,心道:“高句丽一个小小的国家,位于我大唐北部邻国,从大秦至大唐没有亡国,还真不能小视。不就是朝鲜,不就是让我威逼利诱外加恐吓嘛!没问题,小意思。高句丽可是盛产美女,派我去是最合适不过了。不对,哪里不对,哦!原来皇上老爷子不是专程来看我们的,有事求我,先给我们讲感情,知道我新婚不好当面说,过后就给我下套,让人还不好拒绝,皇上老爷子还真是老奸巨猾。”
高念回道:“儿臣绝不辜负父皇之重托。”
黑衣人听高念回旨后,连忙扶起高念和唐梦儿,微微一笑道:“三日后,奴家来接高驸马进宫,兰陵郡公主、高驸马,奴家告辞。”
高念仔细一看,便认出此人正是王内侍,想当初他们在宫内见过面,轻声道:“王内侍,辛苦了,请慢走。”
王内侍快步跟上马车。送走了皇帝,高念和唐梦儿携手走进府院,两人回到正堂,唐梦儿拉着若依,朝高念道:“相公,你快去休息,秦璞雅和江鸿秋都等着你呢!”
高念道:“梦儿,父皇怎么会让我出使高句丽呢?”
唐梦儿道:“相公,既然父皇已下御旨,说明此事已危及我大唐威严,相公文武双全,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高念道:“梦儿,是吗?我怎么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唐梦儿看了高念一眼,微微一笑道:“相公,此事事关大唐威严,不能儿戏,父皇既然相信你,梦儿也替你感到高兴,也算是对父皇和天下百姓尽一份孝心。”
高念道:“梦儿说的好,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的,必当尽心竭力。据说高句丽盛产美人,我早就想去看看了。”
唐梦儿瞪了高念一眼,用手轻轻掐他手臂,轻声道:“别把孩子教坏了。相公身负重托,理当以国事为重,不能贪恋儿女私情。”
高念嘿嘿笑道:“梦儿我只是说说,我先送你们回房睡觉吧!”
高念抱着若依,把唐梦儿送回房。随后,高念来到秦璞雅和江鸿秋新房内,轻轻关上房门,走到秦璞雅和江鸿秋的床前,微微一笑道:“璞雅、鸿秋,相公来了,是不是等不及了?”
秦璞雅咯咯笑道:“相公,你要是再不来,我和妹妹就先睡了。今晚让你一个人睡门外。”
高念哈哈一笑道:“鸿秋,真的吗?”
江鸿秋咯咯笑道:“璞雅姐姐说的是!”
高念道:“娘子,夜已深,我们早点休息吧!”
高念帮秦璞雅和江鸿秋脱去凤绮罗和内衣,吹灭红烛,脱掉衣服,上床后随手拉上红纱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