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卯时,营帐外吹响了军队集结的号角,沙场点兵完毕,秦璞雅一声令下,军队浩浩荡荡向贺兰山方向开拔。
高念身披战甲,背披斗篷,骑着一匹战马,手持军旗,和秦璞雅行在军队前面,做一个领军人。
按照行军路线行了三四天,三军副将,按照先前商议好的位置,距离突厥军队三里开外,就待天黑好三面出击,将突厥军队一举消灭。
黄昏时分,各部队吃饱喝足,刀剑长矛磨光擦亮,将马蹄全部包上几层土布,就待一声令下。
高念则在出发前,选了一口称手的兵器,冷艳锯,他崇拜云长,武艺超群,一身是胆,有勇有谋,义字当先。只见他用一块白棉布,埋头仔细擦拭着冷艳锯的刀身,秦璞雅看他认真的样子,微微一笑,走到他面前,轻声道:“公子,如何这般爱惜这口冷艳锯?”
高念嘿嘿一笑道:“璞雅,宝剑锋从磨砺出,我呈现在没事,把它擦亮,让敌人吓怕胆就全靠它了。”
高念擦拭完毕后,让秦璞雅退后树步后,将冷艳锯握着手里,左砍右劈,试了试,感觉还是有些生疏。
于是结合自己的轻功,又试了试,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将冷艳锯刷的有模有样,把在场的秦家军看的是目瞪口呆,惊叹不已。
高念高唱道:“手握云长青龙偃月刀,何惧胡人千军万马,待我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高念一跃而起,将冷艳锯举过头顶,一刀劈下,只听见一声巨响,石崩地裂,尘土四处飞溅,秦家军个个都拍手叫好。与其说是一场个人表演,不如说这是高念的策略,战前动员,鼓励士气,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毕竟这不是一个人的战争,需要所有的士兵协同并肩抗敌。
高念从士兵手中接过战旗,左右摇晃战旗高呼道:“抗击胡人,我辈义不容辞,不剁下胡人的头颅,让胡人闻风丧胆,我誓不还休。”
士兵纷纷高呼:“不剁下胡人的头颅,让胡人闻风丧胆,我誓不还休。”
高念看士兵个个热情高涨,劲头十足,心里十分高兴,秦璞雅朝高念微微一笑,轻声道:“公子,精通谋虑,便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
高念微微一笑道:“璞雅,士气是靠长年累月激出来的,这些功劳非你莫属,并非只靠我临阵磨枪。”
秦璞雅微微一笑道:“公子,稍作歇息。”
高念道:“好,我听璞雅的。”
高念将战旗轻轻往地上一插,抬头看了看天,夜幕降临,差不多是突厥人烧火做饭时间,高念想了想,这顿饭还让不让突厥人吃,于是,他走到秦璞雅身边,神秘一笑轻声道:“璞雅,你说我们让不让突厥人吃上这顿饭。”
秦璞雅道:“公子,是不是有什么妙计。”
高念道:“我本想,等他们睡着了,再出击,现在我有个想法,就是不让他们吃饭,也不让他们睡觉,呈天微微亮,我们冲下山去。”
秦璞雅看高念迫不及待的样子,轻声道:“公子,这样势必会加大我军伤亡。”
高念道:“璞雅,不会的,你想天黑一样也难免有伤亡。乘其不备,一招制敌,上上策。早去早了,以防夜长梦多。”
秦璞雅想了想,是这个道理,便召集几位副将下令,按照先前商议好的部署,各自就位,一起出击。
于是,这场战争提前打响,酉时三刻三军分道出发,各就各位,号角吹响,三军齐杀出,万马奔腾,擂鼓阵阵,怒吼震天,未等突厥士兵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秦家军已经杀到他们眼前。
突厥士兵警觉性一向较好,但是他们从来没有遭遇过这一次的偷袭战。在他们的印象中,大唐士兵畏手畏脚,只懂得防御或正面交锋。没想到大唐士兵敢冒险奔袭。这是这几年中头一次。
突厥人面对大唐强军,没有做一点儿准备,就是一盘散沙,只见他们还来不及上马就被秦家军一刀毙命。
一小波突厥人反应快的,迅速上马,举着弯刀和秦家士兵混战在一起,一时间刀光剑影,厮杀声喊叫声不绝于耳。
这时只见高念冲在最前面,杀红了眼,见一个斩杀一个,见一双斩杀一双。秦璞雅紧紧跟在他后面,怕他有危险,高念则怕秦璞雅有危险,所以这一路高念将身旁的突厥士兵杀得是片甲不留。
战争持续了一个时辰,满地的尸骨鲜血,最后留下了突厥一群死士围着他们的将军。高念高举冷艳锯,大喝一声:“兄弟们,且慢!让我来跟他们较量一番。”
还没等秦璞雅阻拦,高念已飞身下马,将冷艳锯向地面一插,脱下战甲,对着突厥士兵大喊一声:“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大唐的武功。谁会突厥话,跟他们讲。”
秦璞雅担心高念安慰,连忙道:“高军师,万万不可冒险。”
高念转过身,微微一笑道:“璞雅,请放心,没事十成把握,我不会以身试险。”
这时听见身后秦璞雅朝他们翻译,高念回头看了秦璞雅一眼,心道:“秦璞雅,不愧是主将,连突厥语都懂,真是佩服。”
秦璞雅翻译完后,只见他们的将军说了几句,高念也听不懂,于是看着秦璞雅,秦璞雅道:“高军师,他们主将说,他不相信什么大唐武功,他只相信他们突厥的骑射。”
高念哈哈大笑道:“骑射,你当是比武大会啊!秦将军,跟他说,狗屁骑射,我现在想和他们比武,如果怕了,让他们自裁。”
秦璞雅向他们翻译完后,看那突厥主将高举弯刀,大喊了一声,只见周围的死士都散开,让出一条道,突厥主将朝高念走来。
大步朝突厥主将走去,高念心想:“这突厥主将还真有骨气,看我不把你打的屁滚尿流。”
两人相距一丈远,高念站在原地,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将真气汇聚全身,此时只见高念身外散发一道道金光。
突厥主将见高念闭着双眼,便趁机举刀朝高念头部砍来。
在一旁的秦璞雅看到这一幕,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喊道:“公子,当心。”
突厥主将的弯刀,刚靠近金光,便被真气击飞出数丈远。
“高军师威武。”
“高军师武功盖世。”
此时秦家军欢呼身震天。
秦璞雅看了也松了一口气,她心道:“公子武功果然非凡,让人望尘莫及。倒是我不够镇定,有失分寸。”
突厥主将迅速站起身,捡起掉落在地的弯刀,奋力朝高念一刀劈来。这时只见高念依然双眼紧闭。刀刚靠近金光,便又一次被真气击飞出数丈远。
突厥主将才是站起身,捡起掉落在地的弯刀。高念道:“璞雅,跟他们说,让他们一起上。”
秦璞雅知晓了高念的武功,便将高念的话翻译给了突厥主将。突厥主将看了看高念,大喊一声,突厥士兵像发了疯似的,高举弯刀一拥而上,朝高念杀来。
此时,只见高念轻轻朝他们走去,突厥士兵举刀砍向高念时,一个一个都被真气击飞。尝试了几次,都是这个下场。都握着刀,兢兢战战不敢再上。
这时,高念睁开眼睛,放下双手,大喊一声:“轮到我上场了吧!”
高念一跃而起,在空中漂浮着,那些突厥人看了,都向后退却。只见高念在空手双手合十,闭上双眼。随后大喝一声:“都来接受我的审判吧!”
一掌击向突厥人群,只听见一声巨响,突厥士兵的尸骨飞散,鲜血飞溅,尘土飞扬,地上被击出一个大坑。
高念轻轻落在原地,朝秦璞雅微微一笑,穿好战甲,手持冷艳锯,飞身上马。此时,突厥仅剩下四人,主将和三个突厥士兵,四人趴在地上‘嗷嗷’叫。
高念狂笑道:“回去禀报你们的大汗,胆敢再侵犯我大唐疆土,必让你们可汗碎尸万段。”
秦璞雅朝他们翻译完后,突厥四人,奋力站起身,落荒而逃。
一声令下,鸣金收兵,三军带着牺牲士兵的尸体踏上回营的路。三军行了四天便回到营地。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吃过晚饭,高念陪秦璞雅散了一会步,两个人各自回到营帐睡下了。